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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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主人,昨日出卖兄弟的叛徒已被抓到,该如何处置?”

萧望低头,扫过怀中女子一眼,她身子颤抖着,紧抿着下唇,那般鲜红的颜色,快要把他逼疯。

修长的十指倏然用力。

“杀。”

他说,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仿若取走那一条鲜红的人命在他眼中只如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瑾苏的瞳孔猛然收紧,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不要杀人,”她声音低到了骨子里,“望哥哥,放过他,好不好?”

“放过他?”萧望看着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伸手用力抬起她的下颚,对上她那双因恐惧而溢满泪水的瞳孔,“放过他,要他继续出卖我吗?”

“背叛我的,下场只能是死,无论是谁。”

他的眸中染着绝望的紫,那在瑾苏眼中,是最烈的□□。

她很想问一句,若是她呢?若是她背叛了他,下场又会怎样?可她却不敢开口。只是若她能再聪明一点,读懂他眼中的绝望,若是她能想到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会因为今日舍掉的一句话被他以另一重身份囚禁折磨,她还会如此胆怯吗?

她反抗过,斗争过,用尽了一切办法,终是抵不过命运的残忍冷绝。它就像一张大网,死死的将他们捆住,挣脱不得,下场却只能是毁灭。

☆、第十章 交易

忘了已有多久没感受到屋外的空气了,瑾苏下了马车,静静等待在长安城郊的山林之中。金黄的阳光透过林间的树叶,照在地面之上,林间风很大,树枝轻拂着沙沙作响,透着阳光,在地上晃出一个个小小的光圈,竟是美的不像话。

少女素白的纱裙外只披了一件淡青色的轻裘锦袍,三千发丝绾成一个精致的弧度披散在肩上,精致的面容上虽未添一丝妆容,看起来仍是清雅动人。她仰着头朝着树枝南飞的方向,阳光很大,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纤细的手指折下一片叶子,拂去上面还未干的露水,冰冰凉凉的温度,很舒服。

只是身后那扰人的脚步声却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祥和。

“微臣事务繁忙,还劳烦太子妃殿下久等了。”

瑾苏转过身,笑容微微有些僵在脸上,捏紧了手中的翠绿,看向面前一袭中原服饰,同样俊朗挺拔的男子,“哥舒大人,别来无恙。”

“有劳太子妃挂心,还算过得去。”

男人轻笑,又向前了一步,“不知太子妃殿下要见微臣究竟有何要事?”

“你不知道吗?”瑾苏也不后退,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若你不知,就不会独自前来见我了,对吗?萧望?”

“呵......”哥舒瑀听着那熟悉的称呼,微微一愣,却又很快收敛好了心思。他墨黑的瞳孔深不见底,看着面前纤细的清丽少女,“他什么都告诉你了?萧瑾苏,你可真该感到荣幸呢。”

他低着头,轻嗅着女子发间的清香,“有时候我还真是想知道,能让他看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很好奇?”

瑾苏身子有些僵硬,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好奇?我自然是好奇的。”哥舒瑀看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那水瞳潋滟,似乎是最能蛊惑人心之处。“只是太子妃今日独自见我,不怕我把您的行踪禀告殿下或是捉你回去吗?”

“你不会。”

瑾苏迎上他的目光,语气肯定。

他饶有兴趣的开口,“哦?为什么?”

“因为你想恢复身份,想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还有,你想要报仇。而这些,我都可以帮你。”

“是吗?”哥舒瑀轻笑,“你说你能帮我恢复身份,我可以信。可你要帮我报仇吗?你不是不知我的仇人是谁吧,帮我?你怎么帮?帮我杀了他吗?”

他眼角眉梢,满是讽刺,“萧瑾苏,你下的去手吗?还是我看错你了,他养大的人,原本就是和他一般的冷血无情?”

“他早已被仇恨抽走了所有理智和情感,而阻止他的方法,唯有置诸死地而后生。”

只有让他从云端跌落,不再站在权利的巅峰,而是回归平凡,他才有可能真正看清眼前形式,不再被复仇堪累一世。

瑾苏看他,良久,才轻声开口。“你是他唯一的弱点,他对你有愧,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后悔曾伤害过你,所以,你是这世上唯一可以救他的人了。”

“救他?你认为,我还会救他?”

哥舒瑀冷哼,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以泄我心头之恨!”

“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的,否则,那日你也不会阻止太子杀他了。你救他,是因为你心头还有昔日的兄弟情份,对吗?”

“兄弟情分?一句兄弟情分就可以抹杀我十年非人的苦难?就可以不在乎我师父和父亲的生死吗?”

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这一句话挑起,他双拳紧握,黑瞳像是要喷了火。十年前,那火焰便已烧灼了他全部的情感!

“对不起。”

低低的声音响起。

男人看着面前那半个身子伏在地上的少女,她双膝磕倒在地上,纤细的身子还有一丝轻颤,“萧瑾苏,你......”

“对不起,这是他一直想和你说的,为从前的一切。”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无力。纵然名不副实,她也是有着堂堂太子妃的名誉,竟为了那男人在这林中对一个臣子行这般礼节。饶是狠心如哥舒瑀,此刻都无法再冷然对她。

“我不奢望你会原谅他,只是求你,帮我救救他,求你。”

一阵冷风吹过,她突然重重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哥舒瑀竟是忘了,她身上的毒,似乎还未痊愈。

从衣内拿出一小小瓷瓶,抬着女子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嘴,将瓶内药丸倒入她口中。“吞了它。”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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