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想干什么?”
“想……如……如厕。”元宝的脸更红了,这下是害羞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元宝的声音细弱蚊吟,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的林清时靠近了些,企图听清楚他说的话。
元宝实在是憋得太狠了,再加上刚刚已经开了口,这下也顾不上害羞了,大声说:“我要如厕!”
林清时被他声音震的将头往后,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要如厕。
“哦,想如厕就直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扭得跟毛毛虫似的。”唠叨了一句的林清时又问:“需要帮忙吗?”
“不……不需要……”元宝摇头拒绝了欲要上来掀被子的林清时,冲她道:“你出去一下,清儿姐姐。”
林清时以为小姑娘害羞呢,也不去撩他了,转身就出去了。
而因为顺利放水笑的一脸满足的的元宝丝毫不知道自己就在刚刚错过了一次和喜欢的姑娘亲密接触的机会,更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的让她自己发现真相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为元宝姑娘点个蜡。
晚安(*  ̄3)(e ̄ *)
☆、第154章
林清时回到周宅之后先到抱月住的房间去看了一下,发现少年已经不在了。问了下人才知道是周引桓将他安置在别处了,已经不在周宅内了。
林清时起先听到周引桓动作这么迅速的时候,小小的诧异了一下。过了两天又问了一次周引桓此事,周引桓解释道:“虽然你年纪还小,但毕竟是个女儿家,让一个陌生男子住在你的院子里总是不太好的。”
周引桓说的话满含着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叫林清时心里颇感熨帖。加之他又说那少年恢复的颇快,情况已经大好,林清时虽然觉得话里有些夸张的成分在,但也渐渐的放下了关注的心思。
大约半个月后的一个夜里,林清时在梦里感觉有人在看着她,目光十分灼热,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响在耳畔,然后,她发现手心里有一块残缺的玉佩,触手温润,像是珍贵的羊脂暖玉,内侧月牙形的缺口光滑整齐,空气里飘散的药草香气更是让她心里一惊。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后面的几夜都没敢睡熟,暗自警醒着,提防那人再来。后来林清时才猜测到那夜的来人究竟是谁,她看着掌心的乳白暖玉,在心间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这残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想要将它扔了,最后却还是找了个盒子把它装了起来。
没过多久,江陵一代因为魔教大肆出没,活动频繁,一改往日大隐隐于市的作风,来去如入无人之境,引得许多武林中人都出动了,少不得又是一番争斗厮杀。
知道这些的时候林清时已经回了诛邪山庄,很多消息都是仲安说给她听的。
她开始在诛邪山庄闭门不出,勤练武功。
元宝有时候会给她写信。初始的时候,写来的信件上毛笔字扭扭曲曲的像是蚯蚓,渐渐地就有了几分自己的风骨在里面。有时候他会和她说说外面发生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说说他自己怎么了,比如他在和父亲学做生意了,又比如他赚了第一笔钱等等,随便一件事都可以拿来写,那些信中总能叫人轻易看出他写信时或高兴,或欣喜,或低落的心情,引得她也会随着信件里所述的事情或喜或忧。
写信告诉她他赚了第一笔钱的时候,他随信寄了一支江陵那边时兴样式的钗,说是用自己赚来的钱买的送给她的礼物,像是某种信号,这以后他就经常写信给她告诉她自己又赚了多少多少钱,又做成了某笔生意云云,也总是会有一件礼物随信寄来给她,不是特别贵重的,但却都很适合她,也能看出送礼物的人用在里面的心思。
再长大些,他会借着要做生意的便利,时不时的到邀月山下看一看她。对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抛头露面,甚至有时跟随商队之流长途跋涉的事情,林清时总是难掩担忧。
林清时虽然认为女孩儿能四处走走见见世面是件好事,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要因时因地而言的,当社会背景和时代背景都改变了的时候,好事也会在有心人的编排笑变成坏事,众口铄金,谣言猛如虎,元宝一个“女孩子”如此这般的行径难免会落了有心人的口舌。
即便是在武力制胜的江湖里,女人都难以脱离世俗的眼光,更难逃脱最终相夫教子的固有命运,何况元宝本质来说根本就不算是江湖人,“她”这种堪称离经叛道的行径怎么能不让人担忧?
还是元宝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叫她放下了这种顾虑。
元宝说:“我家爹爹娘亲都不担心,清儿姐姐又担心什么呢?”
是了,毛玉海那等精明的人必然有了妥帖的安排,她的顾虑实在是多余了。
再后来,林清时像是认识到什么了一样,除了叮嘱元宝一切小心之外,竟是不在多问了。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转眼六年已过。
这日林清时正在自己的小院里练剑,一套剑法舞得行云流水,衣袂翩飞间剑光闪动,一回首,一转腰,姿态飒然,如同刀剑上的舞动一般,美到极致,也危险到了极点。
舞罢,长剑回鞘。
林清时接过婢女青衣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捏着手帕站在那里,静静回想自己刚刚的招式哪里还有不足。
片刻功夫,院门处又进来一个婢女蓝衣,行色匆匆,见了林清时屈伸行了个礼,立刻满脸喜色道:“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林清时眼睛一亮,“仲安哥哥回来了?”言语中是难以抑制的欢喜,方才还冷静淡然的她,此刻就如同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情窦一开,从此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人,只是一个名字,便有让她抛却凡尘所有事的魔力。
蓝衣像是对她的反应习以为常了一样,含笑道:“这会儿大概到了前厅了,小姐此刻若是去碧春园附近等着,定能遇到少爷的。”
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便是一晃,再去看,便只有一个纤细的背影了。
留在原地的两个婢女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青衣小心的问了一句:“大少爷见到小姐会高兴吗?”
蓝衣试探着回答:“应该……会的吧?”
显然连答话的人本身也不能确定这个答案,或者说,已经知道了,但不愿意承认那截然相反的结果而已。
青衣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方丝帕,那是刚刚林清时擦汗用的,走的时候竟被随手丢下了,这对于行事向来周全的林清时来说,是极少见的。
“每次遇到和少爷有关的事,小姐总是这样失态,也不知是好是坏……”青衣抖去了帕子上沾染的尘埃,眉眼低垂,隐有担忧。
蓝衣亦不复先前通报消息时的欢悦,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劝慰青衣,又像是安慰她自己:“少爷总是要娶小姐的,小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总归她将来嫁的人,会是她喜欢的。”
“可是,少爷他……”分明不喜欢小姐啊。
青衣的话被蓝衣打断了,蓝衣昂着脖子,严肃道:“青衣,够了,有些话不是我们可以说的!”
青衣目光一颤,咬紧了唇瓣。
蓝衣的口气丝毫没有缓和,“青衣,从我们踏进这个院子的那天起,我们的身家性命就是拴在小姐身上的,她好,我们才好,她的开心,就是我们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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