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你趁我醉,要我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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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肖媛不愿领受他的关怀。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佩服你。”一个姑娘家竟带着那么多伤,活下来。

肖媛别开脸,冷笑。

佩服?她就知道她满身伤痕只会让人当男子汉一样佩服。

她要的不是别人的佩服,这些伤,是她一次次在生死关头都不愿放弃活着的证明。这些伤痕,在告诉她,想活着,并不容易。

“以后,别再随意拿自己的身子冒险了,伤痕已经够多了。”柳云修忍不住多嘴劝道。

却不知,这话听在一个姑娘耳里完全变了味。

“无所谓。”肖媛嗤笑。

那抹完全不在乎的笑容让柳云修震撼,他猛地擭住她的肩头,“你不在意,我在意!”

话就这般脱口而出,对上她诧异的眼神,他顿时不自在地放开她,别开脸,红了。

肖媛低下头,苍白的脸色也微微染上淡淡的红。

“解开我的穴道。”良久,她道。

柳云修这才从窘迫中回魂,连忙伸手为她解穴,却忘了她的衣裳没拉起,目光这次是直接对上她胸前的雪白,脑海里闪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还好,那里没伤着。

“你在流汗,很热吗?”肖媛疑惑地问。

柳云修忙将她的穴道解开,背过身去,抹汗。

他第一次动心是当年对嫣然公主,但面对那个女子,他没有脸红心跳,也不会东想西想,有的只是怕玷污了她的圣洁。

后来,知道她的圣洁都是装出来的,因为看错眼,他再也没心思去欣赏别的女子。

肖媛很费力地勉强把衣服拉好,站起身,“走吧。”

柳云修看到她还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弯腰抱起她。

“放我下来。”肖媛命令,面下有些羞赧。

“这样快些。”柳云修道,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面的坐骑走去。

怀瑾睁开眼,揉了揉额角,缓缓坐起来,看着四周尽显奢华的营帐,很肯定这不是他们的军营。

“醒了?”

一道邪魅的嗓音响起,她循声望去,就见角落里,俊美阴柔的男子懒懒坐在椅子上,邪笑地看她。

有着这样一张比女人还美,比女人还妖的脸,又一脸邪气的除了祈隽还有谁。

她记得被祈天澈气到后,想跑到三潼关去发泄发泄怒火的,没想到到半路就看到柳云修等人在跟敌人交战,一心只想上去帮忙的她,未曾料到有人在暗中偷袭自己,一支银针刺入某个穴道,她便眼前一黑了。

原来是他搞的鬼。

怀瑾也不慌,嗤笑,下榻,走到他面前径自倒了杯茶喝。

“瑾儿,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不让我失望啊。”这般镇定。

“那我该如何?大哭大闹要你放了我?还是这样你会产生讨厌?”

“也许,可以试试。其实,我也想让自己讨厌你的。”祈隽邪魅地笑道。

“那你要失望了,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那都是你的事。除了他,我谁都不讨好,谁都不迎合。”怀瑾讥笑。

“你这是要激怒我吗?”祈隽脸上笑容顿失。

“不,我在说实话。如果你要继续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怀瑾耸耸肩,继续喝茶。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她怎么可以这般冷静,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如果真的有药,那我也不过是等于押错了筹码。”

“什么筹码?”

“你最后的那一丁点人性。”

祈隽先是一怔,随即大笑,“人性算什么,它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吗?它能让我得到你吗?”

“你想要的一切?人活在这世上想要的东西多了,但也要量力而为,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真的想对他念那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

“你懂什么?”祈隽猛地捶桌,脸上悲愤交加,“你不懂,不懂一个宫女所生的孩子,跟着母亲没名没分,自小被瞧不起,无依无靠,受尽欺凌,到头来还要亲眼目睹自己唯一的母亲在面前撞墙而死,血不断地从头上流下,看不清她的脸,从那时候起,我只看得见那身龙袍。只要有了那身龙袍,就可以不用再卑贱度日,不用再为了冬日里的一个暖炉哀求别人很久很久,有了那身龙袍,谁都得拜在我脚下。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怀瑾没想到他背后的故事是这样辛酸,那座皇宫里果然毫无童真可言。

她叹息,“你错了,就算没有那身龙袍,也还是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真正强大的男人,不是靠权势地位来证明,而是靠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哈哈……瑾儿,你说得漂亮!那他呢?他已经明白自己非皇家子嗣,还要在边关打仗不就是为了拿回自己尊贵的身份吗?”

“那你还真是高看他了,他之所以还傻傻地守在边关,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为了那个自小就疼他的皇爷爷守的边疆!若不然,我还真想把他拎走,管你们怎么争,这么战。”

“那是因为他还有一个暗王的身份,若他没有了暗王的身份,你觉得他还配得上你吗?”

“我看上他,并且爱上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什么身份,只因为他是他,是我想要的男人!”

“可他不要你了,不是?”祈隽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冷冷避开。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不要我了?”怀瑾的心被刺到,却是镇定自若地笑着。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若非同他闹不愉快了,你不会一个人跑出来,而且还失去了防备,轻易落入我手。”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夫妻床头吵床尾和,这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怀瑾继续坚定地‘幸福’着。

“你们不是,夫妻!”

“我们是!”

“不是!第一次成亲大典是跟肖燕,第二次你们没完成。”

“在那个深山小族的时候,我们完成了成亲仪式,真不好意思,又叫你失望了。”怀瑾慵懒地笑道。

祈隽心里一窒,随即,轻笑,“无妨,我不在意!既然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将完成真正的仪式。”

“祈隽,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强娶一个女人?”冷冷挑眉。

“而那个女人是你。”

“你这样子有意思吗?还有,请记住,我从来没在你身边待过,我男人很小心眼的,要是被他听到我不用活了。”她调笑。

“怎么没意思?你是我想要的,也是最适合和我一起坐拥天下的女人!”

“你想要的就得是你的?要不是看你这么高大个,我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呢,怎么说的话这么天真幼稚。”她冷哧。

“瑾儿,要不是我一忍再忍,也许,现在,在你心上的人是我。”

在她传出染了天花时,若他没顾虑太多冲进去。若她从求子灯台上摔下来,他没顾虑那么多,上去救她,也许,她的心是他的。

“祈隽,我拜托你别跟我说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好吗?爱情没有也许,没有如果,也不是谁为谁做了什么而动心,至少我对他不是。”

她对祈天澈是从心疼开始的,他对她的付出只是让她更加认清自己对他的感觉而已。

“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你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了。谁叫我忘不掉你,也放不下你,留你在身边至少我能心安。”

怀瑾有种不好的预感,祈隽对她已经到一种偏执的程度了,无关爱情,只为得到。

她试着运气,却发现毫无感觉!

糟了!

“发现了?真对不住,你赌输了。”祈隽拿起茶盏在指间转动,邪魅地笑着看她。

怀瑾知道问题出在茶上面了,是该说自己太自负了,还是该说自己那么天真的以为他还存在着良知。

“十余年赌涯,想不到第一次输是以这样的方式,太丢脸了,捂脸面对乡亲父老!”她扶额,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吗?”祈隽诧异她的表现。

她就是这般,生死关头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

“担心什么?反正你都让我知道你禽兽了,禽兽会做的事我都知道。”她依旧面不改色地笑。

“很好啊,瑾儿,看来你是认命了,那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祈隽起身,上前要抱起她。

“我肚子饿,能先填饱肚子吗?”怀瑾笑问。

祈隽自是知道她嗜吃,又看到她如花般的笑容,便暂时作罢,“你在这待着,我去叫人给你做吃的。”

“谢谢。”

祈隽微怔,她不是应该气他,恨他才对吗?还对他说谢谢?

祈天澈离开后,怀瑾收起笑容,连忙起身查探四周地形,她必须得赶在祈隽回来以前逃离,或者找地方藏起来。

走到营帐边,想动用手镯子划破,她这才发现自己腕上的镯子不见了,她以为他只搜走她从不离身的百宝包,没想到连玲珑镯也拿走了。

再抬头往头上一摸,靠!她的天蚕丝也不见了。

他摆明了不让她逃走,即便对她下了软筋散。

怀瑾只能放弃,直接往大门去,然而,才走出去就被人拦了回来。

她听得出那些人不是朔夜国的口音,反倒像……月朗国!!

在被彻底赶回营帐以前,她快速往外扫了一眼,到处都是营帐,这里,难道是月朗国的营地之一?

祈隽早已跟月朗国的人勾结,祈隽手底下的兵也许多半是月朗国的人!

唉!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外面全都是人,她又浑身软绵绵的,连最佳武器都被缴了,出去无疑是送死。

算了算了,再想别的方法吧。

很快,祈隽回来了,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精致的美味佳肴,这是怀瑾出宫后很少见到这么齐,这么多的珍馐美味。

一道道佳肴摆上桌,怀瑾一拿到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你就不担心菜里也下了药?”祈隽坐在她旁边,光是看着她狂风扫落叶般的吃相就觉得很满足。

“何必?我连跑十步都没力气了,若你还需要下药来对付我的话,那只有一种药了。”怀瑾看都不看他一眼,塞了满满的一嘴。

祈隽知道她说的是春.药,他邪笑,“若是需要的话,我会的。”

怀瑾当没听到,很认真地做一个吃货。

“我知道你很嗜吃,这是我一直都为你留的大厨,就想着有一日你能来到我身边,坐在我面前,吃我送给你的这份心意。”

见她要吃虾,他动手帮她剥,见她要吃鱼,他动手为她挑刺,这是以前看到那男人为她做,他也想为她做的事。

然而,当剥好的虾,和挑好刺的鱼送到她面前时,却被她推开。

“我家祈先生说过,只允许我吃他剥的虾、他挑刺的鱼,这只能是他专享的福利。”

祈隽虽然是头一次听她说‘祈先生’这个称谓,但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眸色森冷,脸色阴沉。

怀瑾视而不见,只顾吃自个的。

“你非要惹我生气不可吗?”祈隽压抑着怒火问。

“我只是实话实说。”

“可你这实话未免太伤人!”

怀瑾放下筷子,浅啜了口茶,讥笑,“这可好笑了,对于一个对我下.药的人,我还怕伤他?”

“你……”祈隽无言以对,她狠!没有表现生气,也没有表现出恨他,却字字都在指责他的不是。

“即便你没对我下药,请问我为何要顾虑伤不伤你?我从一开始就没给过你希望,是你自己纠缠不放。”她又没有要他喜欢她,而且喜欢得这样偏执。

“你就只顾虑他是吗?”

“对!在情.人的

位置上,我只顾虑他!无心再去顾虑其他!”

“很好!瑾儿,为你,疯魔又如何!”祈隽诡异的勾起嘴角,倏地起身打横抱起她往床榻扔去。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爱你,宠你,把你捧在掌心里!”祈隽说着,脱去外袍,扯开腰带。

“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很可笑的小孩,看着别的孩子手里有好玩的,你也要抢过来玩。其实,你不爱我,你只是因为你母亲在你面前选择了轻生,抛下了你,所以你想找一个不屈不挠的女人,而我刚好符合这一点。”怀瑾趁机溜下榻,却被他伸臂拦住,推回床上。

这个祈隽为了权势,真的彻底走火入魔了,他走不出心里那处黑暗,而且正往更深处去。

祈隽欺身压上她,压住她挥舞的双手,道,“我很确定,我爱你!”

“不!你不爱我!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伤害!”怀瑾冷笑道。

“那是因为太爱,只有伤害才能在她心上!”祈隽贴近她耳畔,馥郁的馨香迷惑了他。

终于,可以这么近的拥抱。

“伤害了她,然后看她痛苦,看她恨吗?”怀瑾紧绷着身子,克制着内心的颤抖。

是的,她并不像表面的那样镇定自若,她也怕,怕遭遇女人所害怕遭遇的那种事。

她甚至在心里希望那个人出现,拥她入怀,让她心安。

可是,他说,肖燕是他的此生最爱。

他还会来吗?还会像,她被钉死在棺材里的那一次,最后一刻都不放弃她吗?

他还会像,她掉落激流时,义无反顾地跟着掉落吗?

“既然怎么都没法爱,那就恨吧。我也想试试,这样之后,是不是就能满足了,就能放下了。”祈隽轻轻吻上她雪白的颈畔。

怀瑾无话可说,真的无话可说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已经疯魔,已经偏执,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挣扎,用尽所有力气的挣扎,却是徒劳。

湿热的气息拂在颈畔,不是他,都觉得很恶心。

她尝到了血腥味,原来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唇。

殷红的液体滑落至颈畔,祈隽顿住,猛地抬头,看到她满唇的鲜血,触目惊心。

迅速伸手捏住她的双腮,看到只是唇破,他松了口气。

“以为我会咬舌自尽吗?我没那么蠢,为你这种人去死。”怀瑾冷笑,雪染的红唇,更加妖冶夺魄。

“如此,也让我尝尝这里的味道。”说着,他俯首,往夺目的唇瓣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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