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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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直起背来,双手仍环住他后颈,这个高度恰好使得她能与他平视,不至于战鼓还未响起就已经输了气势。“你能把你那位亲亲小侄女拖出去赏一顿鞭子么?”

“娜仁托雅?她不过是个孩子,看在她父亲卓力格图的份儿上,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今年该有十四了吧,我又大她多少?”

“你是长辈…………”

“我就不该同你说话,放手!放我下来!”她挣扎着要下地,半道又被陆晋一把捞回去,仍旧稳稳托在双臂之间,“好了好了,明儿一早就让她滚蛋,保管不再出现在你眼前,成不成?”

云意冷笑道:“怎好让二爷忍痛割爱。”

“割什么爱,只有你是爱,别的都是母熊精。”

“放我下来……”

“不生气了?”

她闹得不耐烦,“我要睡觉!”

他适才放下心,轻轻将她放回床上,再坐回自己的小马扎,摸着她的脑袋说:“生气一定跟我说明白,别躲着自己一个人哭,多可怜。”

云意咕哝道:“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陆晋唉声叹息,“说到底还是嫌弃人。”

她抬头望向他,忽而勾勾手,令他欺身凑近了,再抱住他宽广厚实的肩膀,细嫩的小脸在他颈间磨蹭,细声细气地说:“我害怕……”

她的难过他永远不会懂,但好在她依然贪恋他双肩的温度,足够忍耐苟活。

他回抱她,心中瞬时酸胀难耐。

“再给我唱一个,唱那个小羊吃草。”

帐篷里飘起浑厚悠远的歌声,不远处恩和问苏日娜,“额吉,谁在唱歌?”

苏日娜愣了愣,没回答。

☆、第85章 小病

八十五章小病

金黄的馃子酥脆甜香、小麦粉做的羊肉馅儿包子皮薄馅大,沙葱饺子汁多肉厚,温热的奶茶透着淡淡一股腥,一大早原汁原味的关外餐点就摆了满桌,团团圆圆凑在一处,勾的人肚子里馋虫大动。

云意先醒,身上的鸳鸯锦被自京城捎带来,到了夜凉透骨的草原,便显得过于单薄。她掀开被坐起身,远远瞄上一眼散发着腾腾热气的早餐,正要叫红玉扶她起来,一不小心便被身后尚在迷蒙中的男人环住了腰,滚烫的掌心紧贴小腹,紧接着右肩上多一颗硕大头颅,再而侧脸一热,男人略显干燥的唇凑上来,睁眼头一件事就是吻她,先起的人又被捞回怀里,倒下陪他继续懒着。

红玉一眨眼已逃去帐外,嘱咐绿枝与德安德宝留一人在帐外听差即可。

“闹什么呢…………”她被迫对着他壮实的胸膛,眼前鼓胀的肌肉,与她白皙的皮肤作对比,衬得娇柔的越发娇柔,刚硬的更显刚硬。

陆晋照例裸上身,带着她一起转个向,将她整个人放置在自己身上,裸*露的胸膛做了她的枕,低头便见她满头长发瀑布一般铺了满床,衬得一张笑脸唇红齿白,更引得人心潮起伏、欲念窜动,深深,不能自控。

“再睡会儿,早着呢……”嘴上说着要睡,手却不肯老实,已从她小衣下摆窜进去,来回摩挲着光滑细嫩的背,眯着眼,仅凭指尖滑腻的触感便已足够想象一片雪白光裸的后背,自瘦削的双肩、微微外泄的圆弧、再到忽然收紧的杨柳细腰,再往下…………

想着想着,掌心亦虽念而动,接下来再没办法细细表述,只能隔着毛毡侧耳听,听衣物摩擦悉悉索索声响,听她被强迫着翻身的轻呼,那些沾着蜂蜜的抱怨到了耳里都成靡靡之音,牵引着一颗澎湃起伏的心,探索、找寻,最终在沉默中爆发。

“疼呢……”

“就知道喊疼,我伺候你,轻轻的,嗯?”

“不好,不要你伺候。”

“没得选,小姐落魄,身边就剩我一个放马奴,我不伺候谁伺候?”

“再敢放肆,当下就发卖了你。”

“不敢不敢,给小姐亲亲,亲亲就不生气。”

云意抬脚踹他,恨恨道:“恶心巴拉的,肉麻死了。”

“亲亲娇小姐,这小脚儿生得比别人家的脸还要好看。”一只莹白如玉的脚,恰巧让他握在手里,只有个巴掌大,可爱得紧,真真教人爱不释手。

她挑眉,刁难道:“别人家是谁家,敢情二爷还比对过不少?”

他无言以对,只得闭上嘴,低头耕耘。但愿伺候好了,能让她快活得忘了这段。

好在是早晨,他还知道分寸,只闹了小半个时辰就叫红玉绿枝送水来。云意身上多了不少红痕,用水时非要避着他,躲在屏风后头收拾。等到换好衣裳慢吞吞走到桌前,他已然穿戴整齐,自己动手将奶茶再温一道,筛出来一小杯送到她手里,招呼说:“趁热吃,馃子见过没有?今儿这顿做得好,多吃两个。”

云意小小抿一口奶茶,再看满桌油腻,没来由地反胃,木头似的愣了好一会儿。连陆晋都看出异常,伸手将她披散的头发往后梳,担忧道:“不舒服?”

云意摇摇头,“多半是受了凉,见不得荤腥。”再看红玉,“换了。”

余下的吩咐不必她说完,自然有绿枝退去厨房做事。

陆晋擦过手,抱着她坐到膝头,心里有几分无措,亦掺杂着几分愧疚,忧心道:“是不是让我闹的?出了汗又吹了风,才闹着这样。”说着抬手去探她额头,未见发热,但她两只眼迷蒙无神,呆头呆脑的样子让人看得心揪。

“头疼……难受…………”云意垂下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肌肤上投下晦暗的影,可怜巴巴活活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儿,小小一团,娇柔易碎。

他心疼地轻抚她后背,装了满腹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剩叹息,“唉……怪我怪我,整日犯错。”

他今日照齐颜部习俗,未做汉人打扮,而将长发向后梳成发辫,鬓边绷得紧紧,越发显出异族血统,与常人不同的深刻五官。云意看得入神,指尖轻轻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想着中原人鲜少能生出如此挺拔深邃的轮廓,若人间铸战神相,应以他为本。

慢慢地,葱管似的食指落在他鼻尖,轻点,“你说说,你怎么老犯错呢?”

他没理由狡辩,诚心认错,“是我没分寸,总想着一定对你好,却回回办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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