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走吧,走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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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经历就像一场梦,很不真实。站在邮轮的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泰晤士河口的战场,陈燮的脑子里浮现的是一部老电影《林则徐》里的镜头,大英帝国的舰队用大炮轰击虎门炮台,打开了古老的国门。历史无法重写,尽管这可能就是一个梦,但是陈燮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把类似的场景重来一遍。

猛烈的炮火将岸上的炮台变成了一片火海,单单从望远镜里看,已经不会有人存活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大炮的威力确实很大,学会挖战壕的英国军队,咬牙承受。

登陆开始的时候,隐藏较好的炮台不顾天空张飘来的热气球的发现,对准海面上的小船开火了。英国军队的反击顽强坚毅,当大明士兵冲到炮台跟前时,龙虾兵端着刺刀冲了出来肉搏。但是迎接他们的是霰弹枪,一枪过去就是一片。整个战斗的进程,在大明的军队看来并不激烈,因为对手很难给他们的前进造成麻烦。就算英军严防死守,明军登陆部队也仅仅付出了百余人的伤亡,就占领了两岸的炮台,通往伦敦的大门打开了。

辅助船只清理河道之后,陆军沿着河岸推进,海军沿河火力掩护,一直杀向伦敦。排水量较大的船只,自然无法走河道,但是一千多吨的风帆船毫无压力。陈燮暂时留在海上等消息,一周之后,消息传回,伦敦投降。

八千英军在这次战役中阵亡,三万英军受伤或者被俘,更多的英军撤出了伦敦。这个城市,似乎是第一次被异国的军队占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乘坐一艘风帆战舰,陈燮带着几个随从,出现在了伦敦。

小时候学过一首歌叫伦敦桥,可惜,现在并没有这座桥,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更大的遗憾是,没有白金汉宫。所以,伦敦没有什么好看的。这大概是陈燮最后的一个心愿了,随意的在伦敦城内溜达。伦敦市民们投来的是各种复杂的眼神,主流是仇恨。

没有人知道陈燮此刻的心里在想啥,那么陈燮心里到底在想啥呢?此刻的陈燮,内心的真实想法有点类似夙愿德偿,这个时空陈燮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想让大明的人都知道两个事情。一者,家天下要不得,不管是一家一姓,还是一个民族来坐这个天下,都不可取。因为一旦这个国家进入这个状态,整个统治阶层首先考虑的永远是屁股下面的位子。因此才会出现“宁与外人不予家奴”这样的言论。理由很简单,外人来了,那是要走的,家奴起来了,是要取而代之的。二者,这个世界其实是没用公平的,就像破了长城关口入关的清军,是不会跟你讲理的。公平这个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一个努力做到自己的最好,可能就会身边的其他人得到更多的公平,一个国家努力做到最好,就比其他的国家得到更多的公平。

公平,从来都是相对的,你认为公平了,别人就不会认为有公平。一个人一个视角,一个人一个思维,所谓“不患贫而患不均”,其实是个悖论。只有做好自己,才会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只有一个国家强大了,才会有相应的国际地位。这就是世界的本质,从来不曾改变。

人类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任何人告诉你,跟我混,我给你公平。记住,他在骗你,希望你给他流血流汗,从你的身上吸血。抛开国外的历史不说,单单看中国历史,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就没有公平过。一代一代人努力的结果,只能是无限的缩短这个差距,但是差距不会消失,因为人与人本身就存在差距。这个差距,可能是智商,也可能是情商,又可能是毅力,还可能是对社会的适应能力,心理承受能力,个人的家庭教育等等。

人也好,国家也罢,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你强大了,别人就不敢惦记你。

离开伦敦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环球旅行还在继续,这一次走的是非洲海岸,抵达开普敦补给的时候,陈燮指着南非的大陆,对身边的人说:“这个地方,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南非有什么,陈燮很清楚,但是现在不能说,等将来吧。

陈燮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内阁的书记员,公共场合的所言所行,记录在案。这是内阁特意安排的,如果陈燮真的走了,要为他立传。即便不是现在,将来的后人也会这么干,多一点史料是好事。

陈燮自己则不清楚,下一站是哪,还能不能看见这个时空后人给他立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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