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再夺济宁(1 / 2)
民国二十七年三月十六日。经过一整天的准备和布署,孙玉民亲率五十八旅115团116团新编一团和五十九旅117团118团以及新组建的新编三团还有孙杰海的炮团踏上了二度攻击济宁城的征途。
孙玉民没有盲目的对济宁城的日伪军发动进攻,他在等待着机会。确切的说,他在等待着腾县的战败和临沂的大获全胜。熟知历史的他知道,一旦矶谷师团全力拿下腾县而坂桓师团在临沂方向寸步难行时,机会就会来临。
濑谷启的性格弱点很多,最突出的当然是贪功冒进,虽然在鲁西南吃了孙玉民一次大亏,但仍然会死性不改,孤军冒进。孙玉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迟迟没有发动对济宁的攻击,他在等待这个老鬼子成为瓫中的鳖,被中国军队团团围住时,引来更大的老鬼子矶谷来救,成为瓫中的另一只鳖,然后自己的二十师再成为扎紧这个口袋的绳。
邓东平已经赴任六十旅担当旅长,把刘文智给解放了出来,这一下子孙玉民省了太多太多的事,他坐在临时师部内,阅览着唐春红收到的五战区发来的军情通报,逐渐地把这些天因为陪小玉英以及婚事而丢下的“功课”补了上来。
民国二十七年3月14日,矶谷师团发动了对腾县的攻击。日军以数十架飞机30余门大炮狂轰滥炸,守军师长王铭章督战死守。
1938年3月17日晚,日军配合炮火攻陷滕县(今滕州)。中国守军第22集团军第41军英勇抗击,伤亡甚重,苦战至17日,该军守城的第122师阵亡军官6人士兵105人,伤军官10人,士兵156人,失踪军官6人士兵470人,师长王铭璋殉国,124师370旅亡军官17人士兵640人伤军官16人士兵331人失踪士兵37人,124师372旅亡军官4人士兵173人伤军官10人士兵281人失踪士兵32人。
而临沂方面,自14日开战以来,中国军队第3军团第40军等部节节抵抗。五战区司令部命令庞炳勋部先在临沂建立防御阵地,以诱敌深入,先挡住日军第5师团的正面攻击,然后迅速调派张自忠将军的第59军,派遣参谋长封少君兼程驰援临沂。张自忠部此时远在淮河流域一带,但是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临沂方向增援。此时日军也掌握到张自忠部的动向,但是日方估计,59军最快也要3天的时间,才能从峄县赶到临沂,所以日军认为可以抢先击溃在临沂弹尽援绝的庞炳勋部,然后再以逸待劳地反击张自忠部,因此日军估算张自忠部不但不能及时赶到临沂成为救援军,反而成为送上门来的“找死军”。但是张自忠却率领59军进行日夜的急行军,这是吃苦耐劳与豪气干云的西北军特质,在军长的一声令下,竟然能够在一日一夜之内,提前赶到临沂。因此59军在敌方完全没有预备的状况下,就有如从天而降般地猛攻日军第5师团背侧,庞炳勋部将士更是用命地从阵地反击,日军绝对没有想到中国军队竟然会进行这种内外夹攻的拼命打法。因此,在1938年3月14日到18日的临沂决战中,日军第5师团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造成日军部队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作战,只有先撤退回莒县以困守待援。
民国二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孙玉民苦等的机会来了,日军第十师团长濑旅团(第三十三旅团)在攻下腾县后的第二天,孤军突出,发动了对徐州外围重镇台儿庄的进攻。
看到这份军情通报时,孙玉民顿时激动无比,感觉到浑身的热血都要沸腾起来。
腾县之战,川军王铭章部122师浴血奋战全军覆没。临沂之战,同属老部队西北军的庞炳勋和张自忠也打得很苦。
正是因为这些部队的英勇顽强,才创造出了这个难得的战机。
正当孙玉民要刘文智召集团级以上主官开会,准备开始进攻济宁时,唐春红拿着一封电文,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师座,委员长和陈主任都有来电。”
“讲吧,他们都说了什么?”
“委员长要你马上出兵,打下济宁,截断进攻台儿庄的日军矶谷师团第三十三旅团濑谷启的后路。”
“陈主任的电文说的什么呢?”
“他让你以国事为重,不要太过计较功名利禄,如果放心不下小曼,可以把她送回武汉。”
“嗯,我知道了。”看着唐春红走了出了,孙玉民又对刘文智说道:“委员长亲自下令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刘文智笑了两声,说道:“师座你都已经有了打算了,还问我做什么。”
“哈哈……”孙玉民也笑了:“这个委员长啊,根本就不擅长指挥作战,可又偏偏喜欢到处指手划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人一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毕竟是最高统帅哦。”刘文智说道。
“我执行啊!”孙玉民满脸奸笑,说出的话让人觉得那么不可信。“我二十师几个团轮番上阵,可是济宁的鬼子太厉害了,我们损伤惨重也无法破城,无计可施啊。”
刘文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我这就召集他们过来开会。”
3月20日,日军矶谷师团四万余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向徐州地区开进,其先头部队濑谷旅团已于19日开始进攻台儿庄,震惊世界的徐州会战正式打响了。
当分散出去的各路侦察和暗哨纷纷回报时,孙玉民知道,轮到自己的二十师出场了。
凌晨四五点的深夜里,济宁城外黑的可怕,连续两三天的佯攻让日伪守军累得够呛。
福荣真平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这个对手的可怕。不分白天黑夜的佯攻,自己还不得不防,谁知道哪一次是真攻。好几次,眼看着支那部队都像是要真正的攻城,可当自己的重火力一开火,他们又立刻退下去,而自己这边不得不重新布置重火力的位置。从十七日到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到第四天了,支那军队都只是佯攻,别看动静大,枪声炮声爆炸声,将这一片整得震耳欲聋,可实际上双方都几无损伤。
天上突然亮起三发绿色信号弹,城头上的日军一看到这熟悉的套路,都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要知道一个多小时前,他们才从城下中国军队佯攻中停下来,没想到才休息一会儿,中国军队又要开始“玩”了。
城头上的日伪军从前两日的每一次佯攻后,给重火力换位置,到现在的处若不惊,他们都已经麻木了,在没有军官的踢踹,几乎都不愿意再挪窝,省下来的这点时间都是倒头睡觉。
他们没有意识到,以往的每一次佯攻,中国军队发射的都是红色信号弹,而这次却是绿色信号弹。他们更没有发现,这几日的佯攻,其实是为了掩护一个事实,经过连续三天的不停挖掘,东西南三面都挖通了一条直达城墙底下的地道,每条地道的尽头城墙根下都堆了几百斤的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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