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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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黑着脸,说:“夏苒,你要考虑什么,我这才走几天啊,你就迫不及待要跟人从长计议了?”

☆、chapter 64

林晗一早就到了禾水,打车过来的时候,恰好见到夏苒爸爸从楼里出来,手里抓着几个红色的方便袋。

他坐在车里,一个迟疑是上去打招呼还是先别打草惊蛇的时候,夏父已经拐过小巷而去,不见踪影。

林晗很快付了车费下来,艳阳高照,光线笔直,穿过这不高的楼房直射到他脸上。他微眯起眼睛抬头,看到水泥本色的墙面上水痕斑驳,生了锈的铁窗落下橘色的纹路,向阳的半扇墙壁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

他以为此生再难踏上的一块地方,如今近在咫尺地出现在眼前,封存的许多记忆便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这该是,久违了的,家。

林晗沿着记忆的楼梯拾级而上,时空和记忆的交织带来了种种不可名状的激动,却又无可避免的,随着楼层的逐渐临近而越发让他紧张。

与少小离家老大回的乡情相比,这时候的他更在乎的是夏苒,走路时怯怯,上楼时怯怯,敲门的时候,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再三确认没人在家时,他那熬了几晚没睡,绷得过紧过直的神经几乎快断,幸好有个开对面门的大妈这时候好心问:“你谁啊,来找人的吗?”

房子已老,住户不知易主几次,林晗不认识这位大妈,这大妈也认不出他。

林晗说:“对,请问这是夏家吧。”

大妈热情点头:“是是,你是想找小夏还是老夏。”她忽地一拍手:“你来得不巧,这爷俩刚好都不在,小夏一早就出去有事了,老夏去买菜了,我刚刚还在巷子口遇见他。”

林晗一颗心立马坚强有力地蹦了蹦,头也不晕,腰也不酸了,一口气能上五十层楼。他乐呵呵地说:“这就好,这就好。”

大妈很是关切:“好什么呀,小伙子,人都不在家呀,不然你现在跑出去追,老夏那速度估计也走不太远。”

林晗说:“没事,我就在这外面等——阿姨,您确认这家的小夏也在的吧?”

大妈眨巴眨巴眼:“在啊,这才刚刚回来没几天,说是以后都不走了,就留禾水这儿发展了……你不是这家朋友吗,你不知道这事儿啊?”

林晗笑眯眯:“知道,知道,就是还没敢相信,向你求证一下心里舒坦。”

知道夏苒就在家里,林晗终于放心大胆地做起了守株待兔的好工作,为了防止跟夏苒再次擦肩而过,他家明明就在高一层楼的地方,他都没敢上去。

一会儿堵在夏家门口,一会儿堵在楼道口的必经之处,心里还默背着来前跟苏珊商量好的开场白,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先为自己当天的不信任道歉,再为自己母亲的言语道歉。

所谓曲线救国,先争取过组织的宽大处理,换来了两方新一轮的和平外交关系,再来想想秋后算账的事情也不迟嘛。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林晗为她衣带渐宽终不悔,从遥远的国度几次中转飞到这里,更是哪怕连一分钟眼都没阖过之后,她居然坐着另一个男人的车回来,还十分不讲矜持的说要从长计议。

林晗脑仁子疼得快要炸开,一把抓上夏苒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腕,说:“夏苒,咱们才这几天没见你就要给别人机会,你问过我的意见,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夏苒一瞬的发怔过后,神智很快回溯,反手欲要挣开他,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林晗咬着牙,又是不经大脑地胡说一通:“你当然不希望我在这儿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要跟谁从长计议。”

林晗说着便是杀气腾腾地往下走,夏苒急忙跟着,说:“林晗!”

恰好侯勇听到争吵的声音,以为夏苒跟谁发生了争执,又中途折了回来,于是狭窄的楼道口,两个不打不相识的男人再次重逢。

林晗眼中冒着火,侯勇不服气地咬着牙,都时刻准备着要给对方一击。

夏苒跑下来抓紧林晗胳膊,说:“林晗,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冲动!”

林晗已经认出侯勇,指着他发狠道:“夏苒,这不是挟持过你的浑蛋吗,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了。上次我手下留情让你逃了,这次可不能这么轻易让你过关!”

侯勇那窝了一肚子的火也正愁没处发,说:“行啊,想吵架说话,想打架奉陪,这次谁也别给谁找帮手,就这么拳拳到肉地比一场。”

林晗:“比就比!”

夏苒一把抱着林晗窄腰,快急疯了,求爷爷告奶奶:“侯勇,我求你别在这添乱了,你先走吧,厂的事情我答应你好好想办法,我不做半途而废的人,你也给我个面子。”

条件诱人,侯勇不吃眼前亏,再次确认,复又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招呼不打便转身走。急得林晗掰她手,说:“面子不是给的,是挣的,苒苒,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夏苒看侯勇已经上车,自己也被这猴子弄得精疲力尽,手上力气即刻一松,说:“林晗你没救了!”

***

夏苒快步走上楼道,连个停顿的背影都不留,林晗追出去骂了几句,想到夏苒一进家门就如同放虎归山,这早上的等待即成泡影,连忙又转身突奔而来。

在夏苒捅进钥匙的一刹,他按住她手,连手带钥匙一起拽过来,死死捂进自己怀里,说:“你这个小浑蛋不许跑。”

夏苒又气又急,顺着他力气拿手推他,没想钥匙卡上他胸,尖锐的前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刺在肉上。

林晗疼得直龇出白牙,还是没肯松下这分力气,夏苒看了不忍,只好自己攥进钥匙,硬是将手扭过来,拿拳背对着他。

夏苒说:“我手疼,你松了。”

林晗直直盯着她,眼里能伸出钩子一样。

夏苒被扎得无处不疼,语气终于弱了,说:“松开,真的手疼,你这是家暴。”

一句话终于说得面前的男人绷不住,方才还因愤怒扭曲的一张脸,此刻别扭之极地笑出来,把她松开来,抓过她被钥匙顶得通红的手心,小声埋怨:“哪有你这样的傻子。”

夏苒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退了一小步,拉开一段距离,问他:“你来这儿干嘛?”

林晗说:“我还能来干嘛?”他又一步追上去,她已贴到大门,再无路可退,整个身子便又被包裹进来。

他说:“我反悔了,现在你要我走,我也不走,就要跟大鼻涕一样粘着你。”

夏苒立马拧起眉,说:“我反对。”

林晗将头往她胸前埋:“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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