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滦州城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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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身穿板甲的长矛兵在前,步枪兵在后的反冲击,激起了后金军的愤怒。站着不动的时候打不过你,走起来阵型乱了,我还打不过你?深知吃了败仗回去会很惨的后金将领,纷纷发出命令手下掉头打回去。他们的主子是阿敏,就这么败回去,黄台吉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阿敏倒了,他们也好不了。后金在权力争夺的时候,往往更简单更直接,也更为血腥。

打败了回去,老婆和财产都得变成别人的。当兵的无所谓啊,军官谁受的了这个。再说了,不就是明军么?摆好阵型打不动,他动了你还打不动?

抱着这样的心态,后金军气势汹汹的掉头杀回来。这个举动无疑更为愚蠢,战马的冲刺能力是有限的。之前冲了一次没冲下来,再来冲一次,冲击力就差了一些。冲在最前面的,无疑是最倒霉的,五十米以内的米尼步枪,别说棉甲了,铁甲都顶不住。这个距离,米尼步枪的命中率根本就是基本弹无虚发了。

将队列行军练成一种本能的登州团练,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整齐的止步,整齐的举枪瞄准,砰砰砰的排枪打就跟刀削面似的,给打掉前面整整一层。冲锋的时候,以队为单位,一个排为一个排枪阵,四个横队。打完之后前面的蹲下,等四轮排枪打完了,站起来发出一声整齐的:“杀!”端着刺刀就往前整齐的前进。管你前面是什么,就算刀山火海也是一刺刀捅过去,这就是团练营的战术。没任何花哨!就算被弓箭射中面部,也不过就是闷声一哼,运气好一点的弓箭落在身躯上,就是歪一下身子晃几下,站稳了继续往前冲。

在连续的胜利鼓舞下,登州营的每一个士兵都坚信,只要在神医老爷的领导下,胜利就一定属于他们。更不要说就在部队发起冲锋的时候,五百骑兵出动了,一面“陈”字大旗迎风招展,高举战刀冲在最前面的,就是神医老爷。为了拿下滦州,陈燮孤注一掷的举动,对于整个团练营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鼓舞。就像那些嗑药之后的家伙,摇起来根本停不下来似的,每一个人都近乎疯狂的往前冲杀,追寻着那一面火红的旗帜。

陈燮的骑术只能说一般,但是这个战马跑起来之后,骑术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两腿夹紧马腹,手中的长刀是从现代社会订制的山寨版陌刀,仗着穿越者的福利,不管是谁挡在前面,左是一刀,右还是一刀。不管对手拿的什么武器,都挡不住陈燮的这一刀两段。

噗,一个后金勇士又被陈燮砍做两段,下身还在马背上,上身的脑袋还回头找了一下身子,那眼神,怎么飞起来了?陈燮都不知道自己挥出去多少刀了,浑身上下都被血浸润。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战斗,前面看见人就是一刀,再一刀,再一刀。

横冲直撞势不可挡的陈燮在前面开道,五百骑兵跟着一路狂奔,一口气就杀到了城门口,一片刀光闪闪,吊桥边上的一些后金军,还没来得及关门,战马已经冲了进去,一顿砍杀,城门夺了下来,城内后金军见状,纷纷夺路而逃。战马已经累的快跑不动了,陈燮调转马头,横刀立马。正在往城门跑的后金兵见其如见恶鬼,纷纷绕道而遁。战场上后金兵已经彻底丧胆,被端着长矛和步枪的士兵追的狼狈不堪。

滦州城破!后金兵如丧家之犬,仓皇远遁。残余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是没陈燮什么事情了,他就这么立马于城门口,谁也不敢接近这里。

“饶命啊!大家……”一名伪后金军跪在地上,已经放下了武器,磕头不止。但是,陈燮手里的兵和白杆兵们,丝毫没有犹豫,上去就是噗的一声,一枪两洞,然后继续追杀下一个还站着的活人。

塔塔塔,五百骑兵分头行动,秦翼明带队,粮仓府库衙门,先后落入手中。大队人马总算是结束了城外的战斗,这时候已经下午三点,这一仗打了两个多时辰,才算的落下帷幕。白杆兵留下打扫战场是老规矩了,这真不是歧视,这帮人真专业。

完好的城池落入手里,城内的后金兵,早就跑的干净。登州团练营占领各处城门,西门口,红果带着医疗队上来的时候,看见满身是血的陈燮,惊呼一声:“老爷!”

陈燮嘿嘿一笑道:“我没事,皮都没破一块,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大木桶,我要洗个澡。”

随后的事情很多,打扫战场,清点战果,一直折腾到天黑,陈燮住进了原来李际春家的后院,这货的爱妾和家里的丫鬟都还没来得及跑,都被陈燮的兵堵在了屋子内。

当然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种大杀器,陈燮是不会放过的。白杆兵方面,陈燮也一再交代,进城后秋毫无犯。想找女人,城里有青楼,问问愿意不愿意接待她们。良家女子,一个都不许碰,发现就砍头。这是铁律!谁都不准碰!

陈燮骑着马,缓缓的走在滦州的街道上,城内已经完全控制下来了,一些趁乱打劫的地痞无赖,被抓到之后不砍头,直接在地上埋根柱子,上演了一番吊电线杆。

差不多每走十几米远,就能看见一具在风中摇曳的尸体。陈燮也懒得数,当兵的执行这个很坚决。城里家家户户都把门关上了。后金军洗过一遍的城市,半数以上的青壮都被带走了。要不是黄台吉还惦记着坑阿敏一把,估计这城里的就没人能剩下了。

进了李际春的家里,后院门口跪了一排五个女子。当先是一个俏丽少妇,浑身瑟瑟发抖的说话:“奴婢见过大老爷,热水都备下了,奴婢等伺候大老爷沐浴梳洗。”

呃,陈燮看看站一边看着女子冷笑的红果,笑道:“红果,你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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