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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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木头是在赤裸裸的嘲笑她,亏她画得这么认真,真是……不能原谅!

冬暖故恼着,杨柳般的眉向上扬着,眉心微蹙,因坐在灶膛前,她的脸颊有些红,倒挺像是她方才解释的“脸蛋”。

司季夏看着冬暖故愠怒的面容,想着她的“画”与她的解释,忽而觉得他的心情变得像她“画里”的天气一样,春日和暖,和风融融,竟是一扫方才的阴霾。

不由得,司季夏轻轻笑出了声,还是没有回答冬暖故的话,而是就着他手上的柴禾在冬暖故的画上添了几笔,边添边浅笑道:“阿暖画的娃娃没有穿衣裳,我给他加上。”

“……”冬暖故是听出来司季夏这是明显的取笑她了,伸出手去就要抢过司季夏手上的柴禾,“不用你加!”

谁知司季夏却是将手扬高,让冬暖故够不到,冬暖故便往一手按着他的肩,压着他,一手抬高要去抢他手上的细柴禾,这般就使得她大半个身子都倾压到了司季夏身上。

忽然凑到鼻尖来的清淡馨香让司季夏的心跳突地加速,看着冬暖故近在咫尺的樱唇,只见他喉头一动,将手放低让冬暖故拿到他手中的木枝的同时吻上了她那柔软的唇瓣。

冬暖故怔住,刚拿到手的木枝“嚓”的一声掉落到地。

司季夏在浅笑,见着冬暖故怔住,便在她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咬,冬暖故立刻回过神,退离开他,满面绯红,用力推了他一把道:“傻木头,好像糊锅了。”

“好,我看看。”司季夏看着冬暖故紧张地从他身上离开,不紧不慢地浅笑答道,说罢缓缓站起身去看锅里焖着的菜。

为了不踩毁冬暖故画在地上那幅常人根本没法看懂的画,司季夏站到了一旁。

冬暖故抬头看着司季夏的背影,双颊还绯红着,眉心却是舒展开了,面上也不再见丝毫的怔忡与愠恼。

司季夏在为她烧着菜,她则是拾起了地上的细柴禾,往她的画上又加着些什么,边加边道:“平安,若是我们有了孩子,到了春日的时候,你带他放纸鸢吧。”

司季夏拿着锅铲的手轻轻一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应道:“好。”

冬暖故笑得眉眼温柔,“平安是神医不是么,我听说孩子小时候总是有病又痛的,平安给医好不就好了?”

司季夏还是默了默后才答道:“好。”

冬暖故没有再说什么,只认真地继续画她的画。

司季夏没有发现,他紧绷难过的心在方才冬暖故靠着他的肩缓缓说着话的时候就已经慢慢舒开了。

有冬暖故在他身边,他所有的难过与悲哀似乎都能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当司季夏转过身来看向冬暖故时,她的画已添加完成。

她给那个简单的小人儿旁边添了一个同样简单的人,只是这个人比小人高了很多,从那极为简单的头发看,是个男人,这个人跑在小人儿身旁,是在陪小人儿一起放纸鸢。

小人儿在笑,小人儿身旁的男人也在笑,同样弯弯的眼睛,还有同样奇怪的脸蛋。

画这幅画的人也在浅笑。

司季夏不由又柔柔笑了起来。

傍晚时分,云城。

楼远手捧着一盏茶,还是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似自言自语道:“十年未回云城来,变化似乎很大。”

“爷,爷,你可还记得原来你特别喜欢吃我和春荞给你带的那个烧饼?瞧那儿,那大哥居然还在那儿卖烧饼。”

“哪儿?”

“那儿那儿,街尾的地方,有个小男娃娃蹦跶的地方。”

“哦?那儿啊,没想到过了十年,一家小小的烧饼铺子还在开着,看来生意做得不错,秋桐啊,去给爷捎两张烧饼过来吧。”

“爷,你就好为难我是吧,你没瞧见人烧饼铺子正在收摊吗,我就是去了也没法给你买啊,反正爷以后都不走了,爷要是想吃的话,我明儿赶早来给你买呗。”

“也是,我以后都不走了,什么时候吃又不一样?”楼远笑了笑。

秋桐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了,正当她要说什么来弥补自己的错误时,楼远将手中的茶盏塞给了她,道:“好了,收整收整,该是要到了。”

秋桐接过茶盏,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而后掀开车帘将头探出去瞧,很快又将头缩了回来,“啊,这么快就到了,我看到大门了,春荞似乎站在那儿等着了。”

“是啊,这么快就到了。”秋桐去拿收拾好的包袱的时候,楼远似叹非叹道。

未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秋桐率先跳下马车,而后站在下边为楼远掀开车帘。

楼远眸光微沉,躬着腰下了马车。

马车所停的地方,是一处有着朱漆大门的大宅子前,只见那朱漆大门大开着,门前站着十名家丁,似在等候什么人前来一般,见着楼远下了马车,十名家丁不约而同朝他神躬下身,恭敬道:“恭迎二公子回府!”

春荞亦走上前来,向楼远微微垂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道:“爷,您终于到家了。”

楼远不答话,只是抬头看着朱漆大门门楣上挂着的匾额。

只见那黑漆匾额上两个烫金大字赫赫入目——相府。

------题外话------

哦呵呵~阿远到家了啊~

姑娘们认为阿季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啊哈哈~

☆、008、没良心

楼远看着朱漆大门门楣上挂着的匾额,少顷才缓缓点了点头,抬脚走上了相府大门前的石阶。

相府还是和十年前他离开时一样,只是朱漆大门似乎重新刷了漆,经过的时候还能闻到油漆味,刻着浮雕的影壁右下角落,曾经他和白拂玩闹时刻的图画还在,只是已经不清晰了而已,影壁右旁的那株苦楝树已经长得很是高大,犹记得那是他离开相府时种下的,如今已经长得比他高了不知多少。

相府里,便是草木都未有改变,除了愈发的青绿茂盛之外,与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便是有些树木上很久以前挂上去的小木牌,都没有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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