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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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氏轻声:“只有她一个人见了。谁也没看到。”

“她身边带的那几个都不是善茬,怎会没发现人?”姜正炀道,“最好和我们没有一丝关系。否则父亲会责怪我的。”

姜阁老还是想为楚家留下一点血脉,所以才一力保下来,却不想镇国公和五皇子可不是那般好交代的。到底是父亲心软了。

小周氏笑道:“看你说的,和我们当然没关系了。你说父亲到底是如何想的,楚然那事,若非他,倒恐怕也不会被五皇子发现。”

“闭嘴。”姜正炀低声吼了一句。

小周氏一愣,她从来没有看过姜正炀如此阴晴不定的脸,顿时不敢说话。但心下还是不舒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若不是我,你又能入父亲青眼?”

姜正炀冷笑,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若是再敢妄言,别怪我手下无情。”

小周氏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下气恨,“你如今倒是厉害了,当初若不是姓冯的死了,你不会让楚然查出来?若不是我让你用他妻女的命去交换,姓冯的怎会甘心去死。你如今倒嫌弃我多嘴了。”

姜正炀本不再理她,听了这话,转头看她:“你以后若是擅自主张,我定饶不了你。慧姐儿身边那人赶紧送走。”

小周氏一愣。

姜正炀低声:“别以为你帮着慧姐儿做的事,我不知道。”

小周氏冷笑,“我以为你只知道去外面找那女人呢。”

姜正炀在外面养了很多女人,可是其中一人,小周氏最是痛恨,那是最像大周氏的女人。二十几年前,这女人在西洲,人们都叫她一声将军夫人。

楚家没来西洲时,西洲只有当时的将军刘刚,刘刚去往京城的路上是如何死的,两人最清楚不过。最后刘家人全死了,但是年轻的刘夫人却没死,而是被姜正炀接了过去养在了外面。

这是小周氏的心病,也是姜正炀的心病。

北凉人攻打西洲,一改前些年的偷偷摸摸,在西洲城外聚集了二十万人,一月内正面攻城十几次,次次撞击西洲城的各大城门,城墙上每日厮杀声不绝于耳。然而即便如此,西洲城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

楚家军仿佛早已准备,加固的城墙上不断有滚烫的油水倒下。城墙下堆着的尸体越来越多。再一次的攻击没有得手后,北凉人突然向后退了二十里。

攻击突然停下,防守还在持续,却无人再往对方再射一箭,静默的对峙,仿佛只为等待最终的决战。

楚家的前锋营已经死伤两万人,楚家军十万人,加上西洲本身的防守士兵,也才十二万人。

主帅大帐里灯火日夜不灭。

何雨按住左臂上的伤口,军医正帮他包扎。

前锋营的吴浩进了来,“老将军,京里来信了。”

他话才说完,大帐中的个人都看向他。

何雨挥手让军医出了去,“怎么说?”

“齐王反了。”吴浩开口。

一句话说完,帐中一片沉默。半响,那个儒雅的修先生缓了口气:“如此,看来圣上是顾不得西洲了。”

比起西洲,齐王反了,意味着京城危险。

何雨点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齐王反了,意味着皇帝没有时间来处理楚家军,他上月上去的折子给了皇帝理由,令楚家军死守西洲城。然而楚家军也不过十万人,北凉人盾兵城外可是二十万人。而如今看来,北凉人似乎也在等待机会,知道西洲守军不会有援军,那么只要坚持,只要拖了半年,就会拖死西洲守军。

西洲的粮草和兵器恐怕都不足以支撑半年。

“齐王反的这时机还真是…….”吴浩顿了一顿,“只要我们找机会挫败北凉人,他们也拖不起。”

这是西洲的唯一机会,孤军奋战。

众人点头,又开始商议对策。直到月上中天,众人才散了去。

何雨看了看手臂,吴浩走到最后,见他如此,便低声道:“老将军千万要保重,万不可如先前那般不要命,将军和少将军没了,老将军可不能没了。”

何雨叹气:“不说这个,我只问你,孟昭可有来说夫人和少夫人的事?”

吴浩摇头。郑城月先前拒绝了何老将军的安排。只让人来说让关闭城门阻止行罗的出城,没了两日就直接住进了姜家。

何雨迟疑:“少夫人也不知是何打算。”

吴浩道:“我听孟昭说,少将军离开时留了一样东西给少夫人,也不知是什么。也许少将军早先就有了安排。”

何雨低声:“少将军的心思想来少有人看得懂。如今齐王反的时机和他之前猜测的一丝不差。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再说以皇帝的心思,怎会放过夫人和少夫人。他历来是咱草除根的。”

“不是说有姜阁老周旋吗?”吴浩道。

何雨摇头,心下有一丝猜测,却也不敢多想,只道:“京城对我们,出事至今两月,也太过安静了。”

若无人在背后支撑,楚家父子遭难之时,镇国公的军队早过来接管西洲了。可是直到如今,五皇子和镇国公的人还是没来。而三皇子云慕只是禁闭,再无其他消息传来。

然而猜测也只是猜测。

齐王反了,军队势如破竹,不过才用了半月,就已经打过了云河,与裴家的军队在梁州决战,梁州军大败,接着不过又才半月,齐王已经打到了燕州。

燕州离京城只有三百里,而与此同时朝廷接连出了爆出了夏家粮草案,杜家分尸案,易家兵器案等,件件大案,从地方到京城,涉及之深,让人惊骇。

这几件大案都涉及了朝中六部,皇帝大怒,一连斩了不少人,京中人心惶惶。而内忧外患之下,朝廷也是不稳。主张割地分而自治,主站血战到底各不相让,两派人马争执不下。

皇帝气得吐血,倒了下来。

京城顿时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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