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芯草的事,”她迟疑了一瞬:“她也该知道了。”
--
一连吃了七日的闭门羹,沈星语这晚终于得到顾修的允许,进了他的书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被允许进来了,顾修还是将她当做空气,专注的处理着手中的公务。
沈星语小心走过去,抱住他胳膊,身子贴过去,带着讨好的声音:“爷,该休息了。”
顾修将她推开,“滚!”
粟圣公俯的嫡出姑娘,怎么可能没有自尊,沈星语被推开,面上难堪,心里酸楚,一瞬间,她很想问一句,是不是他永远不会为自己低一次头?
他这个脾气,能不能为自己改变一点点?
罢了,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性子,何况是自己惹他生气的。
最终,吸了吸鼻子,又贴过去:“对不起。”
“我不应该说跟你和离的话。”
这一次,顾修没有推开她,但也没动。
沈星语主动坐到他腿上,将自己送到他怀里,吻他唇角:“你不要跟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修脸偏开,避开她的吻。
沈星语嘴巴落空,又道:“在我心里,您才是最重要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心中只有您一人。”
顾修僵持了一瞬,目光转过来,“是你送上门来求我碰的。”
沈星语扯着衣襟,低声:“嗯,是我这个玩意,求你纡尊降贵来睡。”
他的手掌这才卷着裙边,雪白修长的腿一点点暴露出来。
一番亲密,顾修将她的衣服扔过来,重新扣上衣服,从那个声色犬马的世界里剥里出来,清淡一声,“你该回去了。”
沈星语怔楞了一顺,捡起凌乱散了一滴的肚兜,诃子,大袖衫,穿好,温温柔柔一声,“我回去了……”
顾修修长的手指捧着一本俯钞,目光低垂,唇瓣微微抿着,没有出声。
一连三日,还是停留在这个进展,沈星语愈发焦躁,他知道顾修从来不是好哄的人,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
阿迢似乎是被他给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不知道任何消息。
她努力剥除心里的芥蒂,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他还在生那句话的气,这些羞辱,是她该受的。
是她失了分寸,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她像过去那样和他欢好,亲吻他,任由他摆弄。
用温润的声音,和着他最爱的旋律,春日化雨般的温柔。
顾修,我这样爱你,你能不能,也谅解我一次?
她手抱紧他的脖颈,终于,控制不住问出来,“爷,能不能让我见一见阿迢?”
“就一小会就好。”
顾修眼里染上的一点温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气,“滚。”
他下了床,起身穿衣服,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背。
沈星语从身后抱住他,哽咽的哭:“你就不能,对我好一次吗?”
“就这一次。”
顾修冷冷的掰开她的手:“你明天不必来了。”
沈星语心脏揪扯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上衣服,走出阅微堂的,直到被白大夫的药童丁芷撞上,她一团浆糊的脑袋才稍稍恢复理智。
“少夫人。”
“这个时辰,是谁生病了吗?”
“世子爷常服用的一味药没了,我来送药。”
沈星语心中奇怪,顾修身强力壮的,他哪有什么常用的药?
“治什么的?”
丁芷:“没什么,寻常药,少夫人,您慢走。”
沈星语觉得丁芷的神色很奇怪,脚尖转了方向,悄悄跟过去。
“今年的灯芯草还没有下来,还要等上一个月才有新的,这次的品质不太好,记得分量要多放上两根,否则避孕效果怕是要打上折扣,另外香囊换的也要勤快些,最好两天就换一次。”
沈星语手捂上嘴巴,才没让自己出声,听见潭嬷嬷道:“知道了,爷的香囊一直换的勤快着,两天必然要换的。”
沈星语脑子里嗡嗡的,顾修一直在避孕?
她想起来顾修给的那些助孕药和避子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自己找理由,她是顾修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又不纳妾,没道理不让自己给他生孩子?
或者是潭嬷嬷和白大夫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