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2 / 2)
乔小余连忙摇头,“不是的,大侠,只是,好像不能说生女儿就能生女儿的。”
“哼,反正老子的话已经撂下了,老子就是要女儿不要儿子,女儿就叫郁弯弯,要是生了儿子,你自己养。”冰刃得意上了,“还有,要是女儿生出来比这只小猴子还丑的话,也是你自己养。”
乔小余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皱巴巴的小猴子,再抬起头来看冰刃时,她竟是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笑得脸红红地点了点头,道:“好的,大侠。”
乔小余很开心,所以她笑得一双黑白分明莹亮眼睛弯成了两个倒月牙儿。
冰刃看着乔小余笑得月牙儿般的双眼,愈发地觉得‘郁弯弯’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好。
他好像觉得他媳妇儿一生就能生出个女儿一样。
这个夜里,乔小余是陪冬暖故睡的,不过冬暖故不敢睡得太着,生怕把睡在她身侧的两个小猴子给压着了。
乔小余也没有睡着,因为她一直在想着冰刃今夜与她说过的话,她高兴得根本就睡不着。
半夜里,小小猴子哭了,乔小余连忙坐起身将冬暖故扶起来,冬暖故将小小猴子抱起,让他张张合合的小嘴凑到自己身前,小家伙带着天生的本能,用力地吸着他的粮食,吸得整张小脸紫红紫红的,也吸得满头的汗,待冬暖故喂饱了小小猴子正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继续好好睡时,小猴子就在这时哭了起来。
乔小余忙替冬暖故抱过小小猴子,冬暖故这才伸手去抱小猴子。
两个小家伙这一折腾,冬暖故便没了睡意,乔小余瞧着她没了睡意,便扯着她说起心里的事来。
而司季夏这个夜里,则是一直忙,忙着将他今日下山买到东西放好,把被他和冰刃破坏了的篱笆墙修整好,然后就开始到厨房忙活,一直忙到卯时才出来捧着昨夜帮冬暖故换下的被单还有那些用脏了的棉巾到小溪旁去洗。
冰刃则是懒得理会他,一如他前几次到司季夏这破院子里过夜时一样,拼了几张凳子当床,就这么躺在上边睡了,只不过之前都是在司季夏那屋里拼的凳子,今夜是在堂屋拼的凳子而已。
司季夏则是一整夜都在想着给孩子们取名字的事情,以致他在烧柴时失神烧到了手,在小溪旁洗衣时想到失神让木盆都随着水流漂走了。
司季夏淌着水将顺着水流漂开的木盆时,东方的天际正跃出一线鱼肚般白,白光尚未照得亮大地,却是亮得有些刺眼。
司季夏看着东方天际的那线白光,紧拧了一夜的眉心忽地舒展开了,他的心如那正慢慢跃出黑暗的白光一般,雀跃着。
他想到给孩子们取什么名字了!
------题外话------
各人自有各人路,各人自有各人坎,各人自有各人的选择,蜚语必会有,或许叔必然被些许人不喜乃至鄙夷,但是选择既已作出,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感谢姑娘们的不离不弃!
下一章姑娘们就会知道小猴子们的名字了,相信阿季会给小猴子们取个好名字的!
☆、025、取名
乔小余早早就起来了,一是因为她睡不着,一是因为她觉得她还是早些把空间让出来给司季夏的好,她觉得那个一心只想着夫人的公子肯定想到夫人的身边来。
乔小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没有吵醒还在睡的冬暖故,亦没有吵醒那两个正同他们娘亲一样睡得安好的小猴子,只是当乔小余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开了屋门时,瞧见司季夏不知何时开始就已经杵在屋门外了。
司季夏朝乔小余很是客气有礼地微微颔首,乔小余立刻出了屋来,把门让给了他,她则是跑向院子里去了。
司季夏没有说话,乔小余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想着要安静,怕是会把屋里已然倦极还正睡着的冬暖故吵醒。
司季夏的脚步很轻很轻,轻得好像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人进来一样。
冬暖故还在睡,微侧着身,面向着睡在床榻里侧的两个小家伙,乌黑的发丝垂散在她的颈窝里脸颊上,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可这却好像是迷人的一道风景似的,让站在床榻边的司季夏瞧着了,就移不开眼了。
她睡得很平稳,鼻息很均匀,安静得让人根本就不忍打扰也不舍打扰。
司季夏连坐都不敢坐,就这么杵站在床头旁,看看冬暖故,又看看睡在里边的两只小猴子。
两只小猴子除了大小有差别之外,其余的当真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裹在身上的包被都是一样的。
忽然间,只见小小猴子那张皱巴巴的小脸被他自己拧得更皱了,接着见他在襁褓里动了动小小的身子,将那短短的小脖子伸了伸,像是在打懒腰一样,模样可爱极了,让司季夏瞧得一双墨黑的瞳眸亮盈盈的,让他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小小猴子打完懒腰之后,司季夏只见他小眼皮动了动,而后,小家伙竟是睁开了眼!
司季夏惊住了,怔怔愣愣地盯着小小猴子,好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似的,然小家伙只是将眼睛半睁开一小会儿就又合上了眼,然后他的小脸更皱了,张着嘴,一副马上就要哭出声的模样。
瞧见小家伙马上就要哭出声的模样,司季夏连忙将右膝搁到床沿上,将身子朝床榻上半倾压下,在小家伙啼哭出声前飞快地将他捞到自己臂弯里来,生怕小家伙这一哭出声就把冬暖故吵醒,他想让阿暖再睡一会儿,她太累了。
小家伙本是要哭,可这会儿他从床榻上到了司季夏的臂弯里,他的小嘴合了起来,变得扁扁的,小鼻子通红得紧,依旧是随时会迸出哭声来的模样,司季夏抱着他连忙退出了屋子,到堂屋去了。
司季夏后脚才离开屋子,他怀里的小小猴子便哭出了声,他的哭声还是细细的轻轻的,和先出生的那个小猴子不一样,那个小猴子哭起来整个院子都荡着他的哭声,而这只小猴子哭起来,出了这堂屋便不会听得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家伙的哭声总是这般细细弱弱的,可不要是小身子不好才是。
司季夏爱怜地看着正嘤嘤哭着的小小猴子,轻摇着臂弯,柔声哄道:“孩儿乖,不哭不哭啊,可是饿了?先不哭好不好?让你的娘亲再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小小猴子哪里会买司季夏的账,还是嘤嘤地哭,司季夏看着他哭得皱巴巴红彤彤的小脸,心疼得紧,又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小家伙不哭,只是不停地轻摇臂弯,在堂屋里慢慢挪走着,走着走着,司季夏忽然觉得掌心有些湿润润的感觉。
怎会有湿润润的感觉?
司季夏有些不解。
而后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想要将小家伙举起来瞧瞧,然他一只手却又很是不便,是以他只能用掌心再摸摸小家伙小屁股的地方,的确是湿润润的感觉,想来是小家伙尿了,且尿了许久了,否则这微厚的包被又怎会被湿透,也难怪小家伙会哭了。
难受了又怎能不哭?
司季夏却是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将自己的手臂稍稍抬起,与此同时将头低下,在小家伙皱巴巴的难看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温柔道:“孩儿乖,爹爹给你换尿布,不哭啊。”
司季夏脱口而出的自称是“爹爹”,而非“我”,自然而然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说的是“爹爹”。
尿布放在冬暖故房里,司季夏这不想让小小猴子的哭声吵着了冬暖故怕都是不行,可他又不能把小家伙自己放在堂屋里,稳婆与那夫妻二人此刻又是在厨房里用早饭,总不能还劳烦了他们去,是以司季夏只好抱着小小猴子又进了冬暖故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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