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负荆请罪(1 / 2)

加入书签

禁卫军后中朗将潘智超在雾峰行宫混战中悄悄换上天威军的铠甲,待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钱不离的寝室,刺杀钱不离,可惜没有成功,钱不离只是受了轻伤。随后潘智超借着混乱,逃出了雾峰行宫,回到龙岗县。

钱不离大怒不已,侦骑四处,追查潘智超的下落,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故意传扬出去的。

潘智超连夜召集留守龙岗县的五百禁卫军,撤出了龙岗县,他们只剩下五百人,根本没办法守城,唯一的生路,就是在天威军主力还没有到龙岗县之前,逃出险地。

为了保持队伍的机动性,节约体力马力,潘智超收拢斥候,沿着大路急速逃往双金县,只要能成功赶到双金县,再从双金县折转东行,他们就安全了。

结果这支残存的禁卫军在元子山撞上了孟铁头的第三团与秦重三的骑兵队,潘智超临危不惧指挥若定身先士卒高呼酣战……演出了一幕英雄的壮歌,最后成功杀出了一条血路,带领六十余名禁卫军士兵消失在林野之间,信心十足长途奔袭龙岗县的禁卫军能活着逃回去的,也只有那六十余人!

至此龙岗县之战落下了帷幕,这是钱不离的天威军与姬胜烈的王牌禁卫军之间的第一次碰撞,战役的规模虽然很小,但是意义却非常深远!

从钱不离这方面说,他打破了禁卫军天下无敌的神话,创造了天威军的神话,参加过此次战斗的士兵自然会大肆鼓吹自己的战绩,事实摆在那里,不由人不信!天威军的士气将得到极大的提升。当然,钱不离也创立了自己的神话,前线上杜兵带着天威军的主力和铁浪军团血战对峙数十天,难分上下,可是钱不离却带领着不满一千的兵力全歼了近两千的近卫军,两种战果相对比,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众将领对天威军的影响力,钱不离身上的光环则越来越辉煌!只要大人在,天威军是不可战胜的!这成了所有士兵心目中的共识。

而在皇家禁卫军方面,因为铁浪军团的将军叛变给禁卫军带来了惨重的损失,其产生的影响不是严惩陈利斡的家人就可以消除的,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皇家禁卫军与四大军团之间产生了隔阂,愤怒反感怀疑鄙视等等负面情绪在禁卫军中蔓延,皇家禁卫军不再相信四大军团的将领,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日后皇家禁卫军与四大军团配合作战的时候,两只拳头不可能会协调一致了。

潘智超则成了一个如慧星般崛起的英雄人物!禁卫军陷入埋伏之时,没有鲁莽的与天威军拼个你死我活,反而悄悄换上了天威军的军服,混在天威军中等待机会,这是智慧;安全之后,没有趁机独自逃生,反而甘冒大险去刺杀钱不离,这是决断;突然遭遇敌军时,临危不惧指挥若定,迅速找出天威军战阵的薄弱处,带领士兵死战,这是谋略;身先士卒杀进敌军,没有躲在后面,这是勇烈!有这些优点已经足够了,足够潘智超吸引禁卫军士兵们的目光。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潘智超无疑是这个‘将’!

当然,哪怕潘智超做得不好,不能成为‘将’,他的父亲潘犹关也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必会调动潘家所有的资本,把潘智超捧上去。

不提潘智超,钱不离带着李霄云第二团孟铁头第三团撤往宜州的三眼井,布置防御事宜,同时命令秦重三的骑兵队轻装上阵化整为零,分路去洪州的各城各县,焚毁官府中一切可以焚毁的东西,当然,为了不给百姓留下坏印象,官府的房子是不能烧的,钱不离要想方设法给接收者找麻烦。

这是权力角逐中必然产生的一种卑劣的手段,自己带不走的就不能留给敌人!和钱不离那个世界的资本家一样,在经济危机到来时,宁愿把牛奶牛肉倒入水沟,也不愿让平民无偿填饱肚子。

对峙在怒江一线的杜兵接到了钱不离的急令,没有任何犹豫,当日就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再次玩了个悬羊擂鼓虚设旌旗的花样,杜兵以为上一次桂明中了计,这一次必然会慎重些,谁知当桂明接到斥候的禀报,天威军中营地内鼓声混乱之后,马上下令全军推进,渡过怒江,追赶天威军。

可惜比起脚力来,铁浪军团就不如天威军了,开始几天,铁浪军团的十几支先锋营还能咬在天威军后翼,逼得杜兵不得不派出骑兵阻击,到了三天之后,不用天威军的骑兵上场,桂明下令前锋营原地整修,他们已经跑得精疲力尽了,而且和中军越拉越远,如果再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很可能被天威军借机吞掉。

“孟铁头,不是铁头么?怎么会被人把耳朵砍掉!”钱不离笑嘻嘻的调侃着孟铁头,惹得帐中诸将窃笑不已。

“末将……末将这名字是有来历的!”孟铁头脸臊得通红,争辩道。

“哦?什么来历?说说。”钱不离来了好奇心。

“末将小的时候,我娘……家母抱着我喂奶时,不小心失手把我扔到了地上,我娘……家母眼睁睁看着末将的脑袋撞到了床沿上,不过末将当时没哭,还在那里笑呢,所以家母给末将给了铁头的名字。”

“我说……老孟,你可别‘家母’了,酸不酸啊?!”阎庆国接道。

军队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文雅的人在这里极力想变得粗鲁些,而粗鲁的人就想变得文雅些,就象孟铁头,自从当上第三团的团长之后,他就细心的学人说话,想在风度上有所突破,在正常情况下还好,可是一旦着急,他就原形毕露了,比如说……现在。

“操!要你管?你这个白眼狼!昨天白喝我的酒了?!”孟铁头真急了。

“什……什么酒?我们昨天喝酒了么?老孟你可别说梦话!”阎庆国一边争辩一边冲着孟铁头使眼色。

“好啊你……阎庆国!昨天你比我喝得还多,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你赔我的酒来!”孟铁头大怒,如果不是在帅帐里,他早就冲过去揪住阎庆国的脖领了,哪里还知道什么看人眼色。

“孟铁头,你昨天喝了多少?”钱不离淡淡问道。

“末将只喝了小半坛,剩下的都被他喝了!”孟铁头忿忿的回道,粗人还真永远是粗人……

“在全军撤回福州之前,任何将官也不得私自饮酒,以免出现纰漏,这是我刚刚订立的军规,你忘了么?”

“啊……”孟铁头张大了嘴,好半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末将知道错了,请大人责罚。”

“你只喝了小半坛,阎庆国喝了大半坛是不是?”钱不离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其实在酒的问题上,他一直管得很松,哪怕是在战役的间歇期,他也不管,适量饮酒是有好处的,但绝不能喝醉,大醉者不但要降职,而且要受到军刑的严厉惩罚。天威军诸位将领在饮酒方面大都有自制力,估计要多了的时候就不会再喝了,不过孟铁头是个例外,好饮而酒量不高,一旦被人挤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拼倒了再说。钱不离本就想找个机会警告孟铁头了,没想到今天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不是,都是末将自己喝的……”孟铁头把罪责都缆到了自己身上,倒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