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晚上月色透亮,白檀在房中看了会儿书,记挂着梅娘又担心着叛乱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干脆将书合上去睡觉。
关窗的时候,听到外面顺风送来的马蹄声和齐齐整整脚步声,明明在山上看这么安宁的夜,山下却这么忙碌。
转过头,司马瑨已经走到了跟前:“听到了?司马玹已调了兵马去江边了,他这些年苦心经营,手下还是有些心腹将领的。”
白檀明白过来:“那他之前不调,难道是为了防你?”
“那是自然,他本来是想卯足劲对付我的,奈何庾世道半道冲了出来挡在了前面。”话音一顿,司马瑨随手拂了灯火,揽住她倒在床上:“夜深不提朝事。”
白檀倒下去的时候额头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一手捂头一手推了他一下:“都这种时候了,不提朝事提什么?”
司马瑨手指慢条斯理地抽开了她的腰带,探入她衣襟里去,一把托着她后腰压向自己,含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一通,这才滑到她耳边回道:“床事。”
“……”白檀轻哼了一声,脸上鲜红欲滴,好在黑暗之中看不出来。
司马瑨拉下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引导着她抚过自己坚实的胸膛,一寸一寸描摹了腹间的线条,白檀已经浑身都烧了起来,轻轻吟哦一句,立即被他吞入口中。
衣裳窸窣,呻.吟渐起,喘息粗浓。
这段时日分离后焦灼担忧,如今全以缠绵来抵。
☆、第61章 同在
高平天未亮就在白家别院外徘徊,门口的侍卫全都都是一个表情,即使有皇帝金令在手也不放行。
司马玹连续发旨去豫州都没有回应,如今白檀又出了宫门,便怀疑司马瑨是回都了,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此处。
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司马瑨才出现,披着一件素薄的宽衫,目不斜视地往前院来,手中还提着剑,显然是早起练剑的。
高平立即道:“殿下!下官有事求见!”
司马瑨朝他瞥了一眼,慢悠悠地朝院门走:“怎么,你是奉旨来责问本王不告而归的?”
若在以往是真的可以追究此事,但如今紧要关头,哪里还敢再得罪他。
“殿下容禀,下官今日来是想请殿下出面参与平叛的。”
司马瑨冷笑:“本王没听错吧?你一个禁军副统领,也敢支配起本王来了?”
高平垂了头:“岂敢,下官乃是奉了皇命而来。”
“本王也没说不平叛,只是觉得没到时候罢了。”司马瑨收剑入鞘,云淡风轻地转身就走。
“殿下!”高平掀了衣摆跪了下来:“家国大事当前,请殿下务必顺应皇命啊。”
司马瑨转头看到,语带嘲讽:“禁军直属天子所领,只跪天子,你这么跪了本王,算不算大逆不道啊?”
高平抱拳:“下官是为江山社稷所跪,望殿下成全!”
嗬,倒说的他好像不顾江山社稷一样。他这个先帝之子若出面对抗庾世道,也就是替司马玹正名了,司马玹真是会打算,自己拉不下脸,就叫下属来求他。
司马瑨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叛军这不还没渡过江来呢么,听说卫隽就快到了,你何必如此惊慌?”
“可是……”高平的话被门口的侍卫拔剑声止住了,只好生生忍了回去。
如今司马瑨手下的兵马就近在眼前,却按着不动,实在叫人难以放心。
白檀早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刚洗漱完,司马瑨回来了,一手搁下剑,顺手就揽住了她的腰肢:“请恩师为本王更衣可好?”
白檀嗤了一声,却还是拿了件胡服来给他披上,司马瑨拦下道:“换宽衫吧,我今日不去军营。”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赖在我这里?”
司马瑨难得这般高兴,眼角都弯了起来:“嗯,我便是这般不务正事。”
白檀嗤了一声。
他这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自此后就终日在白家别院里陪着白檀,仿佛对外面的事毫不关心一般。
天气阴沉,似有落雨之势。
长江横在建康城外,盘踞如龙,平平静静。
南堤上,奉皇命而来守军严阵以待,对面是乌压压的一片玄甲士兵,隔着一道天险,两厢对阵。
不过寥寥数日,叛军便近在眼前了。
段鉴早已送了消息给司马瑨,此时还蛰伏在暗处盯着。
乌云遮蔽了日头,天上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江南之地的春雨就是这般磨人,缠缠绵绵,一点也不干脆。到了晚上,军中火把难以点燃,天上又无星无月,对面有什么动静也无法得知。
快天明时,忽然听到了喊杀声。段鉴一夜没睡,浑身都被雨水浸透了也顾不上。带着人马就朝声音来源冲了过去,距离南堤十里以外的江边,守军正在跟叛军厮杀。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眯眼朝江中望去,原来他们趁着夜晚渡了几艘船的人过来。
不过几百人而已,能有什么大作为,不过片刻便被绞杀殆尽。
段鉴没有司马瑨命令也不能妄动,便领着带来的几千人又退走了。
外面还在嘀嘀嗒嗒地下着雨,司马瑨正陪着白檀在书房里待着,白檀在看书,他便揽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就着她的手一起看,竟也分外有趣。
白檀看了许久,已经累了,合上书往他怀里窝了窝,想就势眯一会儿,忽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了喊杀声,立即坐正了身子,诧异地看向司马瑨:“我是不是听错了?”
司马瑨起身走出门去,立在廊下,目光远远看着建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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