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97,生死存亡,惊遇以淳单身赴会,只为救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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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则答应了一声:“收到!金狐狸,马上给我们找出飞鱼的具体位置!”

“在450附近。”

“四周有多少敌人?”

“大约,十个!雠”

“收到!”

“云雀,走……先去救飞鱼!”

时檀回神,应了一声:“好!”

二人一边听着杰米的指示,一边往那边急进,不一会儿之后,就进入了交火区域。

这是一场混战,四周充斥的尽是子弹破空的尖锐声,空气里弥散着是浓浓的硝烟味,呛人的厉害。

时檀没有其他想法,这一刻,她唯一知道的是: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殊死搏斗。

她的枪法是极为精准的,在躲避扫来的子弹的过程中,但凡能有时间对准的,射出去的子弹,皆能一枪将对方毙命……血淋淋的杀戮无可避免,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初为刑警时,时檀在围捕过程中杀了生平第一个人:为了方桦,她不得不开那一枪——

那天,看着鲜血从别人身体里爆开时,她整个人毛骨悚然了。

事后,她吐了,拼命的洗手,总觉得手上沾满了鲜血。

方桦见状安慰她说:“我们杀人是维护正义,他们杀人是犯罪,你得把这两个概念定位清楚了。既然入了这一行,你就得适应这样一条法则。在法律准则面前,我们得履行我们的职责,在生死存亡面前,我们得自卫……那是无可必免的事……”

这个道理,时檀自然是懂的,只是一时难以适应。

后来,经历多了,她也慢慢就调整了心态。

像今天这样的激战,她已经历过很多次,保持冷静的判断,才能在艰难的对抗中得以活下来。

可惜,在射杀到第N个时,一颗子弹片,在一片火花中斜射过来,钻进她的左肩,她闷哼一声,咬住牙关,对着子弹来源处,将那人一枪搞掉……

等枪声停下时,萨满对她吹了一记口哨:

“枪法不错,一下搞掉了七个。咦,受伤了?”

他的目光落到她肩上时,眼底的笑意跟着收敛了一下。

“我没事!死不了人的!飞鱼他们呢?”

“我们在这里!”

一间紧闭的房间被从里面打开,有人似从里头在走出来。

通道内硝烟太重,她没看清那人长相,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用劲过度,停下来之后身体有点脱虚,她只好靠在那边,暗自吐呐起来——能自己走出来足以证明他并没有受到致命性的重伤……

“朴斐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时檀问。

“他被老大一起带走了!”

“你伤的严不严重?”

“不是大问题。

“OK,既然不严重,那就就地补充弹药,然后出发,得尽快找到战狼!”

她抚了抚伤口,抓的是满手的鲜血,但她能确定,这不是一整颗子弹钻在身体里的结果,仅仅只是弹片,否则,她这肩膀早就废了……

而说话的语气,却已然带了一种命令色彩。

这令萨满不由得深深瞅了一眼,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和他们的老大一样,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领袖的风采——之前,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你需要止血!要不然老大看到你这血流不止的模样,肯定会揍我一顿……”

他从防弹衣中掏出一瓶止血药扬了扬:

“是你自己弄,还是我帮你?”

萨满眨了眨那双圆鼓鼓的大眼,问完后,想到了什么,马上改了语锋道:

“呃,说真的,我认为你还是你自己弄比较好……老大这家伙占有欲无比大……有一回,我没得到他的命令,击毙了一个他想亲自干掉的狂暴份子,回来后的一周时间内,他一直在针对性的‘虐待’我……把我揍得那是屁滚尿流……我想,在女人这件事上,恐怕,他的占有欲会更大……说不定他会直接爆掉我的头……你那受伤的位置,实在有点敏感……对,很敏感…

…”

时檀的心情,本来很沉重,却因为这家伙的话,忍不住想笑:

“行了,把止血药给我……我自己弄!”

她把枪放下,接过萨满扔过来的止血药,找了一个监视器观测不到的地方,扯开衣服,往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一片止血药,然后撕出一根布条,将它梆上,重新穿上衣服,把药瓶扔还给了他:

“行动!”

背后萨满再次吹了一记口哨:

“你上药的速度比你杀敌的速度还要快!”

“谢谢恭维!”

“我说的是认真的!”

萨满一脸笑意,眼底全是欣赏,这女人不扭捏,行动够干脆、利落、果断,真心不错……

耳内的通讯器也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杰米的低笑:

“对极了,三分钟之内,7比5的记录,老大创造过。云雀,你让我们大开眼见……”

“对,和你合作很愉快!”

这边,萨满应了一声。

“我不太愉快!”

时檀却笑不出来,望了望一地的尸首说:

“死的全是竺国的军士。他们一个个都来自每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都是父母花了十几年甚至于二十几年时间栽培出来的。却因为某些人的私欲,而成了帮凶,今天,我们为了自保猎杀了他们,杀的越多,我的心就越沉重……这样的杀戮,本可以避免的……结果……”

所有人因为这句话都沉默了。

两派之争,总会有人死伤。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政治斗争,就是这样的残酷。身为棋卒的他们为了活下去,似乎只能进行对抗性战斗。但最终的结局会怎样,他们谁也无法预知。

这一刻,他们是在为正义而战,与C区的这些战士来说,他们心里的信念肯定也是这样的——成者为王败者寇,所谓正义,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由这句话来决定的。

时檀很快从感伤中回过神,硬逼着自己恢复到战斗状况:

“金狐狸,请马上给我们提供战狼的准确位置……”

“呃,有点麻烦!”

杰米说:“暂时找不到他们的确切位置,他们之前去了地下第五层,但第五层的所有监控现已被人人为破坏掉……我这里已看不到任何图像……”

“人为破坏掉?”

时檀的眼睛眯了一下,觉得不太妙。

“对的!已经有人发现我们劫持了他们的监控视幕。”

“看清楚是谁在破坏吗?”

“看不清楚!那人蒙了脸孔……”

“只有一个人吗?”

“不确定!”

“现在能确定有杀伤力的敌人还有几人?刚刚有几个人追着祁继他们去了?”

时檀问。

“至少六人以上!”

杰米回了一句之后,又连忙叫住:

“等一下,监控设施是第四层东部区域那边开始被遭到坏掉的。刚刚猎豹组传来最新情况,山鹰他们在退往猎豹组汇集地时遭遇了袭击,两员特种战士阵亡,两人重伤。

“据生还者描述,地下掩体内突然之间出现一支杀伤力强大的突击队。对方手上持有的枪支武器比海鹰特种组的更为精锐。

“山鹰认为那很有可能是另一支国际雇佣兵。

“各成员注意了,这一次行动的危险性升级了:阐风他们已经被救出,你们的敌人至少增加到十人以上,我这里会马上派人增援,但是,所有成员必须在二十分钟之内撤离……由于监控设施多处遭到毁坏,我没办法读到有用的视频信息……接下去这段时间,只能靠你们自己应付……大家必务小心应战……”

“明白!”

时檀看了看腕表,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七分,十二点之前,她一定得找到祁继,撤出掩体。

她嘘了一口气,看向萨满,又转头看了一眼猎豹队的那两位陌生成员,迈克则正在低头处理他身上的伤:

“都听明白了没有?二十分钟内必须撤离……现在,所有人校对时间,马上行动……飞鱼……”

她走向迈克:“伤口处理的怎么……”

最后一个“样”字没有吐出来,因为她被那张脸孔给惊到了……

虽然沾了血,但她还是认出来了:半年前,她见过这个家伙,那次任务,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是三哥带着两个神勇的部下,冒死赶来带她离开,却在途中和皮特遇上。混战中,三哥替她挨了一刀子……在她昏迷之前,她曾看到有个男人扯下了脸上的易容皮,扶住了三哥……那个人竟是迈克。

“我们以前见过!”

她马上改了话。

迈克咧嘴一笑:“对,见过!”

这是一个满脸胡扎子的男人。

“这么说来,三哥也是你们火焰盟的成员?”

她突然有了这样一个联想。

迈克一怔:“什么?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飞鱼,闭嘴!”

通讯器内,杰米突然沉沉喝了一声。

迈克身子一抖,马上闭上了嘴巴。

时檀的心猛得一颤,转头看向萨满,这家伙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在检查武器”的模样——他们似乎集体瞒着她一件事。

“把话说完,我应该知道什么?”

她沉声叫了一句,目光凌厉。

“云雀,关于这件事,回头你可以自己问老大,你们可以利用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分秒必争……马上把分散的精神都集中起来,立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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