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勇猛无匹,悍不畏死(1 / 2)
一队人马已经渐渐地深入了密林,项大公子计算着,再往前走一小段,就到了自己的人所等候的空地。 那一大片空地,应该足够这些人安营扎寨了吧?那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彻底完成了,抓紧时间快马加鞭赶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田匀勐白须飘飘,宽袍大袖,风度翩翩,一派世外高人风范,一双眸子半眯着,似睡似醒,偶尔睁开,环视一周,便如是一道电光闪过,极具威势。数千人进入密林,秩序井然,林一片寂静。
“停!所有人停止前进!”突然,田匀勐感到了不对劲,那是一种武者的直觉。而且这么多人进来,为什么却完全没有惊起栖息的飞鸟?难道这么大的密林,就连一只飞鸟也没有?这实在太不合理了。警惕地注视起四周,田匀勐懒散的神态顿时变作了无比的谨慎!
“这林子,可有些不大对劲啊。怎么有一股隐隐的血腥味?这是什么血腥味?!”田匀勐仰天嗅了嗅鼻子,一伸手,已经抓住了项大公子的脖子,声色俱厉:“小子,你在搞什么鬼?”他却没有把所谓地天罗太傅的大公子放在心上,既然是司马家的走狗,在自己眼内,便是连狗也不如的东西!
项大公子养尊处优惯了,那里明白这其的玄机,一时有点傻眼,还未来得及回答,空已经响起了尖锐地破空声,四面八方的树藤同时弹出,挂在上面地硕大的削成了尖尖的原木如同是九天神魔所用的巨型弓箭,在一瞬间穿插进了齐天门一行人的队伍之。
这射出的巨木来势无匹,自身重量又是极重,撞在人地身上,立即便是筋断骨折的下场,真正地碰着就死,擦着也伤!几乎每一根都是在撞击到第一个人体之后,便如串糖葫芦一般再跟着撞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四五个人体,若是撞到人头密集的所在,必然是轰然地压倒一片,威力却是骇人之极地!
惨叫声瞬时响彻了整个密林,四处飞溅的鲜血让这片密林顿时变作了人间地狱,纷飞地五脏和人体的四肢,更是随处可见,战马狂嘶乱跳,一时间乱作一团。单单是第一轮的巨木陷阱,在密集的人群之最少也是造成了三四百的杀伤!
巨木攻势还未来得及完全落幕,“嗖嗖”的声音不绝的响起,前后左右天上地下,同时飞起一道道夺命利箭,无情的插在一个个人体之上,地面上,在几千人的疯狂踩踏之下,几乎是肉眼可辨的升腾起一股灰尘一般的雾气,弥漫了开来。
扑通扑通……许多在“巨木攻势”之下侥幸无损的战士嗅到了这股莫名其妙的雾气之后,身子晃了两晃,便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地上!亦如是一根根朽烂了的木头。
“所有人屏住呼吸!烟雾有古怪!”田匀勐两手风车一般挥动着项大公子的瘦长的身体,把他当做了一面盾牌挥舞了起来,短短的数息时间里,项大公子已经是变作了一只人型刺猬!而四面八方的利箭依然无休无止的射来,隐身在黑暗之的敌人至今尚未现身,但齐天门的人马却已经折损了近三成!
田匀勐一声长啸,身子拔地而起,同时将手的人形刺猬扔了出去,半空右手一抖,一道光华闪亮,长剑已经出鞘。与此同时,又有几位齐天门的高手也有样学样地纵身而起,弓箭固然犀利,但对田匀勐这个级数的高手,意义却是不大的。
地面上有陷阱,有毒雾,那么,只能选择跃上大树,才能够避免这两样攻击,只剩下弓箭,便好解决得多了。所有人均是一般心思,几乎不约而同的飞纵了起来。
噹噹噹一连串的声响,齐天门的高手们半空拔剑,绕体横飞,磕飞了多支射向自己的利箭,一口真气几竭,另一只手本能的伸向自己触手可及的粗壮树枝,只要稍一借力,就能够摆脱困境!
“喀嚓喀嚓……”无数清脆的断裂声音就在众人的手掌刚刚接触到树枝的时候响了起来,那看上去粗壮的树枝,这一刻却变得比豆腐还要不堪,毫不着力地纷纷折断。
猝不及防之下,纵然是武林一等一高手在这一刻与普通人也是没有什么两样,骤然失重,一个个手舞足蹈的凄厉惨叫着,摔了下来。刚刚的一口真气为了躲避利箭已经用尽,现在连换气的空当也没有就直接摔到了地上,这些平常耀武扬威的一代高手,此刻却是肉饼一般从天空掉落,摔得七荤八素。
早有准备的李家武士再度万箭齐发,人人几乎都是有的而发,扯动弓弦的声音这一刻比之前的还要密集,暗夜之,一只只黑色的利箭便如是漫天飞蝗,蜂拥而至!噗噗噗射入人体的声音不绝的响起,无数濒死的惨叫就这么凄惨而又绝望的响彻了半空!
齐天门的内门高手,一个个皆是身手不凡的人物,但在这轮箭雨之下,又被足足毁灭了半数!剩下的几个人,也是人人身上带伤,平日并不看在眼内的弓矢,这一刻竟然变成了死神的厉啸,催命的更鼓,竟是如此的可怕!
田匀勐在树枝断裂的一瞬间,情知不好之下,当机立断,迫不得已的动用了性命精修的数十年的精纯元气,在坠落的瞬间张口吐出了一口带着淡淡的血红色气体,拼着震伤内腑的危险,身子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强行拔高丈余,勉力落在了树上,似是避免了眼前的这一劫。但他身子还未站稳,一股凌厉到了极点的剑气已经罩顶而下,刀未至,凌厉的剑风已经刮得他浑身冰凉。
高手!极犀利的高手!
危险!很非常地危险!
田匀勐根本来不及喘息,一个大翻身,再度斜斜射出两丈,还未找到落足点,背后地剑锋已经触骨冰凉,急闪身,拼着再耗元气,横掠三次,但那袭击的高手居然仍是毫不放,紧紧跟着他的身后,宛如骨之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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