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靠,管他是谁,先过去瞧瞧再说。
王宝玉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向那张床靠了过去,终于看清了此人的脸,惊得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跟自己同住一屋的,居然是那个黑瘦丫头火丫!
不都说古时候“男女七岁不同席”嘛!难道说,三国时期比现代更加开放,已经超越了男女合租的界限,变成男女同室了。
火丫正闭着眼睛,手中分明拿着一个扁扁的东西,可能是硬度比较大,每次火丫都得用力才能咬下,然后在嘴里小心翼翼的使劲研磨,原来刚才的声音就是火丫在吃东西。
看着火丫一脸幸福的陶醉样,王宝玉有些好奇的凑近一看,竟然是一块粗面的馍馍。
也许感受到王宝玉的气息,火丫猛然睁开了眼睛,立刻惊恐的发出了一声低呼,手忙脚乱的往床下塞那个粗面馍馍。
王宝玉看明白了,火丫这是在偷吃东西,想到这个小丫头今天的表现,先是讨债,后又告密,便冷着脸吓唬道:“火丫,偷吃东西,明天我去告诉夫人。”
火丫顿时变了脸色,立刻坐起身来,再也没了白天的气势,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宝玉,万万莫告诉夫人,夫人会把我赶出家门。”
王宝玉一屁股就坐在火丫的床上,毫不客气伸手从床下翻出了那块粗面馍馍,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嚼着,立刻又吐在地上,真是太难吃了。
“火丫,你为什么偷吃东西啊?”
“腹中饥饿难忍!”火丫低着头难过的说道。
“撒谎!这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是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要不你就是饭桶!”王宝玉鄙夷道。
“哎,夫人精打细算,下锅饭粒恨不得都要数上几遍,我哪里能吃得饱?”火丫很是委屈。
“我更不信了,你不会要求夫人多给你几粒饭?你要这么说就是在埋怨卧龙先生和夫人苛待下人!”王宝玉自以为是的说道。
被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火丫简直都快哭了,说道:“先生和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只不过从十岁起,夫人便没有增加过我的饭量,我只想着,待到夫人哪天心情愉悦,便试着提出,可惜等了八年之久,夫人没有一天不是怒气冲天。”
哦,黄月英脾气还是不小呢。
“这么说,你十八岁了?”
“嗯。”
“那我呢?”
“与我同岁。”
十八岁,花季少男啊?王宝玉一阵苦笑,觉得火丫也挺可怜,便将手中的多板块馍馍递给了她,说道:“我碰伤了头,过去的事儿都忘了,如果你告诉我一些事儿,我就不把你偷吃东西的事儿告诉夫人。”
火丫视如珍宝的搂在怀里,连连点头道:“你且问。”
“我跟黄月英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着诸葛先生来到黄家,你自小便跟着夫人,夫人视你如亲兄弟。”火丫有些妒忌,酸溜溜说道。
“平时都是如何称呼诸葛先生和夫人呢?”
“你陪伴诸葛先生读书,称呼其先生,有时也称他师父,至于夫人,你一向称呼姐姐。”火丫很老实的说道,还是忍不住又咬了一口粗面馍馍。
嘿嘿,看来在这里的自己还有些身份,王宝玉心中暗乐,又问:“我为何可以跟他们这么亲密啊?”
“我听人谈起,你父王连,乃此地名仕,跟黄老先生相交深厚,自小将你托付黄家,但一次也没回过。”火丫道。
哦!王宝玉应了一声,看来自己就是这被遗弃的命,在现代,亲妈找了二十多年才找到,在三国时期,亲爹也不管不问,战乱纷争的,看样子一辈子也有可能见不着面。
不过王宝玉并不伤心,倒是觉得火丫越来越好玩,又问:“听你说话,好像也能识文断字嘛!”
“谬赞,我常给先生研墨,偷学了点字。”火丫嘿嘿笑着,渐渐放松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父亲王连的全名叫啥?”
“全名?”火丫不懂这个词。
“就是字,我不是叫王宝玉嘛,他叫啥?”
火丫挠了挠头,思索了半天,说道:“王连先生,字,一夫。”说着,火丫还在空中写了这“一夫”两个字。
王一夫?王宝玉差点惊得跳起来,这个名字他可是太熟悉了,在二十一世纪,王一夫是堂堂平川市的政法委书记,还是自己的后爹,真没想到,同样名字的人,原来的后爹,在这里居然是自己的亲爹。还真是因果轮回,缘分天定!
火丫看着王宝玉惊愕的样子,不由问道:“为何如此惊讶,可否想起了一些事儿?”
王宝玉摇头,又问:“既然我跟夫人姐弟相称,为何她今天如此的打我?屁股现在还疼呢!”
火丫扑哧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她拂了一下额头的发丝,白了王宝玉一眼道:“你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去寻死,却赤身被农夫们抬了回来,夫人颜面何在?你的衣服也不知遗落何处,可是值半两银子呢!”
那个跟自己一个名字一个长相的家伙,居然留下遗书去寻死,这样王宝玉一阵无语,想起自己从河水里出来,他就更加郁闷了,这说明,这家伙寻死成功,成了淹死鬼,自己穿越过来,恰好附在了他的身体上。
“我为什么活够了去投河自尽啊?”王宝玉问,他实在想不通,那个也叫“王宝玉”的家伙,分明衣食无忧,干嘛如此不珍惜生命呢?
第9章 随便欺负
火丫摇头,却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笑,王宝玉看出这小丫头在隐瞒一些事儿,拉下脸来,用这时期的腔调问道:“快快老实道来,否则,还将你偷吃之事告诉夫人。”
火丫顿时显得无比紧张,随即小脸便呈现出一抹酡红,只是在这夜间,火丫长得又黑,根本看不出来,她还是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脸,道:“真真羞于启齿。”
“别磨叽,但说无妨!”王宝玉不耐烦道。
火丫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卧龙岗此处有一童谣,是这样唱的,卧龙岗,宝玉伤,娶妻无法入洞房,空有一幅臭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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