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见卫崇荣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君华忙解释道:“我不是没有怀疑图朵,不然当初也不会跟着倾城哥哥混进百花苑了,但是荣哥哥你受了伤,今天晚上哪里也不能去。”
提出的建议被毫不留情地驳回,卫崇荣叹了口气,仍然试图进行垂死挣扎,他和君华讨价还价道:“今天晚上不行,明天呢?小猴子,我们明晚再去好不好?”
君华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地说道:“明天也不行,除非是我自己去。”
这回轮到卫崇荣不干了:“我不去可以,你也不能单独去,绝对不行。”开什么玩笑,君华才多大一点年纪,他怎么可能单独放他出去,要是出点意外怎么办,他冒不起这个险。
商议再三,卫崇荣和君华互相妥协,两人约好三天以后再去图朵的王府探个究竟。
论起国力,朱夏远远不及大衍,图朵的府邸说是王府,在卫崇荣和君华看来,不过就是一座稍微大些的宅子,比起他们各自家里的王府,实在是相差甚远。
因为王府不算大,卫崇荣和君华要走完一遍非常容易,再说他们也不是每个院落每个房间都要细细查看,重点是图朵的书房和卧房,其他的都是但凡带过,没有花太多的心思。
图朵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的书房里摆出来的东西不多,也没什么机密可言。卫崇荣不甘心,四处敲敲打打,凡是书画背面,佛龛下面都仔细看过了,没有发现机关密室。
君华则在翻看王府的账簿,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卫崇荣见他表情有异,不由压低声音问道:“有何不妥之处?”
君华抬起头,低低说道:“图朵肯定还有另外一本账簿,记着他的其他收入,不然就靠账面上这些银子,他每年买了花魁,只怕吃饭的钱都不够,更别说给手下的人发工钱了。”
卫崇荣闻言吃吃一笑:“看不出来嘛,你还精通这个,日后一定生财有道。”
君华瞥他一眼,没有开口,顺手把账簿放下了,这个东西对他们毫无用处。
书房搜查完了,毫无收获,卫崇荣和君华打算再去图朵的卧房看看。却不想图朵就在房里,正在和倾城颠鸾倒凤,他今天没玩多余的花样,两个人看上去,倒有些情投意合的模样。
君华何时见过这样的情景,顿时绯红了一张脸,不知该说什么。可他虽然害羞,却又有些好奇,愣是没把自己的视线挪开,反而还在想,倾城哥哥的那个姿势,看起来好像很难的样子。
卫崇荣也很意外,一上来就看了这么一出活春宫,而且他看到就算了,带坏了小朋友怎么办。他转头一看,就见君华满脸通红,明显是看傻了,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图朵在屋里,他们武功再好也不可能硬闯进去,卫崇荣正想带着君华离开,过两天找机会再来,却发现君华扯了扯他的衣袖,还抬起右手往前一指,便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昏暗的灯光下,图朵情迷意乱的神色更显魅惑,倒是倾城,明明一脸的春丨色难掩,眼神中却还剩下些许清明,他趁着图朵失神的瞬间,一只手摸下床去,摸到了放在他衣服里的钥匙。
君华其实并不清楚,倾城拿到那把钥匙有何用处,可倾城算是他父王潜伏在朱夏的人,他努力要做的事情,肯定是对他们有帮助的,见他得手了,自然而然为他感到高兴。
卫崇荣则不然,他对倾城执行任务的具体过程不感兴趣,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倾城右臂上的那个白虎纹身,他以前曾在另一个人的手臂上看到过,一模一样。
如果倾城真的就是他想到的那个人,那么他的某些疑问,现在就可以解开了。只是倾城和那个人的长相,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他须得再观察观察,才能得出结论,以免冤枉好人。
想到这里,卫崇荣伸手拎起君华,飞身掠出图朵卧房所在的院落。回家路上,卫崇荣貌似不经意地向君华问起倾城的来历。
君华愣了愣,回过神道:“我父王还没到夷安郡之前,倾城哥哥就潜伏在朱夏了,送回过不少有用的消息,可是他的来历我并不清楚。”
从上官翊算起,那个人的祖辈和父辈在易州经营了几十年,势力根深蒂固,根基比初来乍到的长宁王深得多,他要在大衍对朱夏的情报体系里占个位置,乃是轻而易举。
卫崇荣想了想,又问道:“小猴子,你和倾城是如何认识的?”
“我不是说了吗?奉命追寻三皇子,我……”说到这里,君华猛然打住,愣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偷偷”两个字咽了回去,含糊道:“总之我到了倚飒城,就是倾城哥哥接应我的。”
卫崇荣继续问道:“你们可有商量过,倾城进了图朵的府邸,如何跟你们联系?”
君华见卫崇荣没有咬着自己的字眼不放,心头一喜:“我不是倾城哥哥的联系人,不过我听他们说,为了倾城哥哥的安全,不会有人主动联系他,他有了新的情报会自己设法送出来。”
原来是单线联系,卫崇荣点点头,心里有了成算,只等倾城下回送出消息,他就有谱了。
两人不紧不慢回到住处,君华正要推门进去,卫崇荣一把拉住了他:“小心,有人来过。”
君华抬眼和他对视,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方小心翼翼地翻墙进去,想要看清不速之客到底是谁。
小楼的一楼点着烛火,站在院子里就能看见有个人坐在桌边,君华定神看了看,立时激动地扑了过去,口中连声唤道:“爹爹,你为何会来到此地?”
君情站起身,面容平静无波,冷然道:“我再不过来,只怕你就要翻天了。”
君华扯着君情的胳膊晃了晃,小声道:“爹爹,我哪有你说得这样过分。”
君情不理他,淡淡看着随后进来的卫崇荣说道:“你说呢,荣儿。”
卫崇荣拱了拱手,给君情见了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君华:“怀熙,你不是说你从家里出来,昭阳侯是知道的吗?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了?”
君华垂下脑袋,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爹爹本来就是知道的啊……”
君情的神色变得更冷了些,反问道:“华儿,你说你要去找三皇子,我的确是同意了。可我也跟你说过,不得踏出易州的范围,你是没听到还是不小心给忘了?”
眼看君情那关混不过去,君华不着痕迹地往卫崇荣身边靠了靠,呢喃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来倚飒城的,可是……可是我听说荣哥哥要来,我、我就悄悄来了。”
君情不禁失笑,随即严厉地说道:“照你这样说,还是荣儿的不是了?华儿,我记得我教过你的,不得随意推卸责任,你都不记得了吗?”
君华差不多已经整个人退到了卫崇荣的背后,看起来好不可怜,卫崇荣不忍心,便劝道:“昭阳侯,你也别再责怪怀熙了,他到了倚飒城,帮了我不少的忙。”
君华配合地从卫崇荣身后探出个脑袋,怯生生地说道:“爹爹,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荣哥哥换了药,你再接着骂我好了。”他说话时,表情端得是可怜无比。
听到君华这样一说,君情哪里还有心思再说他,而是问道:“荣儿,你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过去几年,他闲来无事,倒是认真地钻研了一番医术。
卫崇荣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皮外伤而已,都已经开始愈合了,不碍事的。”
君华不以为然,跳出来说道:“哪里是皮外伤啊,三皇子那一剑捅得那样深,剑上还是抹了毒的。爹爹,你别听荣哥哥粉饰太平,快给他看看,他的毒有没有驱除干净。”
父子两个的态度都很坚决,卫崇荣反抗无效,被君情压着把了脉。
见君情迟迟不语,君华不由急道:“爹爹,怎么样啊,你快告诉我啊!”
君情放开卫崇荣的手,皱眉问道:“荣儿,刚中毒的时候,你为何不及时驱毒?”
卫崇荣苦笑了下,心道果然是瞒不住君情,只得说了实话:“那时我们尚在*谷内被人围攻,根本脱不开身,实在是没有机会。”
君情略微颔首,算是接受了卫崇荣的解释,又问道:“既是情势所迫,那也怪不得你,可你为何还要运功?”不能及时驱毒算不得大问题,可他擅自运功,这就有点麻烦了。
卫崇荣瞥了君华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在酝酿怒火了,可还是不得不实话实说:“三哥被人下蛊,怀熙功力尚浅,我若不出手,只靠他和东方两个,我们未必出得了*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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