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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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那张照片放下,许凉才猛然觉出对嘉晖妈妈的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她和潘家那位姑姑,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她心里突突地跳,停住脚步,目光带着惊疑看向嘉晖,“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的母亲,是不是姓潘?”

嘉晖摇头:“我妈妈姓严”,冠夫姓嘛。

许凉垂下眼睛,“哦”了一声,想着或许是两个长得相像的人罢了,便不再提起,开门进了自己的公寓。

今天嘉晖刚好也替许凉也买了些简单但却必备的厨具,别的不说,解决今天的午餐绰绰有余了。

嘉晖系上围裙,便开始尽心尽力给许凉当厨师。许凉在旁边打下手,心道可惜自己没有个妹妹,不然在中间搭线,嘉晖一定是她的良人。

许凉把这玩笑话跟他一说,嘉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行,你是我姐姐,你妹妹论理就是我妹妹”

看他一脸任真,许凉便点头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嘉晖继续道:“我现在是姐控,要是还来个妹妹,岂不是要精分了?”

许凉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哈哈哈……”

这时候门铃响了,许凉正在洗菜,手上是湿的,嘉晖便说他去开门。

许凉以为是高淼来了,等了一会儿,两人却没有说话声,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闷响。她急匆匆赶出去一看,眼睛瞬时瞪大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叶轻蕴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帮黑色西装的随从,看起来声势浩大,来者不善。

严嘉晖一开门就挨了一拳,这时候被叶轻蕴的人牢牢制住,满脸愤恨地挣扎着。

他的身手从小便是父亲请了名家教导。嘉晖找准机会,一拧身便狠踹了压制他的黑衣人一脚。

接着便有更多人伸手去擒拿他,许凉见他敌不过那么多人,脸上的伤越来越多,扑过去挡在嘉晖前面,红着眼睛对叶轻蕴喊道:“你闹够了没有!”

她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对他说过话,叶轻蕴喉头狠狠一跳,冷笑道:“我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呢,原来这么心疼他?”

他眼眸黑得像夜里凝成的冰,有点点碎光,眼神用力盯劳许凉,似乎看得不那么紧,她便又要从自己眼前消失。

许凉撇过头去,淡淡地说:“不关你的事”,说完扶着嘉晖,准备往客厅里走。

叶轻蕴却一把将嘉晖抢过去,手扼着他的脖子,眼睛里面一片阴霾,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他?”

许凉只觉得心力交瘁,嘉晖已经没力气挣扎了,脸色越来越白,渐渐重起来的呼吸,正表示他身体不适。

“我求求你”,担心和愤怒交织,在许凉心里拔河,她被这份沉重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我们明明可以跟以前一样相安无事,你——”

叶轻蕴听到这儿勃然大怒,低喝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他很少在她面前发这样大的脾气,叶轻蕴心里那股热辣辣的火气冲上来,和怒气起了化学反应,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面色潮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以前是什么样的日子呢,她每天郁郁寡欢,即使他站在她面前,落到她眼里,却进不到心里。

一天天数着日子,怕她看出来自己对她的那份痴爱,怕他们之间还未开始,自己就输得一败涂地,所以不管多想念她,也要收敛,也要隐藏。

她根本不想看到他,于是借着花心的由头不回家,隔一段时间,想得没办法了,才能回一次家。

好不容易——他好不容易盼来她回心转意,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把自己装进心里,现在一句话,又要将他打回原型了么?

上过天堂的人,再次掉进地狱里去,粉身碎骨就是唯一的结局。

这时候夏清江听见叶轻蕴的咳嗽声,从外面的黑衣人群里挤进来,看叶轻蕴一副快站不住的样子,赶紧扶着他焦急道:“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安生。真成傻子了,那阿凉岂不是要守寡?”,他一边拍着叶轻蕴的背,一边对许凉递了个眼色,“阿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九哥为了找你,整夜都没合眼,烧到四十度了还跑到这儿来接你。要他真有个好歹,你不心疼他,但是怎么跟家里的老太太交代?”

许凉看叶轻蕴脸色发白,呼吸忽重忽浅,这时候还逞强地拨开夏清江的手。察觉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这边瞟,许凉撇过头,终于道:“那就到医院去一趟吧”

夏清江面上松了口气,这俩冤家!

许凉又补充一句,“嘉晖也受伤了,我要把他一起带到医院去”

叶轻蕴的眸色又凝住了,他沉着脸道:“如果你不怕我把他扔太平间里去,就带上他一起吧”

许凉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清江怕两边又僵住了,便在中间周旋道:“你要带这小子一起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他上我的车走,你快带着这个重大病号先把烧给退了再说”

没有其他办法,看叶轻蕴的样子,实在憔悴,许凉心里一软,便硬着脖子点了头。

夏清江人精,先把嘉晖给拎走了。许凉和叶轻蕴这才出去。

关上门,一转身,许凉被面前这规模吓了一大跳。走廊里站了两列人,把本来宽阔的空间都给站窄了。

等叶轻蕴带着她一声不吭地往前,两列人训练有素地转了九十度,贴着墙壁站好,那架势真有些像电影里面拍警匪大片的样子。

上了电梯,叶轻蕴和她被人簇拥在中间,许凉靠近了才看到,他们人人身上都带着枪。

许凉便不自禁地往边上缩了缩,却刚好踩到另一人的鞋。

她把叶轻蕴给踩到了。

许凉赶紧站好,眼神直对着脚尖,似乎她鞋上正在放电影。

忽地有一只手伸过来,抬起她的下颌,他的手很凉。

她头一偏,立刻就要躲。

他却紧追不舍。

许凉气地瞪他:“你干嘛!”

他一开口,声音低哑,“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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