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他笑笑,与他重重一握:“你好,我叫冯硕,是她的——丈夫。”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极轻,苏静云的心头却重重的一击,蓦然瞪大了眼睛。
但是周向林表现得比冯硕想象中镇定,他只是微微扬了扬眉,便沉着的说:“幸会。”
男人的较量往往从不经意的举止中可以体现出来。苏静云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觉得周遭变得压抑起来,她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角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难道我不应该回来吗?”
周向林的眼神又深沉了几分,苏静云想解释,最后才发现这解释多少显得无力,索性不做声。
“看来冯先生是为静云买药去了,也好,我正想去替她买,现在也省了,那就麻烦冯先生看着静云吃下去吧。”
“这是自然。”冯硕越过他,走进屋内,将外套往衣架上一挂,便驾轻就熟的往厨房走去。
苏静云无奈的说:“对不起,周博士,他……”
周向林点点头:“没关系,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好,谢谢。”
而今,苏静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觉得头更加疼了,忍不住转身对冯硕咆哮道:“你发什么神经?”
“吃药。”冯硕一手拿着几颗花花绿绿的药丸,一手拿着一杯纯净的白开水,“快点。”
“我不吃。”苏静云嫌恶的别开头,她最怕的就是吃药了,那些药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咽不下去,含在嘴里便会化开,然后就变成了苦涩。她受不了。所以能不吃就一定不吃。
冯硕的脸一下变得更加阴沉,嘶哑着嗓音说:“你喝他的姜汤不吃我买的药?”
“这根本是两回事好不好?”苏静云耐着性子解释,“我不吃药。谢谢你的好意。”说不感动是假的,原来他跑那么远是为了给她买药,可是,她真的不想吃药。
“吃了。”他再一次强横的站在她的面前,将杯子和药丸推到了她的面前。
“我说我不吃。”她倔强的转开了头。
“我叫你吃了。”
“不吃。”她索性闭紧了嘴巴。
没想到冯硕竟然将杯子往旁边一放,然后捏紧了她的下巴,企图强迫她张开嘴巴。
苏静云察觉他这个意图的时候便开始反抗,可是效果甚微,甚至更加刺激了冯硕的动作,她感觉下巴都快脱臼了,用力的想将自己与他分开:“唔,唔,唔……”她只能边摇头边挣扎。
“为什么你也不听我的话?我会害你吗?我只是想让你的病快点好而已,把药吃下去。”他的执着与痛苦的呢喃在一瞬间令她有些恍惚,他那着急而惊慌的表情并不是装出来。可是他的迷茫也不是假的。
苏静云一停顿,药丸便被塞进了她的嘴巴里,那胎衣沾着她的舌头便牢牢的粘住了,苦涩的药粉令她想吐也吐不出来,冯硕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事到如今,她只能乖乖的喝水,然后不停的用力咽下去,然而不管她多么努力,那药粉还是无可避免的沾染了她的唇舌。惹来她一阵猛咳。
“你有病啊。”苏静云大声的朝他吼道,神情愤懑异常。
可是冯硕却像失了魂似的站在她的面前,任由苏静云谩骂。
苏静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轻轻的扯了扯冯硕的衣角:“喂——”
冯硕的反应大的出乎她的意料,吓得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他留下这三个字之后便快步离开。
来去都很莫名其妙。但是那强迫的手段却让苏静云莫名的心慌。他的表现也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他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刚好也喜欢吃辣,那个女人刚好也不听话的不肯吃饭。所以,这些都刺激了他潜意识的记忆,令他变得那么不正常。
那个女人是谁?是那个叫瑶瑶的小女孩的母亲?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他就一直在她的身上寻找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吗?她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嘴巴里的苦涩逐渐蔓延至心底。脑袋也变得沉重起来。
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令她惶恐不安。尤其是冯硕的反应,成了她害怕的梦靥。
洗完澡打算休息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是周向林发来的:晚安,好梦。
直到她房内的灯熄了,楼下的车子才发动离开。
☆、第33章 莫名发脾气
一夜无梦。
睡醒后枕边依然残留着温暖。苏静云睁开眼,神清气爽。竟无半分不适。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终于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应该是坏人吧。
不然为什么她的身体可以这么顽强?睡一夜竟然什么病都好了。不知道是因为周博士的姜汤厉害,还是冯硕的药丸厉害。
总之,她就是好了。
好了之后该怎么办呢?当然是照常上班了。本来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想要是今天烧不退,索性请假在家休养算了,看来她天生就是劳碌命。老天是不会舍得让她清闲的。
然而一想起昨晚冯硕有些疯狂的举动,她便不寒而栗。他真的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啊。
因为想的太过专注,浑然不觉时光流逝,等她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三十了。
“啊啊啊啊啊——”她乒乒乓乓的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随意的画了个淡妆便抓包出门。幸亏她平日里经常素着脸出门,要是跟吴娉婷似的画个浓妆,没有半小时根本不可能完事。
为了方便上班,她选的小区是有公交直达的,然而这车金贵的很,一天只有三班,早中晚各一班,要是错过了,便等着走路去吧。
她祈求着八点半的公交能晚点,这样她还能赶上。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老天不是不厚爱她,只是爱的还不够。公交虽然如她愿晚点了,但是却眼睁睁的在她眼前开走了。只差了十几步的距离,任凭她怎么喊怎么追,车内的一群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全然没有注意到车后撒腿急跑的一个女人。
苏静云气喘吁吁的双手叉腰停在大马路上半晌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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