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单于夜逃(1 / 2)
李宽等人远远的望着战场,他知晓自己这一两百人对于战局没有多大的用处,与其进入战场还要让李靖担忧自己的安危,还不如就在外面瞧瞧来的实在,历史上记载颉利不是出逃了么,自己看看能不能捡这个便宜。?
李靖的战鼓还在敲得震天响,那种让人心情烦躁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好多突厥人居然开始对着自己身边的同伴下手了,一时间整个战场更加凌乱。大唐的士兵也受到影响,不过似乎没有突厥人那么严重,只是在攻势间更多出几分疯狂气势,使得重骑兵的攻击力更强悍了。
李宽示意队伍后退,因为他又感觉到那股力量,似乎是一种音波,渐渐的和你的身体产生共振,然后让你不由自主的觉得这鼓声每每在你觉得最难受的时候敲击了重重的一下。心情忍不住烦躁,忍不住想要发泄一番,看周边的一切都不顺眼。这似乎是一种通过鼓声进行的催眠,只是层次很浅,但是能这样大规模的催眠战场上厮杀的人,可见这神秘的鼓曲定然是来历非凡,只是这东西怎么历史上从无记载?李宽花了很大的价钱,得到了之后的历史大事件的情况,却从无这种大规模的声波武器的记载。
其实用声音影响人的情绪和举动在后世也有很多,像传说中的《黑色星期五》这首鼎鼎大名的歌曲,就能使人自杀。还有别的一些,这其实也属于催眠的一种。只是深浅程度不一样而已。
不管怎样,李宽还是让身边的人都往后退,他自己倒是没有后撤。他感觉这种共振和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那种类似于顿悟的情形有点像,他想试试看。再说了他们离着战场还有很远的距离,这种力量不是非常强烈,或者说这个无名曲子的力量本来就不强。因为要辐射整个战场,所以效力难免会薄弱许多。
虽然李靖奏起的这无名曲子效用诡异强悍,但却也总是有着例外。
整个战场上无数的士兵都双眼充血,厮杀在一起。但一个少年提着一把横刀,从城中城主府走出,沿着街道的边沿。一步步的向着突厥人营地中央的那一只金狼旗走了过去。他似乎没有受到这神秘的鼓曲的影响,双目只是紧紧地盯着那灯火通明的营帐,以及站在营帐前张弓如满月的那个身着兽皮裘的络腮胡子突厥人。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无尽仇恨的目光,手中的横刀握得更紧。想了想。从衣摆处撕下一块布料。然后用牙齿和左手将横刀绑在右手的手腕上,这才悄悄的向着那华丽的营帐摸了过去。
颉利正在观察战场形势,只见无数的突厥士兵正在互相厮杀,而另一边的大唐骑兵也在不断的收割着他麾下勇士的性命,一双熊目瞪得溜圆。双手挽弓如月,箭矢哗啦啦的射出,有的射杀了大唐士兵,更多的则是射到了大唐士兵们的铠甲上。无功而返。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断地射出一支支夺命的箭矢。像是一个人形的炮台一样。直到他再一次将手搭在空荡荡的箭壶上才发现,自己的箭矢已经射光了,而且双臂的酸痛告诉他自己似乎拉伤了手臂,开不了弓了。颉利一下子清醒了,顿时觉得不妙,刚才那种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一股气就将箭矢射完了,而且还这样不顾一切的使用五石强弓,看来他也受了影响。
就在此时,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颉利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帐篷的后面,躲在那阴影下面看着他。双目残忍如狼,带着无尽的怨恨,无尽的怒火,要将眼前的这个突厥人碎尸万段,烧成尘埃,然后洒落到祖母提过的黄河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颉利将手中的长弓背在背上,抽出了他随身佩戴的腰刀,跨上系于营帐之前的那一匹雪白的照夜雪狮子,向着下面的战争就冲上前去。这一匹马是颉利最喜爱的坐骑,一直都是他自己亲自喂养,平日里都拴在离着他的营帐不远的地方。所以这一匹难得的宝马神驹没像其余的战马一样被下药拉稀,此刻仍旧能极速狂奔。
就在此时,一道雪白的寒光闪耀而出,直直的向着颉利刺了过来,原来是躲在营长之后的少年见到颉利要冲下山坡,一个虎扑,手里的横刀向着他直刺过去。
颉利在马上一个折身,就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然后手中的弯刀也像那天边的新月撒下银辉一样,划过一条冷冽的弧度,当得一声斩在了那把横刀上,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并且借着身后营帐中泄露出来的点点光亮,看清楚了偷袭他的人是谁:“是你这个小杂种!该死!”颉利暴怒的声音在夜色中吼道,并且弯刀横削下来,沿着横刀的脊背,就削向了少年的握刀的手。
少年面上山路出丝丝狠色,人在半空之中就这样斜斜的一撞,身子撞向了颉利骑在马上的像是暴熊一样的身躯。
这一下,颉利挨得结结实实的,他刚上马还没启动战马的速度呢,就被这小子冲上来打断了,而且夜色深沉,颉利也没能看清楚少年的表情,没想到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会心怀死志和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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