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卑职遵旨。”
酒士退下之后皇后跪地请罪道:“陛下,臣妾有罪,后宫亦有养蜂之举,是为宫酒变味元首,还望陛下恕臣妾失察之罪。”
“皇后快快起来。”皇帝上前扶起她道,“你又不懂其中因由,如何防范的起,若真要论起失察来,吾记得饲令是为怀王监管之下,也该由他承担责任,未想他助吾理事多年竟还不如刚刚涉政的太子!”
皇后微微垂首劝言道:“其实这事也不怪怀王,方才酒士不是说了么,是饲令一意孤行,怀王定是不知情的。”
“哼,不知情,若不是他一味地任由手底下的那些人妄行,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经查据便随意引蜂入京,都忘了以前的藻植泛滥之事了吗?真是令吾失望!”
皇后微微垂眸再行安慰。
待出殿后皇后召来侍女问道:“拦着柳昭仪的人还在么。”
侍女点头:“还在呢。”
“很好,让她们都回来吧。”
侍女不解:“你不怕她再来寻陛下?”
皇后端端而行:“现在她想来,陛下还不一定见呢。”
侍女喜而奉迎:“恭喜娘娘,您就是一贯的容忍才会一直都任由她们盛宠,如今也是该提醒她们一下,谁才是这后宫的女主人!”
对此皇后未作表态只是让她谨言慎行,莫因口舌招惹祸乱。
放眼望去宫墙重重,回廊森深。昭儿,母后知道你有才能,既然笃定了心意,母后也绝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藏蜂和酒酸的叙述等没有依据,仅为剧情需要,请勿考据。
酒士:每郡各设一人,以督查酒利。
☆、浊酒一杯醉成戏 (5)
锦阁。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稳健而有规律。
“子衾。”
苏子衾已坐回到矮桌前,倒了一杯酒看着,也不喝。
“京酒之事,如你所料。皇帝已经严惩了京饲令,怀王因监察不利罚俸半年。”
“嗯。”苏子衾只应一语,未有动作。
“太子差人要我问你,他可需要表一表态?”
听到这句话苏子衾方放下酒杯缓缓抬头:“我只是告诉他多去京饲令门前走走,他便知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聪慧如此想必心中早有了主意,便让他且随心意吧。”
“我知道了。”李国源应声后并未即刻离开而是又上前一步,“你为什么又放她走了呢?”
苏子衾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起身迎视:“我就知道是你引她来的。”
李国源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闲呢,便只能管闲事咯。”
“我看也是。”
李国源撇撇嘴角舒服地坐下:“行了我的大阁主,替换完毕,你可以回去歇歇了。”
苏子衾浅应:“好,那就麻烦你了,回禀太子的事我就让塘平去了。”
他离开后,李国源深深吸入一口气,呼出的同时仰倒阖目,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晨光熹微之时,周愚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字比”之后便陆续有人来聘他,他权衡之后便择了离家最近的一处,以方便照顾绾绾。现在天蒙蒙亮,绾绾尚在熟睡中,他便准备起床做早饭了,谁知刚准备打水就听到了敲门声。
“哪位?”周愚还诧异着这么早是谁呢,便从门缝中看到了一位气质清雅的男子。
苏子衾静静地站于门外神情有些复杂并未答话,周愚心中早已有数把门打开但并未让他进来。
“阁下可是司雪阁之人?”
听他低声询问苏子衾点点头,周愚便让他稍等一下,回屋把房门关好才复回门口道:“我这里偏僻简陋,院□□有三户人家说话不方便,阁下请随我到外面说话吧。”
苏子衾不言静静跟上,二人走了不远停在了一处涧溪旁。此处地势平坦开阔,若有人迹一眼便看得,此时因为时间尚早暂未有人影,倒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停下脚步后周愚率先开口道:“阁下可是来劝我离开的?”
“不错。”听他之语苏子衾眸色更深,看来他并未有要离开长安之意。
果然,周愚又道:“还请您代我谢过您家阁主,只是恕周某不能从命。”
苏子衾眉头颦起直接道明身份:“不必了,我便是,你若真有感谢之意便请速速离开,长安并非你可以久留之地。”
周愚一听即刻恭敬跪谢:“原来您就是,周愚在这里替全家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周公子不必如此。”苏子衾如此说着但并未施手搀扶,“我只是奉了老阁主遗愿要护你们周全罢了,毕竟他因助先皇灭了景禺而心有愧然,一恩抵一怨,如此而已。”
周愚未起,摇头道:“不,父皇当政之时朝堂昏聩,民怨鼎沸,若不是当今天子与司雪阁的老阁主便还会有其他人奋起反抗,可若是真换作了其他人,还会留前朝皇族一条血脉吗?况且,让人扮作讨水行客来助我得知亲妹流落之所,这难道也在老阁主的遗嘱之中么,您对周愚有大恩,自当受周某一拜。”说罢便当真拜了一拜。
苏子衾叹气扶起他,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了便道:“你既知你们这条血脉留下的多么不易,就莫要负了老阁主的心思,早早的远离长安这个是非之地吧。”
周愚缄口不答,显然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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