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发藻是谁(1 / 2)
南京这几天的天气特别的好。
虽然是在深冬,但是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觉得很舒服。
光华门的工地都在紧张地赶着工,因为有良好的后勤保障和发放急时的工响,人们的干劲是非常的足。
孙玉民既喜欢这样的天气,又讨厌这样好的天气。
喜欢的是因为好天气,光华门防御工事的进程是非常的迅速,城门和城墙城楼上的碉堡都快完工,就等着它们凝固干透后,能够早几日可以使用。
不喜欢的是,天气好日军的准备工作也会很好开展。日军的集结速度也会变快,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重型武器装备也将会很轻松地就运达战场。
今日已是十二月三日,孙玉民心中盘算着该把陈芸送出南京了。
这几日,二人接触频繁,不是孙玉民忙完了手上的事去学校找她,便是她上完课跑来驻地找他。
有时只陈芸和孙玉民两个人,有时是带上石头和邓秀芬一起。
反正两个人如胶似漆般,一会不见就想得不行,混身都不自在。
孙玉民从团部回来,得知了教导总队的防线距离和总队各部的位置以及左右两翼配置的友军。
右翼的87师同教导总队一样都是全德械师,左翼是中央军的48师。
孙玉民从光华门巡视了一圈,回到营部刚坐下。二连长张小虎就拿几条项链似的牌子给他过目。
黑黝黝地牌子上压印着两把交叉的刺刀,下方则印刻着:国民革命军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二团二营。名字刻在最中间,孙玉民手上拿着的这块铁牌上面,营长孙玉民五个字格外显眼。
“都拿回来了吗?”孙玉民问道。
“是的,都取回来了。就等着您的命令往下发了。”张小虎回答。
“发吧!交待兄弟们注意保管。还有,跟大家讲明白,活着的兄弟们一定不要忘了取下牺牲了的兄弟们的牌子。”
“是!”张小虎敬了个礼,走出了营部。
孙玉民随手将身份牌挂在脖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挂好配枪,喊了石头一声,准备去训练场看看。
这几日二营全部都在练习实弹打靶和战术,孙玉民每天都会抽空去现场看看,今日也不例外。
石头从卧室将孙玉民的军帽拿了出来,二人正准备出门。一个哨兵从巷子口跑来,冲孙玉民敬了个礼说道:“报告营座,有个女的哭着说要见你。”
孙玉民以为是手下的弟兄们惹哭了陈芸,忙往巷子口跑去,边跑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哄好她。
待跑到跟前才发现不是陈芸,也不是邓秀芬。不过这女的穿着的学生装,和孙玉民他们第一次见陈芸和邓秀芬时,她们穿的学生装一模一样。
孙玉民正要问那女的是谁,那女的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着急地道:“孙长官,小芸和小芬还有另外几个女同学让人给抓走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钱老师让我来找您。”
孙玉民知道这女孩口中说的钱老师是陈芸她们的班主任,一个三十多不到四十岁,还未结婚的老姑娘。
一听到陈芸被人抓走,孙玉民立马着急起来了,忙追问:“在哪让人抓走的?什么人抓走的?什么时候抓走的?”
报信的女孩哽咽的说不清楚意思,孙玉民急了,用力抓住那女孩的肩膀,瞪着双眼问道:“那帮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报信的女孩让孙玉民吓到了,忙指了个方向,嘴里也停止了哭泣,说道:“钱老师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
孙玉民带着警卫排留守在家的人员往女子公学奔去。
一个值勤的哨兵很机灵,见营长火急火燎地带人跑出去,肯定是出事了。和一起站岗的另一名哨兵说了一声,便往训练场跑去。
当孙玉民带着不到十名荷枪实弹的二营士兵们跑到女子公学大门口时,那里安静的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如果不是门卫老头指了个方向,孙玉民都不知道怎么办。
终于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处旅馆前面,孙玉民看到了站在一边的钱老师。
终于找到了,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孙玉民心急如焚。
他自打从娘胎出来便没有尝试过这种心急的感觉,在他躁动的内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对自己呐喊:不能让陈芸有事,不能让陈芸出事!
钱老师也是在那急得直跺脚,一直在往大街两边张望。当看到孙玉民的身影时,她不顾一切的跑向救星。
孙玉民远远地就发现了钱老师,也发现了旅馆门口两个挂着盒子炮戴着礼帽的黑衣人。当钱老师往孙玉民这里边跑边叫:“他们把几个女孩抓到旅馆里面了。”两个黑衣人从枪盒里捣出了驳壳枪,瞄准了跑在街道中的钱老师。
呯呯两声枪响传来,钱老师吓得蹲到了地上。转头望去,只见旅馆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中。
街上的行人听到了近处的枪声,纷纷尖叫着四散逃开。周边的商店大都匆忙地收市闭店,生怕遭受鱼池之殃。
枪是孙玉民和石头开的,他们击毙了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后,冲进旅馆大堂,抓起躲在柜台后面的接待员,喝问道:“他们一起的人在哪?”
这家旅馆的接待是个女的,她吓得站都站不直,手往楼上指,口中战战栗栗结结巴巴地说:“三楼……三楼305和……和306房…”
孙玉民扔下这女接待,往楼梯前奔去,两个警卫排的战士已先端着枪往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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