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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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哪里会动,自然是任君施为的,双手环过他的颈项,亲了一会儿后,还是某人主动撤离的,从薛宸身上翻过去,躺在枕头上喘息平复,然后才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薛宸,薛宸被他这小狗似的表情给逗笑了,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娄庆云眼睛都放亮了,却还有些担心:“你行不行?其实,我也……不是很急。”

薛宸一撩手,反手无情道:“哦,那不急就算了,我也是不急的。”

“……”

娄庆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不过小小的矫情一下,就差点把到嘴的福利给说飞了,搂着薛宸不放手,连连讨好道:“别别别,我急,我急还不行嘛。你悠着点,别那么使劲儿,咱……慢慢来。”

最后一句‘慢慢来’让薛宸的脸终于红了,似嗔似怨的盯了他一眼,然后才转身放下了帐幔,一室春、光之后,娄庆云才四仰八叉满意的平躺着喘气,不等薛宸起身去清理,自己就跳起来了,一番殷勤的服务之后,才将薛宸搂入怀中,说起了夫妻夜话。

他告诉了薛宸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我怕你担心,就没让人白天告诉你。现在和你说,就是想让你今后千万要小心那对姐妹,至于后续处理,就交给我好了,也不用你费心。”

娄庆云的人白日里就将魏芷兰和魏芷琴姐妹守在青雀居门前,还有她们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全都告诉了娄庆云,他是怕扰了岳父的寿辰,所以才隐瞒着没有说,但不说可不代表他就会姑息,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就要做好被他灭了的准备。

薛宸听了这些之后,也终于明白魏家姐妹今日来给父亲贺寿的真正原因,没想到,宋安堂居然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薛宸的神情渐渐的冷了下来。

娄庆云察觉到之后,也知道她这是气愤的,任哪个女人听到这些事情,心里都不会舒服的。遂安慰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

薛宸突然开口,娄庆云愣了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见薛宸从娄庆云的臂弯中起身,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着娄庆云,凝视良久后,才掀唇对娄庆云说了一句:

“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办。”

娄庆云痴痴的看着她,说道:“用不着,你怀着孕呢,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或者说,你想怎么做,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去做就是了,实在不必为了这些人费神,好好养身子最重要。”

薛宸嘴唇微动,她不是不信任娄庆云的办事能力,而是,私心里并不想让娄庆云接触到宋安堂,若是宋安堂没有回来也就罢了,可如今他是回来了,带着和她在一起过的记忆,她是不想让娄庆云接触到这个地方,不想在她和娄庆云之间产生不必要的隔阂与矛盾。

娄庆云似乎看懂了薛宸的意思,沉吟片刻后,才说道:

“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夫妻,没有谁能够撼动我们的关系,只要我们互相信任,互相支持,这世间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薛宸看着娄庆云,实在忍不住红了眼眶,直接往他身上扑了过去,吓得娄庆云赶忙大叫:

“慢,慢,慢点,小心孩子。”

“……”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世界上真的不缺被宠坏的渣男,这几天不是还有新闻报道,说一个男人杀了他的女朋友,就因为这一次女朋友说什么都不肯和他复合吗?然后砍了女朋友好多刀,这种人真的太可怕了。

☆、第234章

虽说娄庆云说他承包这件事情,但是薛宸也不能容忍自己什么都不做,安心在后宅等待。第二天便叫严洛东去将近一年来长宁候府发生的事□□无巨细全都调查过来。

薛宸听了严洛东的禀报,她可以断定宋安堂回来最多只有一年,这一年中,他曾尝试读书,因为一年前他曾经在时文馆买了不少时文书籍,而据她所知,宋安堂并不是一个会读书的人,也许是想借着重生的劲头,走一走文路,奈何他既没有天分,又没有耐力,坚持了几日之后,就放弃了,然后又想走财路,投资了两间酒楼,被人卷款潜逃,从此歇了经商的心。

宋安堂会这样的表现,薛宸自然是能够想到的,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自私自利,奢侈成性,又不思进取,总想不劳而获,倚靠他人过活,薛宸都不用听后面,就知道他会怎么做,在他尝试过短暂的努力之后,必定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接下来,他肯定会不断回忆上一世有过出息的人,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去和他们交往,而严洛东调查出来的事情,也差不多就是薛宸想到的那样,直到严洛东说道:

“上个月他曾经资助了一个书生,名叫何洲,是扬州人,家道中落之后,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这位长宁候去年一年里倒是交了不少这样的书生朋友,可都是颇有文才,最少也是秀才出身的,像这位何书生这般白丁的还是第一个。”

薛宸打断了严洛东的话,蹙眉问道:“叫什么?何洲?”薛宸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多少印象,但以宋安堂的性格,他不会和一个没有前途的人交往,所以,这一点引起了薛宸的注意。

严洛东点头,回道:“是,何洲!我也派人去打听了他的情况,发现此子油嘴滑舌,喜好钻营,身为书生却不好好读书,成天在外游荡,还时常出入烟花柳巷,与一些妓子为伍,为人很不正派。”

“……”

这一点可就真奇怪了,薛宸沉吟片刻后,然后才对严洛东吩咐道:“派人盯着这个何洲,看他平日里还与什么人接触。”

严洛东点头称是:“是,我会盯着他的,那长宁候府那边还需要盯着吗?”

“当然。盯着长宁候的每日行踪,有特殊情况就来告诉我。”

严洛东下去之后,薛宸又在西窗前看了一会儿花,然后才端着一盘子的玫瑰花糕去了擎苍院,前几日,荀哥儿说要吃来着。

去到擎苍院之后才知道,荀哥儿被老太君接到松鹤院去了,薛宸不想再去奔走,免得她到了松鹤院再告诉她,荀哥儿又去了别的地方,干脆在擎苍院等着了。

长公主正在抄佛经,薛宸便也坐到她的对面去,在蝉莹捧来的净手盆中洗了手,擦干净后,才接过了长公主手里的笔,自然而然的替她抄写起来,长公主有了帮手,也就歇着了,歪到一边喝茶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唉,三婶娘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长公主如是说道。

薛宸抬眼看了看她,装傻道:“三婶娘怎么了?我昨儿还见她出去呢,看着没什么事儿啊。”

长公主又叹了口气,说道:“啧,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尽跟我装傻。”

薛宸写了两个工整的字以后,才回头说道:“我可不是装傻,咱们府里不就一个三婶娘吗?外人都出去了,我怎么好再腆着脸喊她婶娘啊?”

“你呀,还说不是装傻。”

长公主看着这个比儿子还精怪的儿媳,心中有些无奈,其实她也不想管那些外头的事情,可是,她总是心软,见不得别人哭诉,这个毛病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改掉。

薛宸不置可否的扬扬眉,问道:“她来找您了?没听门房说起过呀,还是在外头见您了?”

长公主见儿媳还愿意和她说这事儿,想想还是和她说了吧,就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在外头,咱们府上有你守着,她哪儿进的来呀。我上回去和定远候夫人路过你那海市街,就想进去瞧瞧布料,谁知道却遇见了她,唉,她可比从前瘦多了,脸色蜡黄蜡黄的,眼角的皱纹都多了,这一笑起来,跟哭似的……额,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见了我就给我跪下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弄得我都有些下不来台,直跟我认错,唉,你说她跟我认错有什么用啊,也不是我让她们分家的。”

薛宸一边写字一边回她:“嗯,然后呢?她过的怎么苦了?”

“你听我说呀!”长公主干脆坐直了身子,蝉莹和两个小丫鬟就赶忙上前来替她穿鞋整理裙摆,长公主继续说道:“你三叔……呃,不对,就是娄海威,他不是分家出去了吗?住的也是余氏她娘家的宅子,可是,却依旧偏心的厉害,余氏想要让盛姨娘出去,娄海威非但不肯,还为了盛姨娘打了她,从此再不理会她,她跟娄海威闹也闹过,哭也哭过,可也没什么用,玉哥儿不是娶了三公主吗?哎哟,那也是个不省心的,我从前就和她说过,三公主的脾性我总是了解的嘛,可她偏不信,如今好了,不仅惹火了娄海威,还和三公主这个儿媳处不下来,人家都是儿媳每天去给婆母请安,可她倒好,每天得去给三公主请安,玉哥儿也不敢为了她得罪三公主,就一味的让她忍让,也是可怜啊。”

薛宸听了个大概,拣出了些重要的话听了,说道:“再怎么可怜,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当初娄海威要分家,她可是极力赞成的,更何况,娘也不用太担心她,她就算过的可怜,那也是咎由自取,您想啊,她爹如今正炙手可热,娄海威总不会不顾及这些和她瞎闹,既然对她动了手,那就肯定说明,余氏做的是太过分了,让寄人篱下的娄海威都忍不住要出手了,再说三公主吧,她是公主,玉哥儿也不是娶得她,她有自己的公主府,自然是能够当家做主的,若是余氏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还期望三公主和您似的好说话,每天去给婆母请安,那就是她异想天开了,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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