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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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妃狠狠的瞪着梅怜宝,忽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惊天动地,哭的浑身发软,躺在地上生无可恋。

看着她这个样子,林贤妃微微轻叹:“她出身蔡国公府,是蔡则的嫡孙女,蔡则谋逆被陛下诛了满门,雍王念着旧情保下了她,还让她做王妃。如今雍王也死了,她无儿无女,仿佛之前仗着出身蔡国公府,待那些妾及妾生子女也甚是恶毒,后半生是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倒不如趁现在博个忠贞殉情的好名声,说不得还能得个善终。”

“是个聪明狠绝的角色。”虞贵妃淡淡道。

皇后命人将雍王妃叉了出去,便是双目精亮的看着梅怜宝,“你承认了?来人啊。”

“皇后娘娘你太心急了,我又承认了什么呢?你想看说一声就罢了,我对自己这脸这身子啊,从来都是极自信的,不怕人看。”说罢,梅怜宝撩起裙子,打开腿,就那么大方的将孟景灏为她刺的那枝合欢花展露在了人前。

白腻的肌肤,红粉浓艳的团绒花球,翠绿的叶,鲜明强烈,白红翠分明,就如梅怜宝这个人一样,鲜妍、浓烈、靡媚。

皇后只觉眼前所见花了她的眼,脑子一白,晕了过去。

“呀!”梅怜宝嘻嘻一笑,“这就晕了?”

看着红珠、绿袖慌慌张张的把皇后抬了出去,梅怜宝哈哈大笑,笑软了身子,枕在了虞贵妃的腿上。

虞贵妃的手和她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请抚着梅怜宝的发丝,“你是我见过的最执迷于情的人,情是什么样的呢?看着你一路走来,我想知道了。”

笑声止,梅怜宝侧枕着虞贵妃的腿,脸颊感受着裹在轻纱下的虞贵妃肌肤的温暖,没有回答,只是用脸颊噌着虞贵妃,乖乖巧巧的喊着姐姐撒娇。

虞贵妃勾唇一笑,手指曲起刮了一下梅怜宝的鼻子,“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也许到那时我就知道爱为何物了。”

难得见梅怜宝这么娇软乖顺,林贤妃嫉妒死虞贵妃了,就撅嘴道:“我最讨厌你们两个了。”

虞贵妃起身,和林贤妃换了位置,“让你吧。”

“这还差不多。”

但梅怜宝又不软娇乖顺了,坐直身子笑问林贤妃,“你也是陛下的妃子呢,怎么就不嫉妒我呢?我都觉得怪没意思的,我都想了好多回咱们反目成仇,斗的你死我活的情境了。”

林贤妃拍拍自己的腿,一副梅怜宝不乖她就不说的样子,于是梅怜宝又乖乖的噌林贤妃的大腿去了。

林贤妃满意的笑了,戳着梅怜宝的头道:“死丫头,谁说我不嫉妒你,但嫉妒又能如何呢,难道因为我嫉妒了,陛下就会喜欢我吗?而且,我讨厌极了女人嫉妒的模样,就像皇后,越来越丑了,我的容貌原本就输了你一点点,再让嫉妒弄的更丑了,我要哭死的。快叫姐姐,我都和你推心置腹了,比虞姐姐说的还好呢,你不能厚此薄彼。”

“姐姐,姐姐。”梅怜宝笑弯了眉,抱着林贤妃的大腿也撒了会儿娇。

林贤妃眉开眼笑。

虞贵妃黛眉舒展,眸含笑,起身道:“咱们该走了。”

“再玩会儿。”林贤妃正玩梅怜宝玩的起劲儿。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该走了。”

“啊?”林贤妃还是很听虞贵妃的话的,就道,“那好吧。”

“再见。”梅怜宝盘腿坐在床上,笑着对她们挥手。

清风徐来,眉目乖巧婉然。

“再见。”林贤妃情不自禁,也笑着扬起手,挥了挥。

虞贵妃垂眸敛殇,低声道:“再见。”

第108章 恩爱两不疑

走了虞林二妃,孟景灏后脚便来了,身后跟着张顺德,捧着一碗温热的汤。

梅怜宝令人抬了罗汉床在合欢树阴凉下,她枕着鸳鸯枕,合眸小憩,并没有梳洗,只用一支红玉钗松松散散的挽着青丝,慵懒媚态的躺着,穿了一身清透凉快的白纱裙,勾勒着她曲线玲珑的袅娜身段。

孟景灏进了盛华宫,到了庭院里,就看见了这般景象。

“朕来晚了。”孟景灏大步走近,眉目轻拧。

梅怜宝略起了身,待孟景灏坐定,她便枕上他的腿,孟景灏僵了一下,遂即放松,看向张顺德。

张顺德便将药碗呈了上来。

梅怜宝轻笑出声,懒懒的坐起,一口喝净,还把白瓷梅花碗翻给孟景灏看,吐着舌头道:“好苦。”

孟景灏又心疼了,“待孝期过了,就不需要喝这药了。”

梅怜宝又躺下,枕着孟景灏硬实的大腿,抱怨道:“章哥哥的腿,没有虞贵妃和林贤妃的腿软,她们又软又香,枕着她们的腿能酣甜入梦呢,您这腿硌得慌。”

孟景灏只笑了一下,“朕要去见皇后,你歇着。”

孟景灏作势要走。

梅怜宝趴在他腿上不让,瞧着纷落的粉艳花丝,笑道:“再坐一会儿。我给章哥哥讲个小故事,还是小时我乳母讲给我听哄我睡觉的。”

孟景灏不做声,也没有再要起,手抬起,顿了顿,抚上了梅怜宝的头。

“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乳母说,看到合欢花就会想到这一段忠贞不渝的爱情,合欢花就是永远恩爱,夫妻好合的意思。”梅怜宝狡黠的冲孟景灏眨眨眼,“所以,在太子府绘花笺时,我就绘了合欢,我欺负皇后娘娘不知道这则民间典故呢。”

孟景灏强笑了下,“朕去处置皇后给你一个交待。”

梅怜宝拍了拍孟景灏的腿,问道:“章哥哥,你能不能信我,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疑我?你看人家古人都说了‘恩爱两不疑’,既恩爱就要两不疑,就要倾心交付。”

“朕要走了。”孟景灏攥了下拳头,起身离去。

梅怜宝懒散的坐了起来,胳膊撑在罗汉床上,望着孟景灏的背影,盈盈一笑,“章哥哥,我爱你。”

孟景灏压下早晨和梅怜宝在锦帷胡闹时,脑海中浮光掠影的那些画面,蓦地转身,看向梅怜宝,便见,粉艳绒花,翠叶下,梅怜宝懒懒笑的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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