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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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人,纵然相见不过一面,也能成为可以交心的朋友。

今夜的月色很美。

只是不知今夜之后,他们何时才会再相见,又究竟会否再相见。

没人知道。

这一顿酒,他们一喝就喝到了丑时将过。

这一顿就,他们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司季夏酒量最差,喝得不是最多,却是最先醉的。

冰刃的酒量和楼远的酒量相当,喝得也相当,平日里这样程度的酒于他们来说,本不该醉,可现下,他们却也是醉了。

其实醉人的,并不是酒。

若他们不想醉,怕是再多的酒,他们也不会醉。

可他们偏偏又是醉了。

三个男人在屋顶借着月色喝酒,楼阁里三间屋子里的灯,便一直亮着,为他们亮着。

没有人催过他们一声,更没人扰过他们一声,好像不管他们喝多少醉得如何,都没人介意似的。

只因这一夜,太难得,从前没有过,日后怕是也不会再有。

既是难得的一夜,就让它成为尽兴的一夜,难忘的一夜。

司季夏一身酒气回到屋子里来时,已经子时。

屋子里的灯火在为他留着,屋子里的人也在等着他。

冬暖故正在往一只茶盏里倒上一杯浓浓的冷茶。

司季夏却是站在门后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动,那神情,有些怔怔的,就好像从未见过冬暖故似的。

“杵在那儿做什么?”冬暖故倒完了茶水后发现司季夏还站在门后没有动,便朝他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后抬起手揉揉他因酒水和夜风而绯红不已的双颊,微微挑了挑眉,问道,“醉了?”

“好像是的。”司季夏忽然笑了,笑得嘴角的两个小梨涡深深的,墨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好似也在笑一样。

只是他一张嘴,酒气浓得熏人,若换作以往,冬暖故必将沉脸蹙眉,然现下她却是用双手捏住了司季夏的嘴,笑道:“臭。”

司季夏笑得嘴角梨涡更深,抬起手,忽地搂住了冬暖故的腰,一把将她拥入怀,搂得紧紧的,将脸贴到了她的颈窝里,一蹭又一蹭。

“阿暖,阿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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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已进入尾声,每个人活着的方式不一样,婉妹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让她和燕苏都活在痛苦里,除了死,他们谁也走不出来,有姑娘觉得婉妹能选择好好活着,为何非要如此不可,只能说,情爱可以很美好,却也可以很可怕,世上多的是为男人疯了的女人,而为女人而疯的男人少之又少,女人的情感,终究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108、晨,情,仇怨【卷三终,中】

司季夏将脸凑在冬暖故的颈窝,一蹭又一蹭,呢喃唤她道:“阿暖,阿暖……”

冬暖故笑着扯扯他的耳朵,“唤我做什么?你们在屋顶上喝酒喝得那般开心,怎的不见你也唤我上去喝喝?”

“这个啊……”司季夏将冬暖故搂得更紧了,又是在她颈窝里蹭了一蹭才又道,“男人喝酒,有女人在就不好了,味道嗯……就变了。”

“再说了,纵是我唤了阿暖,阿暖也爬不上去的。”

冬暖故忍着笑,故作愠恼地挑挑眉道:“这么说,我爬不上去,你也不给我搭把手了?”

“嗯,不搭,呃……”司季夏笑着点了点头,还打了一个酒嗝,酒气更熏人了。

下一瞬,只见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微微蹙了蹙眉,道:“阿暖阿暖,疼的。”

原是冬暖故揪住了他的耳朵,正用力往外扯着。

以往只要司季夏说上一个“疼”字,冬暖故的心立刻就软了,然现下,冬暖故非但没有心软,反是两只手都揪住了司季夏耳朵,且还揪得用力,司季夏抬手捂着耳朵,却也只能捂住一边而已。

只见冬暖故挑眉看着他,又问道:“真不给我搭把手?”

“不给。”司季夏这会儿竟像是和冬暖故杠上了,就是不顺着她,是以他的耳朵就更受罪了。

“阿暖欺负我只有一只手只能捂住一只耳朵。”司季夏这会儿不忘冬暖故身上凑了,只是有些讷讷地靠着门扉站着,微微抿着嘴看着冬暖故,竟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冬暖故却是面色不改,反是用手指捻着他的耳垂,将柳眉挑得更高了些,“就是欺负你了,你又如何?”

司季夏忽然笑了,又将冬暖故搂到了怀里来,轻咬住冬暖故的耳廓,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道:“那我也想欺负阿暖了。”

“哦?你敢?”冬暖故也笑了。

“想而已。”司季夏咬咬冬暖故的耳廓,而后又轻轻地亲了亲,又打了一记酒嗝,“不敢。”

“好了,不闹了,时辰不早了,喝杯茶醒醒酒该歇下了,明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司季夏在耳廓上的亲吻让冬暖故觉得有些麻痒,却没有推开他,只是揉揉他那被她揪红的耳朵,声音柔柔的。

“阿暖,我醉了。”司季夏没有动。

“我知道。”冬暖故的声音依旧柔柔的,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阿暖,我很开心。”司季夏笑得两眼眯眯的,弯弯的,真真是一副很是开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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