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嗯,不要想歪,真的就只是扒衣服而已。伊崔痛出一身冷汗,里衣全部湿漉漉的,如今天气越来越凉,她怕他染风寒,要为他擦身并且换一身衣服。本来这种事情让盛三做比较好,不过今日赵南起来了,伊崔不在,盛三作为伊崔最信任的心腹,接了赵南起的嘱托之后,自然还要送赵南起出门,于是会耽搁些时间。
左右他昏迷着,啥也不知道,于是顾朝歌便暗搓搓地自己开始动手了。
趁他昏迷,偷摸两把,顾朝歌红着一张小脸,一边给他擦身一边趁机揩油。伊崔实在是很瘦,身体没什么看头,不过架不住顾朝歌喜欢,即便他没什么肌肉浑身排骨,她也看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上身还好。下面嘛……褪下亵裤的时候,顾朝歌是眯着眼睛干的,伊崔的右腿上了药,包着白布,其他的部分都是光溜溜的。她有不敢看的地方,于是胡乱地擦了两把,感觉把汗渍擦干了就草草收工,收工的时候觉得有点儿亏,于是大着胆子,半捂着眼睛偷瞄了一眼。
一眼,然后她惊恐地发现,旗子缓缓竖起来了!
伊崔昏迷着,她什么也没碰,怎么可能,难道是副作用?!不可能,通常副作用要在治疗完成之后过一段时间才会出现端倪。莫非是因为伊崔体质太弱,所以……
她瞪着那个地方傻了眼,脑子里想着全是正经八百的医学问题。然而,背后伸出两只手来,悄悄地,缓缓地,缠上她的腰,然后……
“啊!”这回轮到顾朝歌尖叫,不过她只尖叫出半声,因为后半声被某人捂住了。
“嘘,你想招人进来吗?”某个痛昏过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人,厚颜无耻地偷袭自己的大夫,把大夫压在床上,半边身子都压着她,还捂住人家的嘴不让她说话。
顾朝歌惊恐地“唔唔唔”,她想解释自己不是在干坏事,是在认真给他擦身子换衣服。
伊崔好像听懂了,他低笑:“看得可还满意?”他的嗓音低哑,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反应,还是因为今日惨叫太多,叫破了喉咙。
顾朝歌的脸更红了,她试图扭动身体摆脱他的压制,却继续惊恐地发现她能感觉到旗子越竖越高。她根本想不到在某种事情上,身娇体弱还痛昏过去的大蜘蛛会爆发惊人的体力。而且她也不知道大蜘蛛感觉此事有助于解痛。
于是始料不及的顾朝歌只能瞪大眼睛,呆呆望着伊崔凑近的脸,不知所措。
几缕发丝黏在伊崔苍白的脸上,明明顾朝歌已经擦过他的脸,可是他似乎又出了薄汗。
“我真不知道,原来朝小歌还会做这种事情,”大蜘蛛开始邪恶地在小白兔身上磨蹭,“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觉得做了就该负责做到底。朝小歌,你说是不是?”
说话间,他缓缓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好像知道现在顾朝歌绝对不敢叫出声。
果然,顾朝歌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什什什么负责?”
“你不知道?”伊崔扬了扬眉,他的手放开她的嘴之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往下面带,顾朝歌被迫去碰小蜘蛛。摸到的那一刻她的意识都是模糊的,只记得伊崔凝望她的眼神灼热得像要燃烧起来,他低哑的嗓音像是直接钻进她的耳朵里,他勾起一边唇角,不怀好意地微笑:“也罢,我教你。”
☆、第78章
手,好酸。
当顾朝歌终于从某只邪恶大蜘蛛的洞穴里逃出来的时候,她觉得手真的好酸啊!
为什么会要那么久才降旗啊!
“真想现在就把你吃了,不过……”伊崔喑哑的嗓音带着轻微的喘息,至今她一想起来还会脸红心跳。
“不过我有耐心,成亲之后再说,不迟。”
不迟,不迟你就放开我,自己来嘛呜呜呜……顾朝歌觉得手酸,又作贼心虚,怕被别人看出端倪,于是将手缩在袖子里,低着头一路走得飞快。她心思在别处,走路不看路,“砰”的一下就撞到了别人。
“丫头,低头找银子呢?”是老吴的声音。自从伊崔给了他一笔丰厚的养老银钱之后,他已经决定定居锦官城,并且提前步入老年生活,每日喝茶聊天养老,很少再跟着顾朝歌出诊。不过今日他回来,是因为得知一件有趣的事情,特地回来和顾朝歌说一声。
“文家倒了,你知不知道?”老吴略微知道一点顾朝歌的师父和文家的渊源,所以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告诉顾朝歌的:“文家家主文伯扬,和他弟弟文叔扬一块,都在大牢里关着呢,你不妨去见见他,肯定很有意思。”
顾朝歌吃了一惊,她想起先前赵南起来过,大概便是来说这件事情的,不由得感慨:“赵将军好迅速。”
“哪有那么容易,明面上倒了,但是底下盘根错节的势力,还要清剿好一段时间吧,”老吴分析道,“不过文伯扬想要出来,怕是不可能了,谁让他和咱们做对呢。”老吴嘿嘿一笑,得意自己站队正确,留顾朝歌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他把手背在后头,晃悠着走了,他下午还约了牌友玩儿呢。
老吴这个消息来得很是时候,顾朝歌还真的有些想见文家这位家主,文伯扬。
伯仲叔季,她的师父妙襄公,原名文季扬。
对顾朝歌而言,想要入牢去看望一个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锦官城里,赵南起的副将们几乎都认识她,而赵南起手下的士兵们也很多在扬州瘟疫或者在伤兵营受过她的恩惠,或者帮她做过事,认识她。顾朝歌想去大牢看看文家新被关入的家主,甚至不用和伊崔说一声,便被负责此事的校尉亲自领入,全程陪同。
文伯扬被关在大牢第二层最里间的重牢犯区,校尉陪着顾朝歌进去的时候,路过文叔扬的监牢。这位当年风光无限的松斋先生,看见顾朝歌走进来,立即双手扒到牢门上,努力把头伸出去,近乎乞求地嚎叫着:“顾大夫,顾姑娘,顾菩萨,行行好,看在我们曾经同桌会盟的情分上,帮老朽一把,放我出去啊。我保证此生再不行医,给你做牛做马都成,好不好?”
他那曾经仙风道骨的白胡子和白头发,如今染了灰尘泥土,不加打理,乌七八糟,看起来真的就是个糟老头子而已。文家在押的所有人中,他是被关得最久的,而且曾经差点被人救出去,最终又回到牢中,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让他比其他在押者的崩溃速度要快许多。
校尉侧身挡住文叔扬的脸,对顾朝歌做了一个手势:“顾大夫,这边走。”
顾朝歌犹豫一下,摇头道:“等一下,我想问他一个问题。”
她绕过校尉,走到文叔扬的牢门前,离他一丈的位置站定:“松斋先生,张遂铭的死,和独参汤有关,这件事你是清楚的吗?”
“张遂铭?不,不,我不清楚!我的独参汤绝不可能杀人!”文叔扬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没罪,我没错,顾姑娘求求你救我出去啊!”
顾朝歌又问:“既然你认为独参汤没错,张遂铭病重的时候,你为何要私逃?”
文叔扬噎了半晌,又开始摇头:“我没有私逃,是为张王寻仙药去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药未寻到,张王却仙逝了!顾姑娘,老朽一向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每年都会施斋赠粥的啊。如我这般的好人,不该被关起来,不该被杀头,对不对,顾姑娘救我!”
顾朝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等他把话说得差不多,她方才道:“以张遂铭的体质,喝独参汤非但不补,还会将邪气内藏无法发散,从而置他于死地。我给他诊脉的时候发现了,但是我没有说,可以说,我是杀他的人之一。”
文叔扬愣了愣,忽然指着她哈哈大笑:“是你杀了张遂铭,不是我,我没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校尉见状,摇了摇头,拦在文叔扬面前,护着顾朝歌道:“顾大夫,他神智不清了,您小心些。见文伯扬的话,请顾大夫往这边走。”
第二层的监牢里关的人并不太多,也很安静,走近最里面的重监牢,一个衣着整洁干净的老者,盘腿坐在木床之上,听见顾朝歌来的脚步声,方才缓缓睁眼,并不意外的样子。此处离关文叔扬的地方不远,刚才的对话,这位文家家主,大概听得一清二楚。
“你就是季扬那小子收的徒弟?”
文伯扬缓缓开口,中气十足,老神在在,不像是在押重犯,倒像在审问犯人。
不等顾朝歌开口,他便哼笑一声,道:“果然和那小子一个德性,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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