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喜欢是一回事,帝王又是一回事。
“回去换件衣服再来吧,当着这么多的客人在,这样成何体统。”皇后忍不住的呵斥,可是她至少是欢喜的。
她把对羽苒所有的关爱全部都放在了太子身上,失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难怪那日她说只有舍弃一个才能成全另一个。
太子匆匆走了,谷海菱也匆匆的入座。
谷泉夭一直盯着皇后看,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她就想调查到低。
“小泉你干什么?”谷海菱看着谷泉夭倒酒,走神了倒了满桌子,顿时脸色十分的不好。
谷泉夭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那酒流淌满桌子,然后流在自己的裙子上面,点开淡淡酒泽,她脸色十分的苍白,仿佛发现这个没有确定的真相让她窒息。
“三小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皇后关切的问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爱怜的关心以及高高在上的怜悯。
这样,她就越发觉得自己可笑,无论皇后出于什么没有认羽苒,可是对她还算好的,至少当初救了她的命,可是,一看到皇后与太子两个人母慈子孝,她就想到了那个还在病床上孤独的一个人。
然后,她就无法原谅一个这个对她有过恩情的女人,有一种爱叫□□屋及乌,一旦设计了那个人的一切,那么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因为伤害了,就不可以被原谅。
依稀中,她仿佛又看见羽苒孤寂的对月成双,人类最寂寞的痛,没有爱,没有恨,以至于什么都不能拥有,那是痛彻心扉的感觉,已经痛到麻木了,所以才会百炼成钢,练就了那样绝世无双的人。
那是痛呀,我能真真切切感觉到的痛苦,为什么我以前就不明白呢?
我的小侯爷呀!
“小泉,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说得那些幸福我要不起呀。”
他声音平静如作,字字句句渗着血,可是却说得那样平静。
他是那样那样痛,痛得鲜血淋漓,我的小侯爷……
☆、事实的真相
四月十三,暖阳当空照,碧云万里晴。
天色苍茫,带着一点风,吹得发丝浮动,吹得涟漪乍起。
羽烛夫人带着丫鬟在烧香拜佛,同在珈蓝寺的还有南贵妃。
南贵妃在院子里喝茶,看见羽烛夫人来了,立马倒了一杯茶给她,挥退身边的人。
羽烛夫人看见她,也看见她在邀请她,就立刻走了过去。
“夫人,您看我都坦诚相待了,为何您不可以坦诚相待一点呢?”南贵妃看了一样她身后的丫鬟,巧笑涟涟。
“你们都退下吧,今天我想这位夫人是想有什么稀奇宝贝给我看的吧。”
因为这些丫鬟根本没有看过南贵妃,所以她就用夫人尊称。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在丫鬟走后,她就开始行礼,表情十分的规严,全若一个规整的大家夫人,或许有句话说得没错,有些人总是天生有一种气势的,无论在什么境地,总是会有一种得天独厚的气势,并且这样的姿势也让人觉得合情合理,就比如此刻的羽烛夫人,她的气势没有有一点让人觉得矫揉,相反,会让人觉得很有礼度。
“在这里就不要多礼了,别人看着,以为本宫在欺负你,再说那位小侯爷实在是太有能耐了,本宫有点怕了。”
“臣妇惶恐。”羽烛夫人低下头,十分的谦恭。
“怎么样,心里不舒服吧。”南贵妃调笑,笑得天真无邪,十分的甜美:“如果是我的话,我心里也不是很舒服的,毕竟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看着别人阖家幸福,而自己孑然一身。对,吉日在下个月的十一吧,据说那一天是百年难遇的吉日呢?可惜呀可惜……这样的吉日?”
“娘娘,您到底想说什么?”羽烛夫人的脸都变了。
“我说什么,难道夫人不明白吗?您的那位好朋友两个儿子马上就要娶老婆了,而你呢,什么都没有,说到底还是你蠢呀。”
羽烛夫人瞪着眼睛看着南贵妃,南贵妃从容优雅,仿佛说中了什么,羽烛夫人泪水被眼睛框住。
“怎么了,夫人,您别这样看着本宫,本宫只是可怜你,可是有人却觉得您可笑呢?”
贵妃依旧调笑,羽烛夫人笑道:“娘娘怎么知道的?”
“因为呀,本宫当日去找圣上,圣上在与皇后争吵,本宫才知道羽苒就是那个本该死的小孩,可是皇后没想到本领这么大,竟然使了金蝉脱壳,实在是可恶。”
“当然可恶,娘娘千方百计的想要羽苒死,可是没想到本该死了十多年的人又活过来了,竟然成了自己的劲敌,这些是多么的可恶。”
羽烛夫人用丝帕擦擦眼睛,声音里面带着都是讽刺,如果自己不开心,一定要把别人的伤疤给撕下来看,这样大家都不开心,也没有谁嘲笑谁?
这才叫女人,女人本来是这样高级的生物,见不得别人开心,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受,所以羽烛夫人用了一种谜一样一样的笑容来嘲笑贵妃娘娘。
“那么,夫人,您还不是被那贱人玩弄股掌之中,您替别人养儿子,等别人不需要您的时候,您就该死了。”她的声音说得极其戏谑,那是一种讽刺,然后形成伤疤累累,要不然怎么说女人可怕呢?
南贵妃站起来,走到羽烛夫人的身边,俯下身在羽烛夫人耳边嘀咕冷笑:“夫人,您想想,值不值得,你就像狗一样被人利用,结果就像狗一样被人踢开,而人家呢,阖家团圆,还在笑你傻。”
之后,她走出那院子留下羽烛夫人一个人。
羽烛夫人看着前方的鼎钟冒着香烟出了神,香烟廖廖而起,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最终她叹了口气,走出了寺门。
仿佛所有的丝连成线,一个个故事串联其中,可是这根线越连越多,把一些本该不相干的人都牵连过来。
谷泉夭已经踏入这个泥坑之中,她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漏就一直的流逝,她盯着桌子上的烛光看着飞蛾扑火,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个飞蛾,身在局中,看到一点光亮就使劲的钻。
她进去看羽苒的时候,天色很晚,几盏烛台使劲的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之上。
“你怎么来了?”羽苒看着他,一点也不惊讶,他斜躺着,靠在榻上厚厚的棉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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