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怎么会是她?!
萧霁猛然睁开眼,心跳得差点从嘴里蹦出来,喉咙也干得像是要冒火。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下……
草!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那个瞬间,少年全身的血液一下全冲上了脑袋。他满脸通红地僵在那,好一会儿才心惊肉跳地去看姜芜。
姜芜气息均匀,睡得很香。就是……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床的最里侧滚到了他身边来,一条腿还压到了他身上,睡得十分放肆的姜芜,萧霁脑袋一嗡,差点没忍住跳起来。
说好的睡相很好呢???
又见她的腿马上就要压到不该压的地方,他顾不得自己有可能会吵醒她,心慌意乱地坐起身将她往床内侧一推就跳下床跑了。
跑到一半萧霁又折回去给姜芜盖了一下被子,然后才顶着满脸滚烫,逃也似的去净房换裤子了。
幸好净房里备有干净的衣物,也幸好这会儿天还没亮,不然被姜芜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怕是立刻就要从“值得信赖的好人”变成“虚伪下贱的禽兽”了。
又想到自己刚刚做过的那个梦,萧霁一边心乱如麻地蹲在净房里用早就已经冷了的水搓裤子,一边红着脸暗暗唾弃自己:你可真臭不要脸啊你,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第44章
第44章
这天晚上姜芜睡得很好。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或是睡不安稳, 但可能是太累了,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她没看见萧霁,宝香说他天刚亮就起床晨练去了。
“姑爷不许我们叫你, 说让你多一睡会儿。”宝香是在姜芜起床之后进来的, 所以她没发现姜芜昨晚是穿着那身厚实的寝衣睡觉的。
这会儿她一边端来温水伺候姜芜洗漱,一边小声问道, “今早进屋的时候,我看见姑爷手里拿着的元帕上全是血, 还有姑爷也是两眼青黑, 瞧着像是一夜没睡,你们这……他昨夜该不会是折腾了你一宿吧?”
姜芜那时正在漱口, 闻言猝不及防,一口水喷了出来。
“哎呀, 快擦擦! ”宝香连忙拿洗脸的巾帕给她擦嘴, 然后才皱起眉头不太放心地念叨道, “你别不好意思回答, 你出阁前我悄悄跟咱们巷子里的胖婶她们打听过, 她们都说成亲之后, 这夫妻敦伦之事不宜太少,但也不宜太多。说是太少了不利于夫妻感情,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尤其姑爷从前不近女色,这一朝开了荤, 怕是会食髓知味,索要无度。若真是这样, 你可得以自己的身体为主, 不能全由着他……”
姜芜母亲早逝,家中没有女性长辈教导这些, 宝香唯恐她什么都不知道地嫁进王府,会吃某些不能对外人言的暗亏,所以事先找相熟的邻居妇人们做了不少功课。
姜芜听得哭笑不得,等她念得差不多了才重新漱了口说:“放心,我有分寸。昨夜……我们很快就结束睡觉了,没有折腾很久。王爷没睡好,应该是因为床上多了个人,还不太习惯。”
至于那元帕,应该是萧霁为了交差,在上面做了手脚。
“什么?很快?”宝香听了这话眉头却并没有松开,反而一下停住手中的动作,眼神惊疑地压低了声音问,“有多快?到没到一炷香的时间?”
“……?”姜芜没有经验也不太懂,但又不能露馅,于是一脸淡定地胡说道,“没有,也就半炷香不到吧。”
把时间说短一点,这丫头应该就不会担心她会累到了吧?
结果宝香脸色大变:“什么?!半炷香都没有?!那你岂不是——”
被她吓了一跳的姜芜:“岂不是什么?”
岂不是嫁了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宝香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想着住在她们家巷口的胖婶说过男人第一次都会比较快,她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没……就是,就是胖婶说过,男人要是在这种事上时间太短,说明身体不太行,平日里得多进补。不过姑爷可能是第一回比较紧张,说不定过两日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她家姑娘都已经嫁过来了,就算姑爷真是个银样镴枪头,她也不能说出来扎姑娘的心。大不了……大不了她再去问问胖婶她们,看看有没有法子能叫姑爷支棱起来!
姜芜听了宝香这话才知道自己无意间坏了萧霁的风评。她顿觉心虚,连忙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嗯……王爷现在在哪儿?时候不早了,我该跟他一起去给太妃娘娘请安敬茶了。还有你,往后不要再叫姑娘姑爷,这里是王府,你该叫王爷王妃。”
感觉自己责任重大的宝香心事重重地回过神:“这我知道,我就是私下叫叫……”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梳妆打扮,没多久姜芜就收拾完毕,出门去寻萧霁了。
姜芜出门后没走几步,就在抄手走廊处看见了晨跑回来的萧霁。
萧霁那时正心不在焉地走路,冷不丁看见盛装打扮立在长廊尽头,见到他后微微一笑的姜芜,身体顿时变得僵直。
好不容易被冷风吹跑的某些片段,再次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萧霁触电般移开视线,耳根再次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春/梦什么的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会梦到她,只是因为你身边没有其他走得比较近的女生,这不代表什么……
反正她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赶紧忘掉,忘掉就没事了……
嗯,就是这样,萧霁你他妈争气点!
如此反复自我暗示了一番后,萧霁失控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
而这时姜芜也已经走到他面前,笑着冲他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
妾身……
草,傻逼心跳你为什么又开始加快!
萧霁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强作镇定地开口:“以后见了我不用行这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