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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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又混回来了

这竟然就是定天石,林杏盯着供在案头的石头,异常失望,什么定天石,就是块铁陨石,从上头模糊的熔层和气印来看,年代久远。

林杏不禁有些怀疑:“这真是咱们大齐的神物?”

陈时继点点头:“公公不知,据圣帝志记载,前周厉王暴虐成性,民不聊生,圣祖不忍见天下百姓受苦,愤而起兵,于益州一战中,因前周领兵之人阴险毒辣,竟焚烧毒草,以致我齐军中毒大败,追击圣祖五十里,至鸭子河边儿,前有滔滔河水,后有追兵,正危急时刻,忽此石从天而降,正砸在敌军阵营,顿时飞沙走石,不见天日,敌军首领莫名消失,敌军大乱,圣祖大呼天道佑齐,率兵马奋勇抗敌,敌军心恐天道,溃逃无踪,后,此石更是庇佑圣祖屡战屡胜,方才取代暴虐的前周建国称帝,可见此石乃是天佑我大齐,方才降下的神物。”

林杏听完点点头,的确是神物,心里却道,狗屁神物,只能说大齐这位圣祖聪明且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关键时刻用了心理战,鼓舞战败的军士,更利用敌军恐惧天道的心里,反败而胜,明明是谋逆造反,硬是要举着声讨暴君的旗帜当幌子。

自古哪个朝代建国之处都这德行,毫无例外,不找个说的出去的借口,如何兴兵,不过,这个鸭子河边,会不会有古怪?要不怎么敌军首领会莫名消失,等自己出了宫先找找这个什么鸭子河实地勘察一番再说。

至于这个定天石,林杏实在没有再研究的兴趣,大齐的圣祖就是一大忽悠,弄了这么块铁陨石就当成了神物,弄得子孙后代都跟着中了病,一有个什么灾,就请出来祭天祭神,祈求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要是这块石头真有用,老百姓也别种地了,天天对着石头磕头跪拜不就得了,简直愚昧的可以。

林杏下了天台,发现旁边有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道:“这位老大人有话告知咱家?”

陈时继道:“林公公莫怪,这是钦天监的五官保章正苏大人,司记录天象,占卜吉凶之职,最善于占卜相面之术,盯着公公看,想必是觉的公公面相于旁人不同,苏大人,本官说的可是?”

林杏打量老头几眼,心说,这钦天监她算是明白了,除了忽悠就是神棍,没几个正常人,便道:“那咱家倒要问问,咱家这面相如何?能不能发财?”

陈时继咳嗽了一声,这位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贪财,看个相都问这个。

苏老头摇头晃脑的道:“若按公公的面相来说,当贵不可言。”

林杏挑挑眉:“哦,怎么个贵不可言?难不成咱家将来还能成为大齐首富?”

却听苏老头摇摇头:“财宫不过金银而已,哪能称贵,只可惜公公错投了男胎,可惜,可惜。”

林杏心里一动:“苏大人的意思,要是咱家该投生个丫头才对。”

不想,老家伙点点头:“以公公的面相看,该是常伴君王左右的凤命。”

苏老头一句话陈时继更激烈的咳嗽了几声:“苏大人慎言。”

虽说听见了些乾清宫的传闻,说皇上跟这位林公公有些不清白,到底谁也没真瞧见,更何况,便是皇上真有此心,大齐一贯有好男风之习,便是自己府里还有两个清俊小厮呢,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罢了,可这凤命,一个太监哪担的起,这苏老头还真敢说。

林杏自然也知这里的厉害,笑道:“苏大人说笑了,咱家就是个奴才,什么命不命的就那么回事,您老就看看咱家可有財命?”

苏老头看了她良久点点头:“公公财星旺盛,只不过都是流水财。”

林杏:“何为流水财?”

苏老头捋了捋胡子:“所谓水流不断,往复而行,是说公公的财宫虽旺,却财来财走,不能驻留,故称流水财。”

林杏愕然:“这不就是说咱家这辈子就是个过路财神吗?”

苏大人:“虽是过路,公公命贵,此一生断不会为金银衣食奔波。”

林杏心情极差,都成过路的了,命贵有个屁用啊,再没有跟这神棍废话的心思,跟陈时继打个招呼,阴着脸出了钦天监。

陈时继不禁道:“苏大人还真莽撞,林公公可是宫里的太监,这凤命之说岂不是笑话。”

苏老头摇摇头:“非是笑话,当年惠妃娘娘进宫之前,曾请了下官过府为娘娘批命,娘娘虽生是贵命,却无后福,恐会伤寿,且非真正的凤命,这位林公公倒是个真正的凤命,只可惜是个太监,可惜,可惜啊。”

陈时继低声道:“本官知道苏大人一生精研命理之术,所言并非毫无根据,只这位林公公身份特殊,刚这些话若传出去,只怕是灭门之祸 ,苏大人还请三思。”撂下话走了。

苏老头却仍数着手指掐算:“怎么会是公公呢……”

却说林杏给苏老头的话弄得心情大坏,回了宫把自己得的东西弄几个包袱装起来,回头劳烦孙济世带出去给张思成。

收拾好了,想起苏老头的话儿,看了看自己一穷二白的屋子,忽觉这老头还真有两把刷子,自己如今可不就是过路财神吗,不管东西还是银子,都给张思成囤成了药材,自己手头留着赏人的银子都快光了,不行,得弄点儿银子。

左右看了看,忽瞄见屋角那几棵包好的桌椅腿,眼睛一亮,与其把这些运出去,不如在宫里拾掇了,拿出去卖,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想到此,把林鼎叫过来:“小鼎子,你可知咱们宫里的造办处在哪儿?”

林鼎忙道:“宫里的造办处在宝宁门外的仁智殿后的广厦间里,公公敢是要做什么东西吗,奴才倒是有几个相熟的老乡,在造办处当差,公公要想做什么,只管吩咐奴才,奴才拿过去倒也便宜。”

林杏大喜,指了指墙角的桌椅腿:“明儿你把这些都拿了去,叫他们给我磨成串手串的珠子,工要细致些。”说着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一两的银锭子,递给他:“这些就当是咱家给的工钱。”

林鼎忙道:“这个倒真不用,大总管不知,咱们御药房的人到了哪儿,别人都得高看一眼,只因这人甭管贵贱,都断不了个三灾九病的,咱们御药房别的没有,药材可有的是,他们求咱们的时候多了,哪敢要大总管的银子啊,再说,您这也不算什么大活儿。”

不要银子倒正中林杏下怀,如今她正愁银子不够使呢,不要正好:“那你瞧着抓些常用的生药给他们,别白了人家。”

林鼎眼睛一亮,这可是有大好处的差事,这一趟来去,自己怎么也能得几个银子,忙不迭的去了。

没两天就把珠子送了来,满满一木头盒子,还特意送来一轴串珠子用的线绳,林杏摆弄了一会儿,不愧是宫里的能工巧匠,这珠子磨得大小一致,光溜之极,把木料的纹理呈现的异常漂亮。

林杏先穿了几串,琢磨送给谁,能把这盒珠子卖出最好的价钱,想了想,便拿着去了乾清宫。

这些日子变态皇上斋戒准备祭天,倒没再找自己的麻烦,即便如此,林杏进了乾清宫,也尽量溜着边儿,省的给变态皇上瞄见。

他对变态可没多大信心,回头色心一起,管什么斋不斋戒,还是少往前凑合的好。

溜着边儿去了成贵的院子,刚张三就说成贵这两天闹脚疼,告了假,在屋里歇着呢。

林杏进来就闻见一股子药味,小太监正用熬好的药汤给成贵泡脚。

成贵见他来了,正要起来,林杏忙道:“总管大人就别跟咱家客气了,治病要紧。”自己在旁边坐了:“不知总管大人还有脚疼的宿疾?”

成贵苦笑一声:“咱们当奴才的日日当差,这一天不知跑多少路,如今一上了年纪,可就不成了,别的还好,只这脚疼要是犯的时候,真真能疼死人,想是昨儿在外头站的时候久了些,就闹了起来。”

林杏:“用活血之药泡脚,虽能疏通血脉,却不能长久,也有些麻烦,咱家倒是有一个方子专治脚疼,回头配了给总管大人送过来,若犯脚疼的时候,吃上两丸应该有用。”

成贵笑道:“林公公的医术在宫里可是有口皆碑,孙大人都甘拜下风,林公公的药方必是灵方,若能下赐,可是咱家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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