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北方的狼(2 / 2)
其实妾身不愿意孩儿全部长得像我,那样就没了英气,男子汉总是要自立的长得过于文弱不好,最好有夫君的英雄气就好了。”
云峥苦笑一下说:“我这张脸就像被人家从天上扔到地上摔过一般,有什么好的,每天照镜子我都想把镜子砸烂。‘
陆轻盈把头从云峥的怀里探出来道:“才不是呢。”
夫妻二人一路说笑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桃林,陆轻盈喝令马夫停车,在云峥疑惑的目光中下了马车,走进了桃园,瞅着已经长得像婴儿拳头大小的桃子对云峥说:“我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将来分家产难免会吃亏,妾身最中意这个桃园,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把桃园拿到手。
我们在这里认识,在这里定情,也在这里别离,如此一片桃花盛景怎么能够让那些俗人糟蹋了,哼,陆家除过老祖宗,大伯,和我爹爹就再也没有一个成器的,该是我们的就早点拿回来,明天就请苍耳大叔带着人过来接收,迟则生变。”
进了桃林,陆轻盈立刻就恢复了那个精明过人的云家主妇,眼睛里寒光四射,但是看到那些碧绿的桃子却又会变得如水般温柔。
桃子又酸又涩,根本就没办法吃,云峥摘了两个青桃子,顺手给了小虫一个,擦掉上面的绒毛吃了一口就让人痛悔三生。
见云峥要把桃子扔掉,陆轻盈却抢了过去,一点点的吃,似乎还非常享受的样子,知道她是在做作,学人家孕妇假装喜欢吃酸的,而她根本就没有到那个阶段。
人家小虫才是真正的喜欢,把青桃子吃的吧唧吧唧的,那种恐怖的酸涩似乎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云峥听了片刻口水就往下流的哗哗的。
“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别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云峥望着桃园花圃里一株已经结了花骨朵的菊花,不由得念起晏殊的这首词,天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情节才念出这首词的,或许是刚才如同瀑布般的口水激发的愁思。
陆轻盈笑的快要倒地了,哎呀呀的叫唤着靠在小虫的身上对云峥道:“夫君啊,人家晏殊写这首《蝶恋花》的时候是在感慨自己的处境,您又发的哪门子的感慨?”
“假装哀愁一下,最近的日子过的太惬意,没有一点哀愁装点一下门面会被别人嘲笑不像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就该伤春悲秋的看到落花就想拿着锄头将它掩埋掉。”
陆轻盈挎着丈夫的胳膊骄傲地说:“我夫君本来就是才情无双的才子,您自己就有名篇传世,一曲《送别》一曲《满江红》足够您笑傲天下了,一个情真意切,一个慷慨激烈,这才是一个男人家该有的诗作。
晏殊写一些富贵词,什么一曲新词酒一杯,柳三变写一些卿卿我我的青楼词,今宵酒醒何处?醉生梦死的令人发指,一个男人家难道除了逛青楼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么?最可恶是一些人写一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去哄骗那些无知的女子,想起来就让人作呕。”
云峥骄傲的揽着陆轻盈的腰肢笑道:“对,以后就要多夸夸我,这样有助于我保持一个积极向上的心态,虽说《送别》是一个和尚写的,但是别人没见过哪个和尚啊,按在我头上正合适,以后别人问起,就说是你夫君我写的。”
夫妻两在桃园里恶心了半天,心满意足的重新上了马车,马车轻轻地启动,穿行在自家的桃园里确实和往日的感觉大不相同。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一阵清风吹来,紧接在后面的就是一股狂风,云峥抬头朝西面望去,只见黑黑的乌云已经遮蔽了西面的天空,云层压的低低的向平原里铺了过来,六月里终究该下一场暴雨才是,否则平淡的成都府就会变得更加平淡。
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嗅着风中潮湿的水汽,胸中的烦躁之意很快就消失了,看家蛇迅速的沿着那棵桂花树熟悉的攀上了屋檐,绕过屋檐下的那两个燕子窝,迅速的沿着檩子间的空隙钻进了屋子,它非常的怕打雷,或者这家伙快要成精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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