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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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润绞着被子,心里仿佛是一锅滚烫的开水,烫的脸颊和脖颈都热了。

“我、我我喜欢表哥的……”

太子面露欣喜,却又听她接着道:“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男女之情,我、我不懂……”

太子收起欣喜之色,顿了顿,才道:“那你是愿意同我在一起的吧?现在京城流言蜚语对你很不利,与其被那些不相干的人胡乱揣测,同我在一起,不是更好?还是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我没有!”润润赶紧道,“我说了,这些我还不是很懂,何来心仪之人?至于那些流言,我没事的,表哥。”

润润虽然没有亲耳听到外面是怎么传的,可她也不傻,她爹都把她送到这儿来了,可见那些话是极难听,且对她会有实质性伤害的。

“我有事!我不忍心任他们那样说你!”太子知道自己用情势来逼迫她的举动,有些卑鄙。可润润既然不讨厌她,也愿意同她一起,那么他就需要一个助力,来把她推向自己。

“我只问你,同别人相比,你是不是更愿意同我一起?”

“恩。”润润的声音依旧很低,却回答得很坚定。

“好!”太子想的快,行动也快,站起身来道:“就这几天吧,我回去同你父亲商量一番,再过不久你便可以搬回家住。”

虽然太子明说,可润润也很快明白过来太子要去同她爹说的是什么了,她正想把太子喊住,却听太子已经走到窗前,直接就出去了,简直就像怕她反悔说那些话似的。

“姑娘?你醒了?”回雪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润润一想便知道是自己刚才和太子说话的动静,惊动了回雪,她有些心虚地躺下生,把脑袋闷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道:“恩,没事,我热醒了。你也回去睡吧。”

回雪心中有些疑惑,她方才似乎是听到了男子的声音,不过她家姑娘这么说了,她也不便多问,只从外面把润润房间的窗户豁开个口子,就又回屋去了。

六月里,太子纳侧妃,轰动京城。

而在酷暑到来之前,润润已经回到了叶家。

回来的当天,叶檩就把她喊到书房长谈。

谈的自然是关于她和太子的事。

面对最疼爱的女儿,叶檩虽然满腹心事,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她是如何想的。

这问题,前头如意和太子都这么问过了,润润自然还是拿不定主意。尤其是问的还是她爹,是长辈,这种事更是让她难张口。

虽然早就知道就这两年,她的婚事就要定下来了,可她是从来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太子。

润润心中百般纠结,叶檩又何尝不是。

叶檩官途畅通,官声良好,换成旁人,早就想着借儿女婚事来更进一步,好保叶家往后几十年、上百年的荣华富慧。可他却从来没想过,用儿女的幸福去交换那些东西。更别说润润是家里人最疼爱的女孩。他只求润润能挑个好人家,平安喜乐地过完一生。他甚至想过,润润这样的心性,世家大族阴私事儿多,那不适合她,只要她喜欢,便是门户低一些的人家,嫁过去也是可以的。反正只要有他和两个儿子在,润润这一辈子都会在他们的庇护下,吃不了什么苦。

他想过千百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润润会有可能进到深宫。

最终润润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则是面对父亲的询问,她害羞极了,二则,是她确实没有摸清自己对太子的心意。

叶檩看到女儿这反应,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数。

女儿大了啊!他心中不由感叹,转念又想起那日太子对着他信誓旦旦,一定会将润润照顾好的模样。李家的女儿马上就是太子侧妃了,太子说太子妃的位置将给润润备着,且不用他担心,他将为润润扫清一切障碍。少年人目光灼灼,神色坚定,叶檩知道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太子这几年在他的教导下,越发出色了,他也以这个学生为豪。可太子竟然要成为自己女婿了,就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换成旁人家,女儿能有这样的造化,必然是欣喜万分。

可他却想,深宫中的黑暗多了去了,便是叶檩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对那地方胆寒。更别提自家天真烂漫的润润了,真要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叶檩觉得自己要担心得夜不能寐了。

一时间,叶檩也是进退两难。

☆、93|看的再瘦十斤

第九十三章

六月十五,黄道吉日,礼部尚书之女李念玉入东宫为侧妃。

虽说算不上是太子大婚,可到底是太子纳的第一个侧妃,帝后都颇为重视,亲临东宫,主持婚典。

这一天,叶檩等一众大臣是要前去观礼的。

如意自然也跟着她娘一道去了。

换做以前,润润定是也要前去的,只是如今她跟太子的关系正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便称病留在了府里。

这一天,润润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忍不住在想,这时候的太子和李念玉在做什么。

不过婚礼要到黄昏时分才举行,白天想来都在忙着张罗吧。

她在屋里蔫了一天,身边的丫鬟自然也都瞧出了不对劲。只是也不好多嘴问什么。

回雪是个心思剔透的,前后事情一联系,就猜出个大概来。

上回她们姑娘去南安侯府赴宴,带的也是她,她曾亲眼见过他们姑娘和太子从假山后出来,脸上还都带着可疑的红晕。在庵堂的时候,她也依稀听到了男子的声音,虽然无法确定那人是谁,可能在月半庵这样的地方来去如入无人之境,又能让她们姑娘毫不设防的,应该也只有太子了。今日太子迎侧妃,她们姑娘又是这样的反应,回雪便越发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可这样的猜测,她谁都不能说。即便是身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妹,她都不能透露半句。

熬过白日,天色渐黑。

润润用过夕食后早早地上了床。

连翘本想问问她是否身上真的不爽利,要不要请大夫,被回雪拦了回去。回雪很适时地带着其他人都下去了,屋里就留下了润润一人。

她想着若她们姑娘真和太子是那样的关系,今晚这样的日子,还是给足她们姑娘一人才好。

她们姑娘心事重,也不愿意轻易同旁人说,她们在,她们姑娘还要分神来应对她们。倒不如让她一人清静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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