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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怀了君侯的崽 第1节(第2 / 2页)

桑仕秾对众人玩笑兴趣缺缺,伸手将邵环的爪子拂下肩膀,冷冰冰道一句,“与他不熟。”

这个桑仕秾一向是个顶无趣的家伙。这人脾气虽差,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坊间都有传闻,赵侯麾下能人各异,有一小将诨号穿云龙,可在敌我营地之间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此人便是桑仕秾。

邵环也不管他,打个岔子又同人说旁的事情去了。

“柳兄弟哪里都好,就是身子瘦弱了些,赵侯总把他带在身边,那身形看起来只侯爷的一半大,侯爷伸出手就能把熙宁的腰掐个大概了。”

“咱们侯爷健壮,有把子力气好使,柳兄弟哪里是他的对手……”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巡营的队伍在熙宁帐外走了几个来回,众人也是奇怪,今日这样热闹的日子,熙宁居然早早便灭了油灯,像是已经歇息的模样了。

只是不知何时起,那风声之中渐渐掺杂着似有若无的呜咽之声,可若是细细听来却又捕捉不到了。

四更天,此刻营中诸事渐歇,赵侯撑着身子醒来,这一觉睡得沉了些,想必是昨夜那几盏酒的功劳,那可是家乡上好的郦下春。若不是赵军大胜,他可舍不得拿出来给众兄弟挥霍。

赵侯起身打量四周。

这地方不陌生,是自己好兄弟柳熙宁的帐下。

熙宁一向不允许人接近他就寝之处,更莫说是躺在他床榻之上。昨夜他醉狠了,其实也是逞凶,故意就要往他这里闯。

赵侯轻笑着,得意的嗅了嗅熙宁被褥之上干净清爽的气息,闻着还有些上瘾。

跟他那些大老粗的手下比简直是两重天地,熙宁的东西总是伴着温敦的香气。今日不知他帐子里熏了什么香,以前没闻到过,昨夜赵侯一进来便觉得整个人晕淘淘,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只是昨夜荒唐,他恐怕真是醉的不轻,竟将熙宁这里折腾成这副样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印子可能比攻打大燕受得伤还多些。

这燕国送来的美姬存了报仇的心思不成,反了她的!

他正恼火着,朦胧间听到帘外似乎有刻意压低声音的责备之声。

赵侯手下人才众多,熙宁能占一席之地,因他性格温柔和善,心肠格外软,在赵军中有口皆碑,同赵侯那喜怒无常的性子截然不同。因而若是无意惹到赵侯,向熙宁求助恐怕比直接向赵侯磕头认错来的更得用些。

熙宁几乎有些站不住,单手撑在桌上,从衣袍之中露出的小片肌肤,皆泛着不寻常的粉红颜色。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之中少见的带着威胁的意味,“今日帐中之事不许外传,过了今夜全部忘掉,你二人私下亦不可相互交流。”

两双翦水秋瞳就这么怯怯望着熙宁。果真是美人儿,早听说燕国有二绝色,乃是燕君新宠,叫他沉醉不理朝政,如今一见确实娇憨可人,见之忘俗。

莫说是男人,哪怕是熙宁这扮作男子的姑娘都要心软三分。

只是人世间的阴差阳错实在叫熙宁措手不及,她稳住心神,刻意摆出不容置疑的姿态,“可听懂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动静,那人掀起一处帘角向外瞧,大概从未见过这样严肃的熙宁,饶有兴趣的欣赏一阵,正是那个此刻熙宁最不想看到的人。

“柳兄如此介意——”他视线幽幽扫过两个跪趴在地上的玲珑曲线,仿佛看着两只笼中幼兽,“不如割了二人的舌头,便什么话都传不到外头去了。”

他本就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对女子向来既不用心更不用情。

只是偶尔也生出些怪念头来,这时候竟想着这燕国的美人反倒不如熙宁耐看些。

两美人霎时瑟瑟发抖起来,赵侯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凉薄。

美人们本就双双跪在熙宁面前,一时竟怕的只好接连向熙宁叩头求救说不出话来,。

再乱下去难保这二人不会说出什么叫她惊惧的内情来,熙宁赶忙打断二人,“你们先去帐外候着,哪里也不许去,若犯了事,营里的人可没有我这里好说话。”

哪怕身份贵重的赵侯就在一旁,两人也能感受到面前这俊朗的年轻人说话是极有份量的。

何况赵侯同他还有那一层的关系,方才二人在帘外久候,可是什么都听到了。

两美人依言赶忙退了出去。

熙宁极怕二人在赵侯面前胡说,心弦紧绷直盯着二人退到远处方才作罢。

赵侯对这两人早就兴趣全无,注意力都放在浑身戒备的熙宁身上了。

“你今日怎得像个受了惊的兔子?”赵侯伸手按在熙宁肩头。

熙宁瘦削,不似他帐下其余小将那副健壮的身板,她大概只披了外衫,赵侯掌下还能感受到熙宁皮肉的温度。

这圆润的肩头,叫赵侯有一瞬的恍惚。

熙宁没给他进一步感受的余地,一侧身他手掌便从熙宁肩头垂落。

“更深露重,赵侯请回吧。”

她直接唤他赵侯,这称呼让他听了直皱眉头,他们几时这样生分了。

“咱们兄弟一场,你还计较这个?”

熙宁自然是要计较的,这种事情一出,赵侯哪怕只是接近她一步,她都控制不住呼吸急促,且心跳动过□□速,她甚至觉得怦怦作响,叫她既怕又羞。

赵侯看她一反常态的始终背对自己,况且同自己隔着足有两丈远的距离,心里不大满意,沉下几分颜色,“熙宁——”

“燕女无辜,不可割了两人舌头。”

熙宁知道赵侯脾性,既然说得出,定然会做得到,可二女无辜,不能因为自己造了这么大罪业。

“好好好,你既喜欢,便都留着。”

熙宁心善,有此请求并不叫他意外。他一向善于对她妥协,何况是此无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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