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1 / 2)
确实,果然老男人一但发起情来,简直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呢。
路玲玲也移了过来,也向她们分享了她从苑平带来的八卦。
路玲玲从苑平回来也有好些天了,从凌峰嘴里自然听说了顾芸儿与自家二伯的事,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着,偏偏回到沈家又打听不出什么来,早就想来找徐璐了。耐何事情繁多,找她看病的人实在太多了,一直拖到今日才来。
因路玲玲才从苑平回来不久,自然要问候下路纤纤。
“无碍,她身子不适合怀孕。有些人呀,怀了孕依然生龙活虎的,她呀,却是连伸个懒腰都容易滑胎。如今都在床上养着呢。只要按时吃药,平时多躺,无大动作,还是没大问题的。”
“也亏得分了家。”若还在婆婆眼皮子底下生活,哪容许成天躺在床上的,明明是安胎,估计在婆家眼里,就是偷懒,恃宠生娇的表现了。
路玲玲点头,忽然唏嘘道:“苑平顾家,不出五年,必定风光不再。你们知道吗?顾三也脱离了顾家。还带走了顾家大半财产。”
朝阳公主吃了一惊:“顾三是庶出吧,那姚氏会准许他带走那么多财产?”从徐璐嘴里,她也多少知道顾家的烂事,尤其顾芸儿被逼承认与李家少爷私相授受的事儿。
路玲玲看她一眼:“你们可是高估了顾家,却也小看了顾芸儿。顾芸儿的母亲可是大名鼎鼎的晋商呢,晋商的名号,大家应该有印像吧,都擅做生意,一个个的财大气粗。顾芸儿的外家是宣府有名的张家,张氏嫁到顾家,带了庞大的嫁妆。又擅打理,以钱生钱,也把顾三从顾家分得的两间铺面,经过十来年的经营,已变为五间大铺面,据说每年能有上万两银子的入账。只是张氏命薄,在顾小姐十二岁的时候病逝了,顾三性子软弱,让姚氏把他的产业又重新给诓了回去,甚至连张氏的部份嫁妆也诓了去。也亏得顾小姐继承了张氏的精明,牢牢握着了张氏的大部份嫁妆。实际上,顾小姐看似柔弱无依,却是顾家最有钱的。”
路玲玲叹道:“有钱又如何?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据我所知,那些但凡有功名在身的,就是穷得到刮米桶,也照样瞧不起做劳力的人。”顾家大概就是这类人,他们一边瞧不起顾芸儿母亲的商人身份,又一边心安理得地用着人家的嫁妆。
徐璐笑道:“是呢,所以我从来瞧不起这种人。”
长安郡主一直密切注意着徐璐,见她与朝阳公主路玲玲话说得烈热,也赶紧移了过来,笑了笑说:“说什么呢,瞧你们一张阴险样,不知哪个倒霉蛋又要倒霉了。”
朝阳公主笑道:“没什么,咱们正在说苑平顾家的事。”
长安郡主挑了挑眉:“顺天府任通判的顾煜中顾家?”
路玲玲笑道:“你记性还真好,就是这户人家。”然后又奇怪地问:“怪了,那样的人家你居然也知道?”长安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傲气呢,一向瞧不起身份不如自己的人家。
长安郡主哼了哼,“能不知道么?顾家女儿即将嫁到我们家,以后还是我的妯娌呢。自然要打听清楚了。”
路玲玲这才想到,顾家四千金顾月芙与杨家五房嫡子订了婚约的。
徐璐目光一闪,问长安郡主:“那你可见过顾四小姐本人?”
“见过,很是俏丽的女孩儿。”长安郡主倒也实话实说,但语气却是幸灾乐祸,“只可惜,一看就知是被宠坏的小丫头,说话行事,一点都不经大脑。等着吧,等她嫁到咱们家就知道厉害了。”
徐璐很不喜顾月芙,尤其还发生了顾月芙合着陈慧心逼迫顾芸儿替她们承担罪名一事,对顾月芙更是没任何好感。于是便说:“刚才路姐姐说到顾家三房与顾家分家,带走了顾家一半财产,估计顾四小姐嫁到你们家,顾家恐怕也弄不出多少嫁妆吧。”
顾家一共五房人口,五房和三房都分出去了,还有长房,二房和四房,这三房又各有一大家子,拖儿带女的,顾家也不是多富贵的人家,光顾三一房就带走了一半财产,想来顾家底子应该也快掏空了。又能给顾月芙准备多少嫁妆?
长安郡主扬了扬眉,撇唇道:“她带多少嫁妆与我何相干?”不过内心还是颇高兴的。身为嫡长媳妇,自然不希望底下的妯娌嫁妆高过自己的。顾月芙嫁妆越少,她越是高兴呢。
路玲玲说:“三房与顾家分了家,顾家的孙辈又重新行辈,如今顾芸儿是苑平铁树胡同里的顾家大小姐了。我从苑平回来的时候,顾三已搬了出去,虽说带走了大笔财产,但搬出去也有搬出去的好处,至少顾月芙可以提前嫁入杨家了。”她望着长安郡主,“恭喜了,你们家快办喜事了。”
长安郡主蹙眉,恍在大悟:“是了,难怪前天顾家下贴子来拜访婆母,原来是商议五弟的婚事了。”不过,她又幸灾乐祸道:“不过想来我婆母也没多重视他们家,这阵子准备的聘礼也就区区六百两,呵呵。”
当年长安郡主下嫁杨家,杨家可是准备了足足五千两银子的彩礼的。
众人非常乐意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却忽然发现徐璐这个主人,不怎么说话,只是蹙着一双秀眉,不知在想什么。朝阳公主轻轻踢了她一脚:“喂。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看你一副阴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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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冲突
徐璐回过神来,笑着对长安郡主说:“也没什么的,就是在想,到时候我要不要去喝你们家的喜酒。”
长安郡主毫不客气地道:“公婆如今可是恨透了你们家,你若是敢来,就不怕我婆婆给你下毒?”她知道徐璐是不拘小节的,说话也是很直接的。
徐璐果然没怎么生气,只是皱着眉说:“对呢,算了,你们家我确是不敢去了。对了,顾月芙行及笄礼了没?”要不要趁她行及笄礼时,再给她一棒子?
路玲玲笑道:“迟了,自从与杨家订下俱体婚嫁日期后,人家就举行了及笄礼。据说苑平好些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去了,甚至顾家在京城的亲戚也去了好些,礼物都收了几大箩筐,足足坐了十六桌人哟,唉,想当年,我的及笄礼也才四桌不到的客人。纤纤送了支赤金镶猫眼石的簪子以及一对足足有五两重的金镯子,人家都还瞧不进眼呢。”最后又对长安郡主感叹一句:“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你婆婆会瞧中她。顾家是算不得什么,不过顾家还是些有些厉害姻亲的。比如说,太常寺卿的陈家,詹事府大学士的李家,鸿胪寺左寺丞的林家,以及翰林院侍讲学士的陈家,虽说官位都不怎么显,若是拧成一股绳,却也是股不小的力量。”长安郡主虽贵为宗室郡主,可宗室皇亲一般不干政,空有尊贵身份却无实权。
长安郡主点头,“这倒也是呢。”难怪前阵子詹事府大学士的李家嫁女,婆母还要她备礼物送过去。原来因为即将要与这陈家成为姻亲了。
杨家目前的状况长安郡主再清楚不过了,真正的外强中干。不过长安郡主的丈夫却是走的武将路线,一向让公婆不喜,对她也不怎么好。所以长安郡主对杨家的未来并不关心。反正她的靠山是朝阳公主。想着家中几个妯娌,除了自己是宗室女之外,其余妯娌全都是官宦千金,虽然比不得自己,但在仕途上,对杨家确实是有好处的。难怪婆母对自己严厉,对几个妯娌却是比较慈爱的缘故了。
长安郡主有些难过,还有些憋屈,一张帕子绞得死死的,想她堂堂郡主,居然连普通官家千金都不如了。
徐璐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对长安郡主说:“我给你一个法宝,绝对可以让那姚月芙以后见了你如见了猫。不敢来惹你。”
长安郡主是知道徐璐腹黑的本事的,双眼一亮,拉着徐璐的手说:“好妹妹,你我相识虽短暂,又还发生过龌龊,却也早已一笑泯恩仇了。如今咱们以诚相交,你可不能不顾我。”
徐璐笑道:“我自然明白郡主与我诚心相交,所以,我也是诚心要帮郡主的。”然后把她的计谋告诉了长安郡主。
长安郡主在心里仔细过滤了一遍,笑容慢慢爬上脸面,然后击掌道:“好,妹妹这个法子好。她若是安份也就罢了,若是敢与我别苗头,看我怎么拆她的西洋镜。”越想越沈得这个办法好,她激动地握着徐璐的手:“好妹妹,这一次承你的情了。”
徐璐拍拍她的手说:“咱们是好朋友嘛,当然要相互帮忙的。”
……
乔致东走马上任,乔三妹的及笄礼一过,乔家人也不好再继续呆在凌家白吃白喝,不得不举家搬了出去。
家中忽然清静下来,徐璐长吁口气,忽然觉得全身都舒坦了。接下来,她要把徐琳的终身大事提上日程了。
因为田氏有自知之明,又因为徐琳一切听徐璐的,所以徐璐倒没有多少压力,带着田氏母女,一道去了护国寺上香,顺道与护送母亲嫂子一道来上香的庄良见了面。
在路玲玲的牵线下,徐璐来到沈家在护国寺包的雅间里,见到了今日的正主,庄良一家子。
庄母年约五十上下,穿着宝蓝色刻丝杭绸交领褙子,下身藏蓝色马面裙,头发梳得齐整,捶了几根赤金的梅花簪子,金耳环,金手镯,整身亮晶晶的。庄大嫂年约三旬,笑容满面,姿容也普通,脸上还有雀斑和豆印,身子也较为壮实。穿得青色亮面锦缎对襟短褙子,下身是泥红色的裙子,和庄母一样,穿金戴银,衣裳齐整,连皱褶都没半分。
与徐璐见了礼后,就局促地坐到对面二出头官帽椅上,身子坐得笔直,笑容带着谄媚,“原以为沈家就是美人窝了,想不到凌少夫人更美,老婆子眼睛都直了。”庄母的巴结之语,徐璐只淡淡一笑。拉过继母和妹子,“这是家母,这是舍妹,从才福州进京,舍妹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田氏让徐琳赶紧给庄母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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