第389章 血战长沙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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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罗江分为南北两支,南支称“汨水”,为主源;北支称“罗水”,至汨罗市屈谭汇合,故名汨罗江。长乐以上,河流流经丘陵山区,水系发育,水量丰富;长乐以下,支流汇入较少,河道展宽可以通航,为南洞庭湖滨湖区最大河流。

两千年前的公元前278年农历五月初五,爱国诗人屈原曾在这里投江自杀;两千年后的公元1941年12月26日,日寇和中国军队隔江相望,在这条被老蒋、薛岳和孙玉民极为重视的第二道防线上,十数万大军对峙着,大战一触即发!

26日傍晚,丰岛房太郎得到了“汨水南岸之中国军队,正逐次撤退”的情报,于是决定提前进攻汨水南岸,严令所属各部必须在28日拂晓前,推进到汨水南岸地区,并且攻击归义南方高地一线之中国军队。可是他打错了如意算盘,先不说中国军队并没有未战先撤,光冰天雪地的季节里,光秃秃的汨罗江上一座能够容人通行的桥梁都没有,所有的桥梁,不管是石桥木桥,还是能架设浮桥的船只,甚至是周边民居的木板都烧得一干二净,压根就没给日军留下一块能帮助他们过河的材料。汨罗江可不像新墙河,人都能涉水徒步而过,此时虽然是枯水季节,可江中最深处的水足有3、4米,人不可能徒涉过去。第3师团的前锋部队第29旅团和骑兵第3联队,当日无法渡河,无奈之下只得在江北开始扎营休息。

和第三师团碰到的难题一样,第6师团也被一汪江水所阻挡,虽然一直试图渡河,可办法想尽,也同样是无可奈何。丰岛房太郎学习着四十师团的方法,把部队分成了左右两个纵队,左翼为第6步兵团长竹原所辖部队,右翼以步兵第45联队为骨干,想像第四十师团一样做到齐头并进,可已结了层薄冰的汨罗江水,哪里是部队能强行渡过的!丰岛不得不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开始在长乐街附近架桥,但是依然很困难,因为国军实行了坚壁清野之策,短时间内哪里能找到如此之多的铺设浮桥的材料。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日军第40师团身上,他们不仅26日无法渡江,甚至是27日也无法渡江。一时间汨罗江北岸的三支日军精锐师团,都开始做起同一件事情,收集架桥材料,准备在江上架设桥梁。

三个师团被同一道江水所阻挡,三个师团被同一道难题给难倒,这让把指挥部从武汉前移到岳阳的阿南惟几很是郁闷,好在参谋长及时的提醒了他一句:“司令官阁下,畑俊六大将允诺过我们,第一飞行团可以随时支援作战,现在不正是用到他们的时候了吗?”

“木下君,第一飞行团是能够助战,可是帝国陆军的勇士总不能游过河去和中国人打仗吧!”阿南惟几正在吹胡子瞪眼干着急,听到参谋长的话有些没好气地回答。

“当然不可能让士兵冬天游过江去打仗,也暂时不用第一飞行团助战,他们只需要帮忙运来一些橡皮舟就行。海军的那帮家伙这些东西肯定不少,您可以要求他们支援一些。”

“橡皮舟?我怎么没有想到!哟西,木下君,你的功劳大大的有!”得到了解决渡江的办法,阿南惟几兴奋地夸了木下勇两句。

阿南惟几很快就通过派遣军司令部和海军取得了联系,迅速得到了这一批物资,在第一飞行团的协助下,于次日向三个师团空分别空投了橡皮舟。

说来也奇怪,敌我双方从新墙河打到汨罗江附近,这近三天的时间里,除去开战时在下雪,尔后的两天里居然雨雪都停了,直到28日两军对峙在汨罗江时,才重又下起了漫天大雪。

次日拂晓,日军第3师团骑兵第3联队及配属部队首先在随马开始渡江。

在鬼子对面进行防守的是国军第99军,该军军长傅仲芳,辖97、99、197师三个师,和37军、58军一样,同属中央军的编制。

傅仲芳虽然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但有个天大的优势,他是浙江人,和老蒋算得上是同乡,所以才会以99师师长之职领99军军长之位。他虽谈不上侥勇善战,但却是个稳健的军人,而且极度忠于和服从老蒋。

他知道单靠面前的一汪浅水是不可能阻拦住日军的攻击步伐,所以一直严令着部队小心防范,他担心92师和197师不尽全力防守,居然把自己嫡系的99师放到了最前线。

按照常理来说,打这种进攻战,是不可能让骑兵先行在前的,可丰岛房太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虽然派出了步兵第34联队第2大队为骑兵的配属,可还是过于相信他得到的那个所谓的“国军在逐步后退”的情报,派出了骑兵第三联队第一批渡江,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追击国军部队,到达归义以西10公里的葛家坪,并占据那里。

丰岛房太郎听说过第六师团在新墙河徒涉被攻击的事情,所以他很是小心,在渡江之前命令山炮和野炮大队朝河对岸有可能是中国军队阵地的地方,进行地毯式地炮火覆盖。在确信没有发现中国军队的情况下,才让骑兵第三联队的骑兵和马匹开始渡江。

橡皮舟很快就运送了第一批战马和骑兵过去,紧接着又返回运送第二批。

头批过去的人和马都安然无恙地过了江,这让鬼子们当真相信了江对岸没有中国守军的“事实”,可就在橡皮舟正运送第二批人马的时候,江对岸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一声手枪的枪响。

紧跟着手枪之后,国军部队通配的,相当于制式武器的马克沁重机枪的沉重嘶吼也响了起来。

国军士兵害怕鬼子“野鸡脖子”那略显“欢快”的咯咯咯声,鬼子兵何尝不怕马克沁那如同金属撕裂般的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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