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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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长平帝闭眼往引枕上一靠,斥责,“有朕在,他还翻不过天去。”

玉莲生从外面悄悄走了进来,察觉气氛紧张,轻声道:“圣上,福郡王求见。”

“让他滚进来。”长平帝睁开眼,对孟景灏道:“你起来,站到一边,朕听听那混账怎么说。”

福郡王,也就是大皇子白绷带缠着脖子就进来了,高高举着一张状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往长平帝跟前一跪就沙哑着嗓子哭喊一声,“父皇。”

其状甚为可怜。

一看大儿子这样儿,长平帝抚额,“你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啊,状子都写了,拿过来朕看看。”

玉莲生就把状纸从大皇子手上转到了长平帝手上。

在长平帝阅览状纸期间,大皇子一直瞪着孟景灏,孟景灏也是一副怒气冲冠的模样。

长平帝瞥了这俩儿子一眼,哼笑,“两个加起来都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你们不嫌丢人朕都嫌丢人。”

二人才收敛起来,一个安静跪着,一个默默站着。

“这是什么?”当长平帝看到附在状纸后面的诊断书,一把将状纸连同诊断书都扔了大皇子头上。

大皇子愤怒的指向孟景灏,指着自己的喉咙,“啊啊”叫了几声。

“你看看。”长平帝一指孟景灏。

孟景灏心下诧异,捡起状纸和一张太医惯常用来写药方的纸,片刻,孟景灏却笑了,神情笃定,安然自持,“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长平帝抄起炕几上的果盘本想砸大皇子脑袋上的,可见大皇子已然那么凄惨,就作罢了,“你说太子给你下了春药,这才致使你失态,朕亲立的太子是有多蠢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自己的太子府里,用自己的女人给你下套害你,老大,武夫!”

长平帝缓了缓,道:“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父皇。”大皇子急了,爬行过来想要去抱长平帝的大腿。

长平帝踹了大皇子一脚。

起身,背手在后踱步,片刻停在大皇子面前,“既是太医院院正苏长的诊断,那就是真的。老大,你跟朕说实话,那药是你自己吃的,还是真的喝了掺了药的酒?”

大皇子指天发誓,愤怒的指向孟景灏。

长平帝盯着大皇子看了许久,才对孟景灏道:“对此事你怎么看?”

孟景灏面色青白,攥紧拳头,“父皇,儿臣愿意相信大哥的的确确是在儿臣的府上喝了有问题的酒才失态的。”

孟景灏又跪了下来,“请父皇做主,有人想陷害儿臣,挑拨儿臣和大哥的关系。”

大皇子迷茫了一下,一把抓住孟景灏,沙哑着嗓子道:“你、你是说……”

孟景灏点头。

看着脚边跪着的两个儿子,又想到另外的几个,长平帝仰头深吸了口气,“灏儿,你回府自查。”

灏儿,孟景灏的小名。

“是,父皇。”

“奸细之流防不胜防。灏儿,老大到底是在你府上受伤的,你要向老大赔礼,你服不服?”

“服,是儿臣的疏忽,儿臣该当的。”说罢,本就是跪着的孟景灏,转身向孟景湛一拜,“大哥,都是弟弟的不是。”

孟景湛连忙将孟景灏搀扶起来,也向着孟景灏一拜。

长平帝看着儿子们兄友弟恭,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忧虑。

“你们都起来,跟朕来。”

第33章 一杯毒酒试忠贞

储秀殿的殿门紧闭,一个穿着凤袍,带着金莲冠,年纪约莫比太子妃只大几岁的女子,端坐罗汉床上,凤仪赫赫。

在女子的左右手边各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宫髻梳理的一丝不乱,脸皮虽有皱纹却显保养良好的细腻,神色严肃,个个犹如老寡妇一样不苟言笑,阴气森森。

梅怜宝跪在地上,偷偷的抬头看,特别注意了一下这几个老嬷嬷捧在托盘上的东西,一个鞭子,一个白玉碗,一条白绫,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吓的小脸煞白。

“一个内帷妇人,大晚上的跑到外院去,你意欲何为,说!”上首女子抓起手边的盖碗突然朝梅怜宝砸了过来,梅怜宝捂住脸哇哇大哭出声,伴着她的哭声,是盖碗摔碎在她脚边的声音,茶水四溅。

“我说,我说。”梅怜宝一边抹眼泪一边前言不搭后语的道:“我没想杀人,我不受宠,被冷落,就想办法争宠,我就想跳给殿下看的,那个碎瓷片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呜呜……”

“不许哭,接着说。”女子厉喝一声。

“我就想着不成功便成仁,殿下要是还厌弃我,我就死在殿下跟前,让殿下记住我也好啊,也好过默默无闻的死在那个冷清的院子里,呜呜……”

女子顿了一下,面色缓和却依然假作严厉的吓唬道:“再哭就赐死你,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都一一说清楚。”

梅怜宝打了个哭咯,接着道:“我正穿舞衣的时候,就有个男人闯了进来,抱住我就想轻薄我,我抵死不从,可我挣不开他,他还打我,我想着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所幸就死了吧,就、就把瓷片往嘴里吞了,可是却被那男人吸去了,我争不过他啊,呜呜……”

女子往屏风后扫了一眼,继续道:“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是吗,那么你愿意证明自己对太子的忠贞吗?”

梅怜宝一听,心道不好,脸色就变了,磕磕巴巴道:“怎么证明?”

女子给了捧玉碗的嬷嬷一个眼色,嬷嬷就走了出来,将玉碗捧给梅怜宝,梅怜宝低头一看,心头森森冒冷气,里头装了一碗黑乎乎的汁液,看起来毒极了。

“你若喝了它,本宫就信你所说的话,你若不喝就证明你说的是假话,不止你自己要死,太子也会被圣上以谋害兄长之罪废黜。你选吧,本宫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话一落地,便有宫女端了玉山香炉进来,香炉里插着一根红皮细香,香已被点燃,正冒着烟气。

看看香,又看看眼前的毒液,梅怜宝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皮子,腰肢也软了下来,改跪为盘腿坐着,眉眼渐生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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