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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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铮跟魏西溏生气,没跟皇太后生气,虽然知道入宫必然会见到陛下,他到底还是乖乖入了宫。

进了太后寝殿,果然看到皇太后和陛下一起坐在里头。

前几天还光鲜亮丽的陛下,这日却是脸色发黄眼眶发红,眼皮还微微肿了起来,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付铮进去以后直接跪下:“臣付铮叩见陛下,叩见太后。”

皇太后看了魏西溏一眼,急忙亲自伸手去扶:“你这孩子,好好的行这么大的礼数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付铮垂眸站着:“谢陛下,谢太后。”

魏西溏一听他这样,眼眶又开始发红。

皇太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得道:“铮儿,你和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哀家真不知道,想必是陛下下了封口,问也问不出来,这事到底是怎么事总得说清楚,这样避开不是回事。难不成你和陛下要一辈子这样?你自己说是不是?哀家不是会管事之人,要不然还是你二人自己说开了,说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皇太后为入宫之前,那就是个被腾王宠出来的娇人儿,她一生气,腾王必然是要去哄她的,哪里知道还有两个人这样闹腾的,每回听到人家说夫妻不合打架还是挨打,她都十分不解,如今倒是难事到她头上,她直接把人叫齐了,撒手不管。

皇太后说完了,对伸手伺候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赶紧扶着皇太后走了,还顺便把殿里的其他人都一并带走。

于是,大殿里就剩他们两人。

付铮站着未动,魏西溏也坐着未动,半响,付铮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他抬脚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把她刚刚滑出眼眶的一滴眼泪擦去,“陛下何苦呢?臣想了几日,臣想明白了,是臣奢求太多,陛下并无过错,错的是臣。臣知错了,以后也不会再如此,望陛下不要再如此待自己,最终心疼的还是臣。”

魏西溏只是抬眸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然后落下,付铮一点一点的擦她脸上的泪,道:“陛下释怀,臣以释怀,可好?”

她抽噎了一下,半响,她流着泪开口道:“天禹上下,朕除了母后,唯一敢信的人便是你……朕有心结,并非刻意针对于你,可朕明知你为人,却不能控制自己,唯有这样才能叫朕安心,否则朕便会夜不能眠……朕确有事瞒你,只是,朕无从开口,朕怕朕说了,非但没能叫你相信,反而叫你害怕……付铮,你不要跟朕生气,朕并非无他意,若哪日朕能自我解铃,必如实相告……”

付铮伸手把她拥入怀里,低声道:“是为夫一时心急,才逼得陛下如此,是为夫的不是,叫陛下为难。此话不提,望陛下释怀,为夫日后也必不会再提,待陛下哪日愿意讲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她反手抱着付铮的身体,点头:“嗯。是朕一直隐口不提,再叫你起疑,朕日后必不会再瞒你其他事。若是哪日你心有所虑,你便来找朕直接询问,不要听信他人谗言,朕怕有一日,你轻信他人之言,再跟朕生分置气……”

付铮摇头,道:“不会,经此一遭,臣心中才是最为难过之人,臣必不会叫自己再吃这一遭罪。”

☆、第135章 仙尊之所惧

夫妇二人难得一次的吵架,在魏西溏难得一见的泪水中消停。

自然,付铮也认命的知道,自己这没出息的东西,就是见不得她对着自己流泪,忍上三日已是他极限,若不是皇太后这一遭,他只怕自己会颠颠的回宫找她。

忍得忍不得也得忍。

不过,君为君,臣为臣,朝纲不可乱,他也是提醒自己,日后也要谨言慎行。他自己倒是无妨,若是哪日祸及付家,他定会追悔莫及。

付铮重新安静下来,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可魏西溏还是从他的言行中,发现了他较之以前更为谨慎的细枝末节。

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可他的偶尔透露的言行,却让她知道,即使如今和睦了,之前那场争吵还是让付铮心里留下了点让夫妇二人隔心的东西。

魏西溏久久沉默,最终却还是低头继续处理政事。

气候进入六月,酷暑的迹象在月初就突显,午时的日头几位炎热,冲淡了早晚的凉意。

魏西溏看着钦天监正呈上来的折子,问:“若是今年雨量少,晴日多,那必然会造成旱灾,北方百姓的日子只怕有些困难。”

监正回话道:“正是。”

魏西溏略一思索,合上奏折道:“工部、吏部、户部,你们三部尚书下朝以后留下来。关于入夏之旱朕有话要说。”

“臣遵旨!”

“另外,钦天监注意天向,若有异常及时禀告。”魏西溏看眼相卿,道:“左相稍后也留下。”

相卿应道:“臣遵旨。”

年年各地都有异常,历代皇帝都希望每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惜常常事与愿违,哪里就有那么容易的事?

魏西溏比谁都清楚,一旦百姓骚动,危机的便是江山社稷。

她若能未雨绸缪,定了百姓的心,即便到时候旱灾不能及时解决,不过,百姓也不会太过慌乱。

同样状况下,有人主心主政,和无人顾及他们是两种心思。

早朝过后,魏西溏在召见那四人,开门见山道:“钦天监今日的话想必诸位爱卿都听到了。暂且不管可会久旱,但是从如今状况来看,就要有这个准备。年年都是南方多雨,北方缺少,若能中和二者,该有多好。”她看了眼工部尚书,道:“朕以为,这是工部该要想的对策,郑凯,你以为呢?”

工部尚书郑凯额头都是汗,被点名以后急忙道:“陛下说的是!臣回去以后,便会思考陛下所言。”

“朕不要你夸夸其谈说些废话,朕要你想出对百姓对天禹有利的法子,且付诸行动,别到头来,各地大旱民不聊生,你一句臣无颜见朕就了事,朕到时候可不会让你无颜,朕让脑袋跟着脸一起掉!”魏西溏看了他一眼,道:“朕给十日时间,思量出应对之策。退下!”

“臣遵旨!”郑凯满头大汗的退了出去。

留下的户部和吏部尚书对看一眼,脑子里已经在快速思量陛下有可能问的事,也想好了要应对之词。

结果魏西溏看了他二人两眼,问:“知道朕要跟你们说什么?”

户部尚书小心道:“臣斗胆,陛下可是要说北方大旱一事?”

“正是!”魏西溏问:“爱卿有何见解?”

“回陛下,臣以为,北方大旱年年皆有,不过救济一事实在治标不治本,解决旱灾是首选,而粮食和水源也要提前筹备,如此才能在一旦旱情进入严重期,便能前往救济安抚灾民……”

“你倒清楚,”魏西溏道:“你在户部五年,有过多番赈灾经验,朕问你,以往一年赈灾,所需多少钱粮多少粮食?都是在何处购买?哪些地方充裕?各地有多少粮商?哪些粮商存货多可直接采购?”

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户部尚书只知道每年拨的钱粮,哪里知道下面那些小的东西,叫她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魏西溏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身为户部尚书,若连这些都不知,你如何知道每年赈灾的钱粮可是全部用在百姓身上,若是他们都满意朝里所为,为何还对天禹诸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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