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1 / 2)
易秋水收了手,她朝我一抱拳说:“谢谢关先生了,正好有人出钱要买徐长天的命,两百万美刀,有你的一份。”
我一怔。
易秋水又说:“我杀他是为了钱,你可以说我不道德。但是你关仁,你明知道像他这种人,之所以会成为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的心已经让这高术给害了。他有了本事后,心已经是变了。彻底的变了。”
“他解脱不了,真的,除非你给他弄成白痴。可是你不觉得那么做,显的更残忍吗?相反,杀了他,反而对他好,杀了他,他也是彻底死心,然后完全解脱,只当这一生是一场梦。”
我喃喃说:“可他,他修来这一身的功夫,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易秋水说:“是不容易,但若只念在不容易,站在这个角度想就是姑息他,一厢情愿地想他好,其实是在害他。人呐人,要做智者,不要圣母。没错,我杀人是不对。不过,我还是那老话,老天若要收我,就收呗,不过我觉得,我没杀错人。”
我摇头说:“你,你收了人家的钱……”
易秋水冷笑:“关仁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真做的是有人就杀的生意,然后再拿这钱胡花乱用,你觉得老天会让我们长久吗?”
“我们不想说而已……”易秋水淡淡说着。复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国内,湖南和湖北有一个自发的民间慈善组织,那里是我们老家,你打听一个姓易的人,你就明白一切了。““多了不说关仁,我和妹妹以前听说过你的事。武者,敢担当!敢死,敢为天下先才行。比如这徐长天,他亦是入魔了,我们所谓的一丝灵智,在他身上,都全是魔识。你明知道,你却选择了不愿相信。”
“你感觉他能好,能被你感化。其实你不知道的是,你所做的一切,只会让他更加的恨你,并且他还有可能绑架上许多的无辜人对你展开一系列的报复行动。非要那个时候,再动手吗?非要造成无辜人的伤亡,然后,觉得他非杀不可的时候,再动手吗?”
易秋水讲到这儿,她收起手中刀看着我徐徐说:“反正我相信我师父说的一句话。高术,修的越高,魔性越大。只要他是人,他就一脚踏在大德高人的圈子里,一边踏在大恶魔鬼的地盘上立着。”
“他成为什么,全在一念之间,另一只脚迈错了,就永无回头的路了。”
“修为越高,越是如此!一直到顶端……除非他不是人了。只要他是人,他身上背了这个人字,无论那人的名声多显赫,无论那人的修行,多高深。他一辈子都在跟这个斗!”
第五百二十一章 他们来过,又走了
易秋水的功夫不如我,修为不如我,她讲的全是她从师父那里听说来的大道理。那些话对她只是大道理而已。她能讲的很明白,可她没有那种感同身受的体会。
我有……
我没有让大道理中出现的精妙语言文字逻辑所吸引,我是让自已心中所想给震到了。
我方才确实是看到徐长天的本心了。
在看到对方本心的时候。我亦有私心。我想成为齐前辈那样的人,我想让自已像齐前辈劝回龙观在回心转意一样,把徐长天劝回来。那样。我会很有成就感,我会在心中对自已说,关仁你看你多厉害,你又渡了一个人。
可徐长天不是龙观在啊!
龙前辈没有什么称王称霸,去做人中豪杰的心。他只是想在这有生之年,看一下这个大大的世界,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看一眼而已,看过,便死而无憾了。
龙前辈是有初心的人。
他的初心就是看清楚世界,大雨衣,齐前辈都是抓住了龙观在的初心,从而让他幡然醒悟。
可徐长天没有初心。他有的就是一颗不择手段,为达目地,连亲生孩子都敢舍的野心!
我相信我没看错,当我的劲,渗到他的身体里面。合上他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这颗野心。讨叨帅亡。
可在把劲发出的一刹那,我犹豫了。
我心中那颗泛滥的仁心反复告诉我,渡人好,渡人多好哇……
是啊渡人好,传说中。各个教派都讲了,渡人能累积下无尽的福德,死后人能享受到福德的好处,来世成为大富大贵之人,享尽人世间的一切奢华。
我错了。
一念之间,差一点又误入心魔邪途。
若我拐不过这个弯,接下来正如易秋水所讲,我的另一脚,就会迈错方向。
人啊人,果真如此,不通到凌驾三魂之上的那个真正的神。不脱出这人身,这一辈子永远在正与邪,善与恶之间摇摆。
每一个念头,每一个决定,都是对自身的最大考验。
还是古人说的好。
人无完人!
所以,我们既不能轻易去肯定和赞扬一个人本身,也不能轻易辱骂和污蔑一个人。理性的做法的是,对事,不对人。单讲这件事,做的对与错。不谈,这人好与坏!
当然这是俗事,普通人的做法了。
高术之境,放下自我,当斩则斩,当扶则扶,心无二思,生念便行!
我念及至此,心神恍惚又受到了一番的震荡。转尔震荡结束,神思为之一清。
清醒之际,我抬头的功夫,正好看到叶凝一对关切的眼睛:“关仁,你怎么了?仁子……没事吧。”
我一怔之余,发现四周已经是聚了很多的人了。
我见状忙说:“其它人呢,那些东洋人,那些……”
我指了指四周。
这时房师太背了手,伸手指了指发白的天空说:“早就走啦,那个姓聂的小妖精,也是有来头的,我跟她证了证,她知道我是什么人,她就自行跑了。洋婆子把她的宝贝放出来,然后硬生生给东洋人吓跑了,只是吓跑而已,尚还没有对付的法子,往后,怎么对付他们,就全看你了。”
我怔了怔说:“我站了多久?”
房师太看了下手表说:“几个小时是有了,这丫头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了,说完了后,你突然就发呆,然后进入到了所谓入定的层次,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大家看到了,也不好打扰。另外,那个印度人吧,那个黑家伙,他让我捎话给你,他说你是让他佩服的中国武士,他期待在你实力到达一个巅峰的时候,他会跟你有一战。”
我听了房师太的话,看了眼大家,最终我目光落易秋水身上。
易秋水拿了一副无辜样子说:“别,别这么看我,我,我就是听师父给我讲过大道理,我就,我就顺口说了,心灵鸡汤嘛,这个……很多,很多的啊。我只是随口一讲,你,你别这么看我,这跟我没关系。”
我看了易秋水一笑说“没事,是我自已,一下子感触太多了。对啦,大家都有没有事,其余人呢,有没有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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