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鱼氏和耿氏,还有周廷玉的夫人钱氏,都围着她说笑,这徐夫人的真实身份,此时已是一层窗户纸,却没人去捅破,只是心中都难免感慨。
徐知诰进来后,那群妇人也不敢闹洞房,就纷纷鸟散。
她又生吃了一回子孙饽饽,脆生生一连道了三声生,后来就想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这三声是不是有点少,也就没做娇羞状,就主动一口气又咬了五个,那老喜婆后来都忘记问生不生了,就想这模样倾城的新任徐夫人的脸皮,怎这厚呢?
她吃完抬头瞧到徐知诰那满含笑意的眼眸,才红了脸。
丫头们也都忍着笑。
见她有些恼羞成怒,徐知诰就打发了一群丫头和喜婆下去。
听他唤了句夫人,任桃华讪讪的道,这徐夫人我做得不踏实,你若恢复记忆不教我做了,该咋办?”
徐知诰双臂用力,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会儿她,才抬头柔声道,“恢复记忆了你更不用怕,把心放回肚子里,这一辈子,徐夫人,只有你。”
任桃华似懂非懂,却听他问了句,“夫人,良宵苦短,早些安歇可好?”
她点点头,自然是好的,见徐知诰走到床榻前,住了脚回头看她,她恍然,就过去帮他解衣。
她轻车熟路的把外衣脱了,里衣,脱到最后,她眨着眼看着横亘在眼前的,红着脸含弄了几回。
徐知诰低哑的骂了声狐狸精,把她拉起,正要把她丢到床铺,却见床上一铺的干果,一转念,又套上外衣,又用被子把她卷起来。
任桃华无比惊讶,这从后窗跳出去,是要去哪里?
明月皎洁,这东暖阁的后院是很大的一片地方,树木繁茂,不象是前院那般灯笼高挑,不过衬着月色也看得见路,她也不好意思张眼,直到徐知诰放下她来,她才发现是到了后院的六角亭里。
她怦怦跳着,这冤家的意图已昭然若揭了,可是虽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吧,这后院白日都人迹罕至,亭子又被树木遮掩,可是这种放在石桌上半躺着的姿势实在太羞人了。
更羞人的还在后面,当徐知诰埋在她的腿间,她战栗的说了句不行,徐知诰头也没抬的撮了两口,含糊的道,“桃桃,我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我欠你的。”
这种滋味,徐大人无尽怜爱的亲着她,她简直疯了,后来也真的疯了,沉醉的娇吟,都忘记了是身在何处。
“再给我生个孩子。”徐知诰动情的呢喃着,同时贯穿了她。
有生以来头一次,徐知诰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没有阻滞,他温柔的摩擦了几遍,听美娇娘吐气如兰要求紧些,笑应了声遵命,逐渐加速,气势如虹,任桃华扭着软腰迎接他雷霆万钧的占领,婉转娇柔抑扬顿挫的啼声象只快活的小黄鹂。
等任桃华清醒过来,她还气喘吁吁,看见徐知诰肩头的累累牙印,有的都渗血了,她得咬多狠呀,她心疼得掉下泪来。
徐知诰亲着她,喉里嘶哑粗沙的轻笑道,“别哭,一点也不疼。”
她抹了抹眼泪,娇羞道,“那还能再来一次吗?我保证不咬了。”
徐知诰放声大笑了起来,爽朗开怀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划破了苍穹,见她羞不可抑,才柔声道,“几次都没问题,洞房花烛夜,只要桃桃喜欢,为夫随时侯命。”
明月掩,箫声幽,一夜蝉声春犹浓。
第二天,任桃华也不敢跟郑婆婆求药,还好郑婆婆主动送了药,她擦了才好过了些,这时却听得白氏来访,赶紧亲自去迎了她进来。
对于这个淳朴宽厚的婆婆,她一向是心怀好感的,只是时移境迁,见她一脸局促拘谨,心头很不好受,连忙给她让到上座。
听白氏说,一直都该来见见她,可是身体这两年越发不好,才没有过来。
其实两个都心知肚名,白氏是轻易不能来,不管怎么说,她名义上,还是徐知诰的养母,只要任桃华和徐知诰没正式成亲,她就不能来拜会一个姨娘。
任桃华觉得很是内疚,以白氏的处境,是她应去探望才是,原来不去是也是因为身份不好看,本想着这两天便去拜见她,没想到反要白氏过来了。
“哪里话,本来我就想今日去拜见母亲敬茶的。”
她给白氏敬了茶后,就和白氏闲话着,白氏心里这时已肯定了,传闻不假,这满姨娘,原来就是任桃华,她那个从不眠花宿柳的养子,万千宠爱,原来只是一人,她一边替任桃华高兴,一边也自在了许多。
“媳妇,有这么个事,就是我想让知证和知谔去白鹿书院读书,我知道知诰事多,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就想来先跟你说一声。“
任桃华想,原来反过来拜访她,却是求她这么个事,那白鹿书院并非官学,是徐知诰立的私学,景迁也在那读书,虽不择贵贱,却只收天资优异的学生,这知证和知谔的年纪却是大了些,不过也并非什么难事,便痛快的应承了。
☆、第125章 小相公
“这是他自已的意思?”
她看徐知诰的脸色,脸色还是挺好看的,可是这话就让她有些忐忑。
“不是,我不是想,这样他多些时间陪陪我五妹妹。”
徐知诰看着她半晌没吱声,后来才道,“程尧佐在吏部做得很好,明年考功绩,六品的主事是跑不了的,此时调动不是亏了前程?”
虽然语气不重,可她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意犹未尽的责备,她其实心明镜似的,也知不妥,不过是提了白氏的事,就一口气说了。
任杏芳郁郁寡欢,她以为是没孩子的原因,就淘弄了许多生子的秘方给她,任杏芳却幽幽的来了一句,说她一直在吃避孕的汤药。
她气得就说赶紧把药给我停了,任杏芳却说,她早就不喝了,程尧佐现在即使进她的房也是不碰她的。
她才知道这小俩口竟已是僵到这种地步,就问原因,任杏芳说是她骂了程尧佐没出息,一个大男人成天就知道哄子侄摆弄花草,后来他就上进了,忙得连家都很少回,回来也只是到长辈那里点个卯。
任桃华把任杏芳狠狠的骂了一顿,后来任杏芳就哭了,说那不是她的本意,她还是吃那个通房的醋,没法说,就跟程尧佐找碴吵,程尧佐脾气好每次都让着她,她发泄完了也就海宴河清了,谁知道他这次会那般介意呢。
任桃华就说你就不能和他直说吗?
任杏芳却道,我怎么说,四姐姐,我们这一家子的姐妹,除了你不算,二姐姐不用说了,二姐夫宠爱那个偏房还在她之上,楚家那么穷,不也没耽误三姐夫娶两个姨娘吗,过得最好的紫真妹妹,刘将军对她那么好,可她年纪大了些,还不是主动给刘将军纳了个小姑娘吗?都是大度的,我这种小家子气的想法也见不了天日啊。
这弯弯绕绕的听得任桃华脑子直疼,她怎么就没看出她这个五妹妹是个这般曲折的人呢,揉着额头,最后说,你稍安勿躁,四姐姐给你想辙。
可那时卿芳才一岁,她还撒不开手,这一拖就又是一年,上次见面,任杏芳已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她也没抽出空来问她,这些天就惦记着这事,就想平级调动个清闲的部门,做个都护府长史或者江都府府县的县令什么的,俩夫妇要能多见见面,事情才有转寰余地。
只是这些女儿心思个中内情,也没法儿和徐知诰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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