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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纨绔世子联手后 第3节(第2 / 2页)

“姝儿,爹爹在官场多年,为的就是护住这一家人,若是连自家女儿都保护不了,那爹爹还图什么呢?”

秦姝意哭笑不得,却又十分熨帖,擦了擦泪,安慰着父亲。

“女儿没有不想去赴宴的意思,只是昨夜做了个噩梦,魇着了。”

听到她那么说,众人才放下一口气,秦渊好奇地看着妹妹,故作神秘地追问。

“什么噩梦,竟将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姝儿吓成这样?”

秦姝意还没来得及开口,秦夫人已经伸手拧上了秦渊的耳朵,恨恨道:“你妹妹魇着了,你还在这儿添油加火,真是个没分寸的!”

秦渊的掌心虚虚地拢在自己耳边,直喊疼,又笑嘻嘻地看着妹妹。

秦姝意破涕为笑,哥哥哪是存心提她的伤心事呢,不过借此引自己挨打,逗乐妹妹罢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一顿饭。

“小姐,时辰到了,咱们走罢。”春桃在一边提醒。

“姝儿,娘亲不在你身边,你要万事留心,但也不能让人欺辱了去。”

秦尚书已经上朝,秦渊苦读备考,偌大正厅里就剩下秦夫人,她握着女儿的手细细叮嘱。

以往此类宴席,世家女眷们都在一处,虽然少不了闲言碎语、冷嘲热讽,但好歹有长辈在场,也有关系好的姊妹相互照拂。

可是这郑淑妃的赏花宴却只给未出阁的女子下帖子,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秦夫人不得不担心自家女儿的处境。

“娘亲放心吧,女儿有分寸”,顿了顿,她笑得眉眼弯弯,“才不跟哥哥一样呢!”

谢韵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如今倒像她哥哥,学了个插科打诨,也被逗笑了,又仔仔细细地嘱咐了一顿,这才让她离开。

——

宫道漫长,秦姝意将马车帘掀开一个小角,无声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这条路,上辈子她曾走过一遍又一遍,四四方方的宫墙,巍峨肃穆的宫殿。

她也曾像折了翅的鸟,被人诓骗以情爱之名,囚在这里度过短暂凄惨的一生。

情到浓时,萧承豫也曾牵了她的手漫步在宫道上,一字一句地发誓,要让她荣登后位。

可最后她却成了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位带着封号被打入冷宫的罪妃。

对天起誓?

当一个人成为权力的操纵者时,心里的誓言自然随风而散,旧时的情谊又值几文钱?

不过是诓骗对真心抱有期待的无知少女罢了。

平稳行走的马车突然剧烈地颠动一下,秦姝意本就靠窗,一不留神,头便撞上了坚硬的马车壁。

春桃性情从来是一根筋的直肠子,见状一把掀了帘斥道:“你们怎么驾车的?”

只听马夫连连道歉:“实在是对不住小姐!方才是急着避世子殿下的马,才颠着小姐了。”

阖朝只有一位世子。

又能在内宫纵马、出行无忌,想来也只有那位了,可他怎么会在此刻出现?

算算时间,那位此时应当还在西北戍边。

还没来得及细想,秦姝意揉了揉额头,拉着春桃道:“我没事,不必苛责他们。”

春桃心疼自家小姐,放下帘子细细看着秦姝意的额头,她皮肤白嫩,又极易留疤痕,现下被撞的地方已经起了一圈红,突兀极了。

“吁!”

安静的宫道上传来一阵骏马嘶鸣声,行进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又听得个男子清冽的嗓音在马车外说道。

“方才惊了你们的马车,对不起啊!”

哪里有一点做错事的自觉。

春桃听了更气,正要与那人理论,秦姝意忙摁下她的手,兀自掀开了帘子。

只见不远处停着匹通体雪白的银鬃马,青年一手勒着马缰,一手弹了个响指,本是极浪荡不堪的做派,却掩不住那通身的贵气。

他束了高马尾,戴着顶镂空银冠,平添几分冷然,剑眉扬起,一双丹凤眼挑着漂亮的弧度,高挺的鼻梁处长了一颗小痣,薄唇勾着笑。

整个人沐在骄阳下,愈发显得桀骜不驯、意气飞扬。

只一点,那人穿着一袭石青色绣竹暗纹的锦袍,二人如今正值金玉一般的年纪,遥遥相对,倒颇有几分心有灵犀的意味。

果然是他。

恒国公世子,裴景琛。

秦姝意福身一拜,轻声道:“世子无意之失罢了,妾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应淑妃娘娘宴请,万不敢耽搁,还望世子放行。”

随后,示意车夫离开。

裴景琛玩味地笑了一声,“哦?那就走吧。”

得了许可,马车才继续行驶在漫长的宫道上,绑着铁皮条的车轱辘轧过青石砖,传来一阵阵“咯吱咯吱”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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