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见到周青青这一系列的反应,苏五姑就觉着是她想多了误会了她,就算周青青有过那样的心思,一定也只是一时起的念头,小孩子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多看一眼,摸一下,她的心思也做不得准。
苏五姑把她抱回了床上,给她换了一床被褥:“你的病都好多了,大夫说只要按时吃药,病好是迟早的事,你别怕,有娘在呢。是娘想岔了,误会了你,你别怪娘,我们养好了病你要是想再住一段时间,我们就再住一段时间再回去。”
周青青悲悲戚戚地伏在床上,不想跟苏五姑说话。
苏五姑见状站起叹了一口气:“至于先生就别请了,女婿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和我们差不多的谁在乎媳妇用什么方式喝汤,什么姿势布菜。”
周青青闷声朝着墙,等到苏五姑快出屋子了才道:“我不想以后对我的女儿说,少学点东西,反正你以后的相公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你们就是生了孩子,也会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就够了。”
苏五姑脚步顿了顿,错愕地转过了生,看着床上鼓起的那一团。
周青青压根不打算得到回应,轻咳了一声又继续道:“因为我不想我以后的孩子有个目光短浅的娘,和一个目不识丁的爹,我才那么的认真的跟先生学,就是手肿了也不觉得累,这些在娘的眼中就是不守本分吗?”
“青青,娘不是这个意思!”
周青青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我不要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娘要是心疼我就帮帮我吧,不需要表哥那么厉害的人,只要是个能让我老的时候不后悔跟他过了一辈子的。”
苏五姑坐在了床沿边上:“过日子这种事哪有一帆风顺的,门当户对谁也不嫌弃谁,反而能好好过日子,就是拌嘴也说道道就好了,可要是门不当户不对,拌了嘴就一定是其中一个人一退再退。”
“我不想听娘说的这些道理,我只知道我不愿意稀里糊涂的嫁人,否则我还不如一个人过着。”
“你个傻姑娘,什么稀里糊涂,难不成你看着好的就不稀里糊涂了,我当寡妇都过得那么容易,你一个大姑娘说什么一个人过。等到我死了,你一个人过谁照顾你。”
“我头疼,娘想出去吧。”
“刚刚的药洒了,我再去帮你端一碗过来。”见周青青窝着没回话,苏五姑叹了一口气就出了门。
……
这边的风风火火明珠全然不知,她现在正看着一封信哭笑不得。
信袋上就写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沈明珠亲启,明珠打开之后就是掉出来了两张纸,一张是地契,一张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听说你在找开分店的地方,地契送你。”
其实景玺卦跟苏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不然怎么会连泡妞的手法都那么的相似。
明珠把两张纸摆在了桌上,春景听到小厮说是景公子送的信就有些好奇,见信纸摊在桌上,就伸着脖子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吓了一跳:“太太,景公子无缘无故的怎么要送你地契?是不是不怀好意!”
说完,就向四周瞟了一眼,把信纸和地契收到了信封里。
“太太,这东西可不能收,景公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说他长得器宇轩昂,还心地善良,是难得一见的世家公子。”
春景脸红了红:“奴婢哪有说的那么露骨,只是那时候景公子让我们去他的庄子暂歇脚,奴婢随意夸了两句好话而已,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前面见他不像个坏人,后面他又对太太说那样的话。”
明珠笑了两声,倒不是想起了景玺卦对她说的话,而是想起了景玺卦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表情憋屈的样子。
“那你说这东西怎么办?”明珠扫了一眼收到的信封。
“自然是还给景公子了。”
明珠摇了摇头,语气无比的嫌弃:“还给他做什么,应该拿给我们家爷看看,别的外人听说我要开分店,就给我送了那么一大个酒楼的地契,他听闻我甚喜温泉就送了我个小庄子。”
春景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家太太怎么连这两件事情都能拿来比较,而且被外男送了贵重东西不是要藏着掖着,太太怎么还要摆到老爷面前让他看。
☆、第四十二章
到了晚上,苏重回房一眼就看到显眼地方的两封信,扫了一眼对月晾发的明珠,苏重挑了挑眉走到了桌前坐下。
苏重记忆不差,一看其中一封就记起了是他留有庄子地契的信封,而另一封信字体飘逸,倒还有一丝的熟悉。
开了信,苏重一看信的内容就知道猜到是谁送的信,按照吴管家给他说的意思,这信应该就是他那个“新”好友送的。
苏重抬起地契看了一眼,景二公子还真是大手笔,一送就送那么一份大礼,京城最热地段的大酒楼,比他送的温泉庄子贵了十倍以上。
把两张地契都摊在桌上,苏重挑唇一笑:“太太这般莫不是嫌弃了为夫的心意。”
明珠扭头白了他一眼:“在爷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过就是接二连三的收到大礼,有些害怕所以把东西拿出来让爷帮我参谋参谋。”
苏重把那张温泉庄子的地契收回袋子里:“要我说这份礼夫人就收了,至于这酒楼,”苏重晃了晃那张地契,“景二公子既然那么大方,退与他也不好,如今国库空虚,圣上正愁着呢,景二公子此举倒让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明珠想了想,估计那个好办法就是让官员捐物之类的,景二公子听闻国库空虚慷慨解囊,捐赠了一张大酒楼的地契,景二公子那么小的一个官为了朝廷都那么努力,你们这些大官怎么能只瞪眼看着。
对于苏重的处理明珠没事什么意见,反正她把这件事摆出来就是为了告状,如果景玺卦再发什么疯被苏重看见了,反正她是提前报备过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这苏府都是苏重的人,把东西偷偷摸摸退给景玺卦远不如直接拿给苏重看的好,他虽然心思深沉却不是猜疑心重的人,最重要的是身为一个懒人最讨厌的就是跟狐狸玩心眼。
处理好这件事情,苏重就悠悠走到了明珠的身后,取了帕子帮她擦拭头发:“为夫都已经回来了,夫人何必还要望月?”
明珠懒洋洋地趴着:“仙君回来了,兔子还在上面呢,我就是看看它。”
苏重哭笑不得,谁不知道传说中月亮上住的是嫦娥和玉兔,她用的虽然是仙君,但那意思可不那么对。
“夫人想喜欢兔子?”
“不喜欢,软绵绵的东西感觉稍微一用力就被我抱坏了。”说罢,明珠摸住了苏重的手:“爷别耽误功夫,我这头发等会就干了,爷还是快些去洗漱。”
苏重依言放下了帕子,顺便揉了揉她的手掌:“夫人的手是怎么生的,柔若无骨,为夫真怕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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