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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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术第一波恐怖的攻击力,只是被护腕法器自发启动而形成的防御力量,稍稍阻滞了一下,便摧枯拉朽般撕碎了法器的防御力量,旋即侵袭至乍仰·达艾隆的脑海意识表层,就在即将攻入其脑海中时,强横的诡术攻击波动,就遭受到了狂暴狠戾的术阵反击,生生撕裂了这股诡术攻击力与刁平之间的联系。但与此同时,护腕法阵的攻击力,也在这一波攻击中,与狂暴的诡术攻击力抵消,消失。

乍仰·达艾隆豁然抬头,看向了术法力量传来的方向。

他看到了刁平。

和他一样,身材瘦小,年龄不大。

只是那双眸子里,透着浓郁的杀机和疯狂的战意!

乍仰·达艾隆清晰地感觉到了冲天的杀气,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向护腕上吐出鲜血,同时双脚连续狠跺地面,双手抬起挥舞着,口中念念有声,护腕中的蛊魂,之前向他传递讯息的蛊魂,都被他召唤而出,迎着铺天盖地袭来的术法力量,向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发起了凶悍的攻击。在这一波蛊魂的攻击发出之后,乍仰·达艾隆几乎没有丝毫停息,再次施展出了降头术,挟地阴之气紧随蛊魂发动连续的攻势,攻击力汹涌澎湃。

“法器?”

刁平皱眉,他感觉到了对方法器的强大——若非是他突然发起攻击,占据了先下手为强的优势,恐怕自己第一波攻击都无法侵袭至乍仰·达艾隆的脑海意识表层……

即便如此,刁平仍然感觉到了危险的压力降临。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第一次与人斗法,竟然会,输掉!

对方有强大的法器。

上品法器,在实战中如果能及时地施展出来,其术阵运转发出的攻击力,不次于施术和佩带着本人的实力。

而刁平,没有法器!

第677章 事发突然人心慌

远处。

衣着朴素的王启民坐在一处关了门的店铺前台阶上,就象是一位散步累了的老人。他用浑浊的双眼,望着、感知着这边从一开始便进入白热化的斗法。他看得出来,双方斗法的初期,在刁平发起突然袭击占据了优势的情况下,已经开始被修为同样在炼气初境的乍仰·达艾隆。借助其所佩戴的上品法器上强横术阵的防御力和攻击力,迅速扳回了局势,然后进入僵持、平衡阶段。

那两率蛊魂,已经被诡术刚猛的第二波攻击力撕碎,但诡术的攻击,被阻住了。

法器术阵的攻击汹涌不绝,乍仰·达艾隆可以从容施展术法跟进,让他的攻击连续不断,迅速占据优势。

刁平的气势,开始减弱。

他失去必胜的信念了。

这,无疑是最可怕的。

但远远观望的王启民,却无动于衷,丝毫想要插手相助的意思都没有。

他心疼,担忧自己的徒弟会受伤,会死去。但如果,刁平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么,他也就没资格做诡术传承者,更没有资格,也不可能去完成为诡术扬名在江湖的重任。

刁平的唇角溢出了鲜血,全力去抵挡降头术和法器术阵发出的连续不断的狂猛攻击,已经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遇到过的压力,甚至于比上次心魔反噬,还要让他感到恐惧——他的脑海中,幼时在那间恐怖的房间里,被术阵抽取天赋气机的痛苦、惶恐、绝望之念,伴随着心魔顷刻出现,但随即就被刁平狠戾凶残的执念生生吞噬,心魔一闪而逝,刁平的双目变得通红,暴睁着,他牙关紧咬,默念术咒,意念力放开了防御,挟体内本元,不再收缩于体内实施防御,而是倾尽了全力,透体而出,导引天地灵气汇聚而成诡术之法。

狂暴的诡术攻击波动,正面冲向了汹涌如潮排山倒海的降头术、法器攻击力!就如同一道横亘坐卧在海岸边上的山岭,面对着滔天巨浪的攻袭,不再沉默不动,而是成了精似的拔地而起,狠狠地砸向了肆虐咆哮的巨浪。

一旦被对方击败,那么,刁平将立刻身死当场。

因为,他掏空了自己的所有!

诡术攻击力,就这般毫无顾忌地砸了上去,与攻袭而来的降头术、法器术阵攻击波动,硬碰硬!

要么死!

要么,胜!敌死!

决死的信念,狂暴的戾气,一往无前的凶残执念……

诡术的精髓,在这一刻,被身负血海深仇的年少刁平,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两股术法的攻击波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的瞬息间,乍仰·达艾隆就感到了后背发冷,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底气不足了——他从没有想到过,对方在如此危险的局势下,会果断放弃自身的防御,掏空所有的力量,疯狂地将斗法的形势,拖拽进了必须你死我活地对决中——乍仰·达艾隆恐惧,想不明白,双方素不相识,哪里来的这种仇恨?

一刹那的忌惮,一刹那的失神。

便再无机会了。

诡术霸绝天下的攻击力,摧枯拉朽般将同样强横的降头术、法器攻击力,逼得如碗水倾覆,瞬息间倒流入慌乱中意图再次发起攻击,所以错过了断开术法攻击避免术法反噬机会的乍仰·达艾隆体内。

噗……

手舞足蹈不停施术的乍仰·达艾隆,受到自己所施降头术、法器攻击力的反噬,头脑中轰的一声炸裂。

然而此时,几近疯狂的刁平根本不会给予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也不会让乍仰·达艾隆哪怕多活下去一秒钟——他,要乍仰·达艾隆,立死!

诡术攻击力循着对方反噬的降头术、法器攻击力,如一道道离弦的箭矢,犀利无匹地挟带着恐怖的杀机,扎入了乍仰·达艾隆的脑海中、体内经络中、五脏六腑七魄中。

乍仰·达艾隆的意识顷刻间被恐怖的诡术术法攻击力绞碎,气血倒流,经络寸断,五脏六腑七魄骤然收缩又膨胀,炸开!

刁平仍然在疯狂地毫无保留地施展着他所修行的术法,似乎铁了心要用无形的术法,将乍仰·达艾隆有形的肉身给彻底绞碎。

远处。

王启民面带一丝放松而欣慰的笑容,抬手轻轻一指,一缕细细的术法力量,破空袭至刁平的脑海中。

刁平的身躯猛地挺直,双目睁大,继而身体一软,萎顿倒地。

王启民起身,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天色,还不算太晚。

新华大道上,稀疏的车辆晃着大灯飞驰,偶尔有行人沿路走过,看到城华集团大楼外那辆黑色的豪华奔驰轿车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那里手舞足蹈,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时,都不禁面露疑惑地止步,看向那个举止异常的小伙子。

前来接乍仰·达艾隆的蒋福平,神色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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