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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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丝疑惑,楚凝对瑞贝卡说:“你先带他去各个部门露个面,认认人,我马上做培训计划。”

瑞贝卡看向于小雅:“小雅,走动走动呗,孕妇多运动,生产时少受罪,带你们部门的帅哥去转转,震震那帮八婆们!”

于小雅挺着大肚子站起来,笑嘻嘻的招招手:“池大帅哥,跟姐走呗。”

瑞贝卡看着两人迈出办公室,迅速站起,关上办公室的钢化玻璃门,眉飞色舞的走过来,把楚凝拉到大大的落地窗前,抬抬下巴指指外面:“看。”

“看什么?”

瑞贝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喜欢和楚凝这个八卦绝缘体聊天,也许是因为她嘴严,只是万事有利有弊,和这种纯技术理工女谈点正事是最好不过,若是娱乐玩笑八卦唠嗑,真是找虐!瑞贝卡只好提醒:“看车。”

“看哪辆车?”

瑞贝卡脑仁疼,办公楼前面的小停车场只有两排,统共二十个车位,那辆宝马x6在一溜代步车里鹤立鸡群,在阳光下熠熠闪光,那么瞩目,竟然有人看不见!瑞贝卡没好气的说:“你眼瞎啊?”

看在同事七年的面子上,楚凝只好左右移动眼珠,巡视了一圈,问:“你换车了?”

“看那辆宝马!”瑞贝卡吼道。

“哦,”楚凝想:宝马怎么了?不也是一堆铁皮加四个轮子吗?在马路上跑起来该限速的时候它有特权不成?所以设计的最高时速不过是厂家的噱头,却有人嫌钱多为这种无用的设计买单。

楚凝说了句:“太大了,不适合你开。”

瑞贝卡觉得自己真是犯贱,确实是找虐体质,竟然和这么个一根筋儿的女人做了七年的朋友,瑞贝卡说:“妹子,不是适合不适合我的问题,是我钱够不够的问题!那是你家池崇阳的。”

“这个岗位定薪五千元,你只有2%的浮动权利……”

“嗯,在美男的诱惑下,我给了正2%,他接受了。”

h城的人普遍富裕,楚凝对月工资只有5100元的intern买得起宝马x6并无兴趣,她转身,坐下,打开公司邮箱,几十封欧洲那边来的邮件在等着她处理。

a公司原分为三个事业部,美洲,欧洲,亚太,这几年欧洲经济萧条,市场严重萎缩,最高层便将欧洲和亚太事业部合二为一,称为欧亚事业部。

不要问为什么不叫亚欧事业部,因为答案就是赤果果的歧视,版块歧视,就算是亚洲市场再大,总监级别的一溜都是欧洲人。

每天楚凝下班了,欧洲同事们就开始工作,一封一封的邮件就飞到她邮箱里。查邮件,回复邮件,确保欧洲与亚太技术时时一致,占她工作的四分之一。楚凝打开一封标着“”的邮件,阅读,回复。瑞贝卡趴过来,小声说:“阿凝,你就不关心你家池崇阳的资料?”

楚凝回收件箱,找出瑞贝卡发的入职通告,点开。瑞贝卡却说:“不用看,假的!”

“嗯?”楚凝抬起头来,瑞贝卡压低声音说:“阿凝,你猜他是哪家大学毕业的?真实的学历又读到哪级?”

楚凝将手从键盘上撤离,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看着瑞贝卡,洗耳恭听。这个信息她真的很关心,并非她以学历取人,并非她有学校歧视,只是,真的不同。

“哈佛~博士!”

哈佛,那是读书人的梦,难实现的梦。博士,亦然。楚凝追问:“什么专业?”

“商学院,好像是金融。”

“瑞贝卡,你是知道的,我需要一个技术人员,理工,本科,足矣!你给我招商学院的做什么?专业不对口,就算是哈佛的博士又有什么帮助?”楚凝质问:“你有没有考虑员工的稳定性?神大庙小,龙真池小,这样的人我们留的住吗?你又让我白白做一场培训吗?”

“不要歧视人家哈佛博士,你不就是招个人在小雅产假的时候帮你吗?给你招个笨的,这么短的时间能上手吗?”瑞贝卡瞬间转换表情,摇着楚凝上臂,撒娇:“阿凝,你先用着嘛~~~”

晕,又来这招!可这就是她的软肋,楚凝最受不了人发嗲,何况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她只好道:“知道了,人,我先收下,可是三个月的试用期过不了,可不要怪我。”

楚凝已经开始飞快的打字回复邮件,看看还没有走的瑞贝卡,说:“还不走?”

“彻!你这人真没劲儿!我可是给你招了个高富帅哎!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呀?就那颜值,摆在屋里也是赏心悦目,能提高工作效率的嘛。”瑞贝卡用胯顶顶楚凝,说道:“不许给我退哈!你要是真看不上,我想办法弄我部门,我家就就只有一个tracy还能干点活,其他两个都是朽木,不可雕也。”

楚凝不耐烦的挥挥手,赶人。

☆、chapter 02冤家路窄(二)

热咖啡的味道是极好的,冰咖啡的口感也是极好的,可是冷咖啡,真是yucky(令人厌恶的,恶心的)。

早上9点到9点半是晨会时间,各个部门的经理要碰在一起,将昨天产生的问题信息共享,集思广益,争取当日解决,最好不留到明天。楚凝开完晨会回来发现她那还没有来的及喝的咖啡已经口感变质。

坐直身体,抬头,越过办公桌隔断,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楚凝看到咖啡吧恰好此时无人,无人真好,不用打扰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楚凝走过去,要再煮一壶咖啡,机器“嗡嗡”的响着,她眼睛盯着前方,却又什么也没看进去,出神了。

“hi,咖啡煮好了,你不喝?”一位年轻男子不知道何时出现,他拿起已经煮好的咖啡helphimself(自斟),还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啦。”

楚凝从放空的状态中回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高脚椅上,双肘支在桌面上,抱着瓷杯,慢慢的品着不加糖的苦咖啡。都说良药苦口,又说安慰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揭伤疤,心苦的时候喝喝苦咖啡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是人与物也可起共鸣相互慰藉,也许是纯正的咖啡*因药力更强。

本是立在一旁的男子却端着咖啡凑过来:“哎!哎!你昨晚真的是想不开?”

楚凝一愣,侧头看这个语出惊人的男子,哦,原来是那个intern,池崇阳。

池崇阳似乎不通人情世故,竟探着身子,追问:“真是求死?!”

那张脸离自己太近,逾越了社交亲密距离,令楚凝有一丝被冒犯之感,她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旁边移开了些。

“怎么,又不认识我了?”

他用了一个又字,让楚凝很是纳闷。

“一个多小时前不是介绍过了吗?你这是健忘症还是脸盲?病的还真不轻,去医院看看吧,顺便看看你那眼睛,说不定有红绿色盲,多危险呐!”男子把咖啡杯换到左手,将右手伸过来:“再做次自我介绍吧,我,姓池,名崇阳,池塘的池,崇拜的崇,太阳的阳。这次,记住了吗?”

楚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默默的喝着自己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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