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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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道该不该假装不识大喊大叫起来,就见邓隐宸瞟了她一眼,然后往窗边走过去,自顾自地半侧身依桌坐下了。

武梁这才心落了地,暗说好吧这位很君子,是她想多了。

急忙披好衣裳起床,过去斟茶陪坐。

邓隐宸的来意很明确,说武梁脱离了程府,如今是自由的人自由的心了,所以来问问她,愿不愿意为他留下。

武梁当然摇头。表示这个话题,咱们已经讨论过了呀,当然还是从前的结论啊。

男人便有些恼火:“你摇头会不会太快了些?连一刻都不肯多想么?”

武梁于是这次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表示自己多想过了,这才又摇头。

出了程府进邓府,图啥呢?不然你先把你老婆处理了咱再讨论?

邓隐宸对她的敷衍哭笑不得,“那我问你,你以后还会回程府吗?”

坚定地摇头。要死了,她这么费事儿的出来,她再回去,吃饱了撑的么。

邓隐宸便好久不出声。人家不是为谋曲线升职,就是坚定的不回侯府,所以,他的优势又在哪里?

他知道她的,若不是天晚,今儿就出城去了,哪会在这里呆着呀。

默然半晌,才道:“若我猜得没错,你当也不会去呆在燕家村当地主婆的对吧?”

武梁点头。那是肯定,她一点儿都不想去燕家村呆着。那里和程府庄子一个村儿,感觉上还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似的,想想就不自在得很。

“市井江湖并不是那么好混的,会和想象有很大不同,你想去试试我不留你。等你玩过了,体味过了,也许会改变想法也不一定。我就在这里,等你倦了回来……”

他知道她会走,他也信她会回来。混不下去回头,或混得大了进京,总有一样适合她。

今天和往日不同,邓隐宸也知道,今天分开后,来日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所以情绪,便和从前有些不同,所以话,也说得凝重了几分。

也许眼神太过幽暗难解了些,偶尔的视线交接中,武梁便觉出一丝淡淡的尴尬来。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呀。

武梁微垂了头,对他的话不预置评。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也不想摇头或点头。摇头好像太不识抬举,而点头,那万一有朝一日她再回来,便好像就是为了他似的。这种误会还是不要产生了。

邓隐宸也没要她答复什么,只那么默默在窗下坐了许久。

武梁呆呆隔桌陪坐。倒终于想起一件事儿来。

邓隐宸翻窗进来时,声响本就不大,武梁只听到窗棱咯椤一声,然后便大开着进来了人。可不管怎么说,这人都进来这么久了,住在隔壁的杜嫂子夫妇,还这么无声无息的,这情势可就太不容乐观了。

所以默了一会儿武梁问他:“象你这样的好手还有没有,再给找两个来呗。只杜嫂子夫妇,这明显还没发现敌情呢,我这里可能就被灭乎了。”真心感觉不安全啊。

邓隐宸鼻孔朝天:“有。我。”

……尼玛谁用得起啊。武梁默默翻个白眼,笑嘻嘻地问道:“兄台天下第一?那有没有可以号令江湖的牌子啥的赏在下一个,让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望牌而逃啥的,关键时刻唬唬人保保命?”

那赖皮哈拉的劲儿又摆出来了。

邓隐宸有些欢喜,也有些叹息。他也不想让两人间处得发窘,还是轻松更适合他们。可他是不由自主那样认真腔调的,哪象她,这么快就嘻皮起来,是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吧。

邓隐宸哼了一声,“这会儿你倒知道小命要紧了?住这种偏僻地方的小客栈时,怎么不想想安不安全?”

“那不是,它便宜嘛。”

“你那么缺银子?程侯爷没赏你傍身银子?”给杜嫂子两口每人月例十两银子,大方成那样,原来是个穷的。

武梁嚅嚅不说话。人家放了人了,还赏银子,也太让人又赔夫人又折财了吧。

两人话题断断续续,只坐到武梁睡意泛滥哈欠连天,这位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却忽然笑得意味儿不明,回头问到她脸上:“我刚进来时,你很紧张,却只瞧着我并不喊救命,你在期待着什么?”

武梁:……被嘲讽了?被调戏了?

有一瞬很想回嘴:老娘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想想这话说出来就收不了场,到底讪讪的没敢吭声。

邓隐宸于是抚了抚她脑袋,道:“尽管期待吧,总有那么一日……”

武梁:呃?

她困极了,脑袋都不好使了。只觉得好生奇怪,这位从来不会动手动脚的,今天还抚她脑袋?这不合适吧。

反正多想也无用。人家一走,她也赤溜就钻被窝睡去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就爬不起来了。

前阵子在侯府里,为了程向腾的愧疚武梁使劲儿拿身子折腾,弄得人比黄花儿瘦的,根本就不曾将养过。如今又是卸下了那股子强撑着的劲儿,于是竟也成了吹风倒体质,这一大早的就发起高烧来。

杜嫂子当然觉得武梁这病躺的根源,就是那彻夜未关的窗子。于是把芦花好生埋怨。

芦花想来想去也茫然,怎么她记得她关了窗的?杜大哥又埋怨杜嫂子:芦花年纪小,又不知外面的险恶,没那么严谨也有情可原,你这么大人了,睡前都没操心查看一番?

几人嘀咕着埋怨自责,倒让武梁十分的汗颜。她倒没有睡死,只是全身酸软,虚弱无力罢了。

然后另一个默默汗一把的家伙,当然是那邓统领大人。杜大哥这耳报神很及时迅速,武梁是让他回燕家村代办手续的,结果他办事儿前,就把那位邓统领大人给招来了。

邓隐宸看着武梁那烧得通红的脸,也默默自责:什么怕风言风语避人耳目,现在好了,把人给避也病来了。

如今她民女一枚,孤身一人,和哪府都没关系了吧?管它呢,有人敢传闲话敢找事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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