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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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东阳西归没有任何的犹豫,大手搭在门把上一拧,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一被拧开,子桑倾就警惕的醒了过来,偏头往门口方向一看。

从走廊照进来的微弱光线中,仅穿着一条灰色大裤衩的东阳西归,沉冷的看着她,一步步向她走来。

看到东阳西归的那一瞬间,子桑倾就敏感的发现,今晚的他和往日不太一样。

“你怎么了?”入睡前,子桑倾本来还想着,东阳西归要是再敢私闯她闺房,这次她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但现在,看着情绪有些落寞的东阳西归,她心软了。

“没事。”东阳西归动作麻利又优雅的爬上床,双臂一伸,右臂捞起子桑倾的脑袋枕着他臂膀,左臂横在她腰腹收紧,左腿再一勾一夹,将子桑倾整个人牢牢的抱进怀里。

“我只想抱抱你。”东阳西归的行为很霸道,动作却很温柔,抱着子桑倾的双臂也没有搂得勒紧,嗓音低沉的他,就只是安安分分的抱着子桑倾而已。

“……”子桑倾眉头轻轻一皱,东阳西归有点反常。

鼻腔充斥着东阳西归身上令她安心的气息,子桑倾犹豫了几秒后,她也不多问什么,小手轻轻一伸,回搂着东阳西归。

东阳西归低头,看到子桑倾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便闭上了眼。

怔怔的看着埋首在他怀里的子桑倾,东阳西归冷眸幽暗,暗沉得深不见底,似乎叹了一口气的他,低头在子桑倾柔软的发顶轻吻了一下,便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子桑倾、东阳西归、韦月陪着子桑丰岚到军医院做手术,全程最紧张的就是韦月了,老爷子进手术室前,还反过来安慰她放心,别紧张。

子桑丰岚的手术是李医生亲自操刀做的,手术很顺利,子桑倾三人在手术室外坐了几个小时后,老爷子便被推了出来。

麻醉药效还没过去的子桑丰岚,入住到了高级病房。

子桑丰岚住院的第一个夜晚,子桑倾和东阳西归因为第二天就要回部队,想多陪陪老爷子,便让韦月回家休息,他们两人在医院陪老爷子。

老爷子住的高级病房是套房,里面有两个房间,老爷子睡下后,子桑倾走进另一个房间,看到东阳西归站在窗前,背影还是跟前一晚一样,有些落寞。

“你要不要和我说点什么?”子桑倾轻轻关起房门,一步步朝东阳西归走去。

刚才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从东阳西归的背影中读到了一抹悲凉,虽然东阳西归掩饰得很好,很快就收敛起了这种情绪,但她还是看到了。

悲凉这个词,子桑倾从没想过,它会出现在东阳西归的身上,东阳西归一定有什么事。

☆、130回归部队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中,东阳西归回头,看到子桑倾缓步走来的清瘦身影。

四目相对间,黑暗中,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凝重,子桑倾走近时,东阳西归长臂一伸,便将她轻轻拥进怀中。

“倾儿。”窗外夜色正浓,凉风从窗口吹拂而来,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东阳西归拥着子桑倾,胸腔升起无比的安心。

“嗯。”东阳西归的声音低沉的太过沉重,子桑倾双手拥在他精壮的腰后,轻应了一声。

“我一定好好对你。”东阳西归头微低,脸颊磨蹭着子桑倾柔软的发丝,声音很低却很坚定,“只要我活着!”

子桑倾本来没多想什么,东阳西归要是对她不好,她就甩了他,但他后面那句话,却听得她心里一颤。

“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子桑倾的小脑袋转动了几下,贴着她发顶磨蹭的东阳西归脸颊微移,就看到子桑倾冰瞳狂霸的盯着他。

这里是医院,门外的病床上又躺着子桑丰岚,这种环境下,子桑倾一点也不想听到生死这样的字眼。

她和东阳西归才刚刚在一起,东阳西归还说过要娶她,她一点也不想当寡妇。

子桑倾背对窗口,皎白的月光从她身后投射过来,隐秘在灰暗中的小脸,那双冰瞳却如万丈光华般晶亮着,闪耀得东阳西归移不开,坚毅得让他心痛。

“好,都是你的。”低头在子桑倾额头亲吻着,嘴唇紧紧地贴着她额头,东阳西归冷眸暗沉的低语道。

两人明明都好好的,他们的身体也都健康得很,这会儿相拥在一起,子桑倾眉头深锁,为什么她从东阳西归身上,闻到了不安定的危险气息。

“你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子桑倾就发现东阳西归有些不对劲,白天的时候他倒没什么,但一到晚上,东阳西归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竟变得莫名哀伤起来。

“倾儿,我爱你。”东阳西归的大掌抚着子桑倾的后脑,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自己胸膛,闭着眼的他,深情的低语道。

“嗯,我知道。”埋首在东阳西归胸怀,耳边传来他‘嘭嘭嘭’有力的心跳声,子桑倾抱在东阳西归腰后的双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让我抱抱你就好。”东阳西归紧紧地拥着子桑倾,用力的好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去一样。

有些事情,不是东阳西归不想和子桑倾说,只是时机还没到,说了也只是让子桑倾徒增忧心而已。

子桑倾被拥得背部微微弓起,腰腹上身都紧紧地贴着东阳西归,小小的身子整个儿被他搂得要融为一体般。

东阳西归抱得太用力了,横在身后的铁臂,勒得子桑倾阵阵发疼,眉头微皱的她却哼都没哼一声,反而更用力的回抱着东阳西归,无声的告诉他,她在。

同在军医院陪床的白丞橙,夜里上完厕所却毫无睡意的他,走到窗户前舒展着四肢。

白丞橙高举着双臂扭着脖子,往左侧倾的脑袋无意识的看着对面病房,左倾完想往右倾的他,却突然跟定型了一般,脑袋就那么斜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

对面的七楼病房,正对楼那扇窗户没有关,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借着夜空中皎白的月光,白丞橙还是看到了对面窗户,站着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影。

更重要的是,白丞橙竟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被东阳西归紧拥在怀里,几乎要隐没在他挺拔身躯里的子桑倾。

健壮的男人紧搂着清瘦的女孩,隔着几十米高空,白丞橙都能直观的感觉到他们相拥得有多密切。

即使子桑倾背对着他,白丞橙好像也看到了她回抱着东阳西归的双手。

那个男人是谁?

白丞橙眼里浮现出疑问,不由得想起那天在肿瘤科的走廊里和子桑倾相遇时,西装笔挺眼神犀利的东阳西归。

那天看到东阳西归时,白丞橙被子桑倾肺癌早期的病情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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