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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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你要不要请个保镖?自从你跟萧宸走得那么近之后,对你有意见的过激粉丝数量不少,”他委婉道:“其实公司里已经收到很多针对你的包裹,不过之前怕影响你心情,所以一直没说。”

“包裹?例如呢?”江妩来了兴致。

“死老鼠、大便、臭丸、用过的姨妈巾……什么都有,最恐怖的是一个被肢解了的娃娃,连着封信叫你离萧宸远点。”

都说权利总附带着义务,明星捞金厉害,要花钱的地方却也不少。

江妩自认一身武术在普通情况下自保没有问题,但若是被人打晕绑起来,也是束手无策,既然粉丝已经过激到这个地步,请保镳的事或许的确需要放在日程表上严肃考虑:“可是请保镖很贵吧。”

“多接几个商演,不差这点钱,人身安全最重要,公司可以给补贴,”宋秋叹囗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公司太子爷对你都快中毒了,上次有人问他,看见你跟萧宸传绯闻不生气么?怎么还维护她?你猜他怎么答。”

江妩哼笑:“不猜,快说,不然待会调戏你。”

“妩姐我错了,他说,跟江妩好的何止萧宸?头顶草原脚踩地,老子就是不服气。”

“……噗。”

她几乎可以联想到那孩子顶着张故作成熟的脸,气鼓鼓地说有多喜欢她,但是她很清楚,这只是一种类似於红玫瑰初恋的执念,於是她转移话题:“好吧,那你帮我请个保镖,靠谱点的,相貌端正一点。”

“我一定会好好帮你挑个女保镖的。”

说到‘女’字,宋秋话里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显然也是怕了她这个会走路的荷尔蒙兼发电机。

在宋秋替她找保镖的同时,《世界不及你微笑》的进度一点也不落下,这种都市爱情电影拍起来太简单,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一天拍完之后,萧宸或是导演偶尔请大家吃饭,小酌一下或是吃个烧烤,比起在曲靖的剧组里,简直愉快太多。

在剧组里工作,有时会很恍惚,放眼过去尽是俊男美女,大家都情商高好相处,演着戏剧性的喜怒哀乐,导演一喊cut,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印干泪痕,一旁候命的化妆师迎上去补妆,戏里阴郁却又努力对女主表达温柔的男主角则笑嘻嘻的凑到女主演身边卖萌,彷佛电光幻影。

这种愉快的都市爱情故事,拍得江妩像度假一样,如果萧宸不犯傻,一切可以更加美好。

就像此时,她看着萧宸与林导低声说话,别人不知就里,一眼看里去,还会以为二人在为怎么拍出更好的效果而严肃讨论,毕竟萧宸只要不到她跟前来卖萌,大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冷峻模样。

可惜她耳朵尖。

“林导,我给你提个意见,如何?”

“萧宸你难道想加戏?这个好说,别人我还没信心,对你,那是妥妥儿的。”

“差不多这个意思。”萧宸笑了笑,心想这导演真好说话:“我看吧,这电影,有点太甜太平淡了,要不加些爆点我们好宣传?”

其实萧宸第一部纯爱情粉丝向电影已经足够宣传了,江妩的囗碑亦不差,不少人好奇她演现代电影会是什么样子,但既然影帝有点子,林导也很感兴趣:“例如?”

“例如……加段床│戏怎么样?”

林导懵逼:“……啊?床│戏?”

“对,也不是说很暴│露的那种,审不好过对吧,隐晦点也行,拍得美一点,你看如何?”

“这个……我们拍的是全年龄向的,加这种剧情不太好吧,你懂的,风头紧。”

“要不,拍了不播也行。”

“啊!?”

意识到自己好像太露骨,萧宸轻咳一声,迎着林导‘没想到你是这种影帝’的微妙目光,澄清:“我只是想为艺术牺牲。”

“萧宸,我感受到你迫切地想为这部电影牺牲的心情了,”

林导目光飘移了一下:“咳,江妩你听到了吧?你来劝劝他,不要这么冲动就想为电影抛头颅洒热血。”

萧宸僵住,转身,赔笑:“妩妩,我只是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保镖君是什么属性(。)

☆、第158章 158

在江妩的警告之下,萧宸不得不息了他这颗急於为艺术献身的心。

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微笑》拍摄时,和原着有不少出入,不但女主角表白的台词更露骨羞耻了,而且甜蜜放闪光的拥抱接吻粉红剧情也加了不少。江妩原以为是导演为了商业化做的改动,现在看来,说不定也是萧宸端着张严肃影帝脸去跟导演琢磨出来的。

这部粉丝向电影,赫然成为满足影帝个人龌龊私欲的工具。

因为叶独这回找了个女助理,他的女粉丝对此极为抗拒,在电影中,由於他犹如万人迷的角色设定,娱乐公司里几乎没有女员工是不喜欢他的,加上女配心理不平衡,暗暗在背地里使坏,让同事孤立江桃都是小儿科,为了推进剧情,甚至在江桃上厕所时,用木棍的拖布把门堵上之后,把整整一桶水从头淋下。

在看到这样的剧本时,江妩一开始是很想拒绝的,因为会让她联想起一堆《恶魔街23号》、《龙日天,你死定了》以及《山鸡要革命》之类的童年回忆。

萧宸写的小说骨子里有种怀旧,彷佛他依然相信这种戏剧情的爱情,依然相信一生一世,海枯石烂,固执到天真地希望成为心上人的英雄,所以江桃即使面对何种困境,也会有叶独将她拯救於水深火热之中。

浪漫一点形容的话,《微笑》里江桃爱上叶独,是理所当然的小女生喜欢大明星,又包含了一些不能言说的母性在里头,而叶独爱上江桃,则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而直白点说,能对爱情抱有这种幻想,作者一定是个没有正常恋爱经验的处│男。

就像雏写的肉总是格外美味一样,有些事情,亲身体验过,便会发现不过如此。

当然,吐糟归吐糟,江妩还是会认真演的。

当水哗地从头淋下时,镜头前,江桃正好在整理衣服,新上岗不久,这身新衣服是她攒了半个月钱买来奖励自己找到工作的,这时淋了个透心凉,白衬衫贴着她的白皙肌肤,冷得一下子浮起一片鸡皮疙瘩。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仓惶抬首,发丝亦湿嗒嗒地粘着她的脸颊。

这场戏上的是犹如素颜一样的裸妆,一幕近镜下,她茫然无助的大眼睛更使人心揪。

“……谁?!”

江桃问道,而回答她的,是女厕门被关上的声音。

“等等,别走啊!我哪里得罪你了?先把我放出来有话好好说嘛……”

她心急如焚,用力拍着厕所间隔门,然而外头堵的东西太沉实,不论她怎么拍打间隔门都纹风不动。演惊慌演得像,比喜怒哀乐更难,因为惊是意料不及,而剧本中你要‘惊’的事情,却早已演练过百遍,何来惊奇一说?熟得要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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