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发生了什么事?!
希明震惊地瞪着她,望着她身上的咬痕,那些被酒精掩盖的记忆纷纷冒了出来——她愤怒地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他忍不住把她给……他还记得她被他压在身下时在努力挣扎,但她挣不开,只能被他一次又一次地……
希明的脸都白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颤抖着手,去探她的呼吸,直到手指间传来温热而细微的呼吸,他整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感谢女神!她还活着!
松了口气后,他立刻掀开被子查看她的伤口,不看还好,一看他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不仅仅前胸手臂和嘴唇,就连她的后背甚至是……最私密的地方,看起来都触目惊心,像是被冬眠的熊粗暴地揍了一顿。
……他果然还是伤害她了,这跟家暴有什么区别?希明揪着自己的短发,心里非常难过。这一次还是他喝得烂醉没有什么攻击力,万一下一次他清醒着失控呢?
不,不行,他必须冷静一下。希明心想着,立刻飞快地穿上了衣服想要离开卧室,然而就在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时,身后冷不丁传来莎莉冷静的声音。
“如果你现在就离开,”她说,“我就回光明教廷跟你最敬爱的养父说,你对我这样那样之后抛弃了我。”
希明脚步一僵,下意识回头,只见莎莉用手枕着头,慵懒地斜倚在床上看着他。
“嗯……万一我有了小宝宝,你大概也不会知道,不过,我会尽量为她/他找一个能善待他/她的继父,祝她/他好运。”
“……不过还没出生就被亲生父亲抛弃,大概这一生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第89章 阿尔法与聒噪麻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希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看着她那张毫不在乎的脸,他不由得感到生气,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忍得这么辛苦?看看她身上那些伤,难道她还不感到害怕吗?他记得昨天晚上她也在拼命挣扎,也有像只小猫一样嘤嘤哭泣,只差没用学过的所有语言都骂他一次了。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莎莉朝他眨了眨眼,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分明都透露着一个信息——“快点过来让我捉弄你”。
希明按了按发疼的头,走了过去。明知她是想要捉弄他,但为什么一点也拒绝不了呢?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没想到刚刚走过去,莎莉忽然伸出手用力扯了他一把,希明对她毫无防备,冷不丁就被她扯倒,按在床上!
“你……”希明睁大双眼望着她,只见莎莉就这样光裸着上半身压在他的身上。
“希明哥哥,我挺冷的,”她说着,手指绕过了他凌乱的衣服,划着他的硬实的胸膛,“你是愿意去帮我准备洗澡的热水呢,还是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呢?”
话里的意思是:我不打算跟你讨论那些废话。
她柔软的胸部压着他的前胸,修长的小腿缠上他的腿,希明深吸了口气,声音像是挤出来似的:“……我去准备热水。”
“那么辛苦了你哦。”她低头,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口,目光充满了爱意。
光明之南,某个小镇外的一处森林边缘,溪水缓缓流淌着,发出冰凉刺骨的歌声,树的中央有一颗孤独干枯的老树,树下的绿草上躺着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他的背倚着枯树,坐着的那片草地被染得血红。
男人淡金色的长发随便束着,白皙英俊的脸庞上染着不祥的血迹,他闭着双眼,呼吸非常迟缓,看起来像是活不长了。
‘我就要死了吧?’阿尔法淡淡地想,他闭着双眼,眼前全是母亲被那些兽人残忍杀死的画面——这样的画面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他开始感到麻木了。
前方传来划水的声音,预示着有人在接近他。阿尔法没有睁开双眼——尽管他知道那有可能是一直追杀他的黑暗信徒,也有可能是冬天饥饿的凶暴魔兽。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的他也不比死好多少,或者说,失去了圣光之力的圣骑士,还不如去死呢。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苟活到了今天,是因为那些亡魂日夜的哭诉还没有听够吗?还是过往的一切还不够悲惨?也是,比起希明·加尔德那个家伙,他确实更幸运。
阿尔法低垂着的睫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他凝神望着水中的自己,那张苍白干枯的脸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而这张脸上傲慢而刻薄的表情……也是久违了,镜子里那个永远微笑温和的优雅绅士……也许永远不会出现了吧?他想。
“咦?你还醒着。”
他听到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说话,哦,是一个声音像黄莺一样动听的小女孩,然后划水声停止了,那女孩踩着青草走了过来,蹲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陌生人。”她关心地问候他,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阿尔法懒懒地抬了抬眼,看到一个长相勉强只能算清秀的平凡女孩,她有一双大而明净的眼睛,健康的皮肤上散落着几颗调皮的小雀斑。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会带着绅士的微笑,违心地称赞她的美丽能与月光媲美吧?嗤~以前的他果然够恶心的,不过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爱慕者呢?
“嗯?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废话,没看到草地都被血染红了吗?阿尔法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鄙夷地想。
“呀!你身上那些是血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不,那只是画家的颜料,他怀疑我勾/引他的妻子,所以泼了我一桶。阿尔法刻薄而又无聊地在心里给自己讲着笑话,尽管一点也不好笑。
“只能带你去找牧师了。哎,你这铠甲看起来好重,要怎么办呢,救你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呀,看来你只能用你的铠甲抵消救命之恩了……”
闭嘴,你这只聒噪又吝啬的麻雀。阿尔法心里很不耐烦,仿佛有一种神秘而黑暗的力量指使他,让他想极尽所能地刻薄眼前的女孩,但他又完全不想说话。
于是在女孩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的情况下,她一边小声地嘀嘀咕咕着,一边奋力地想要将阿尔法扶起来,阿尔法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在心里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但没想到,那个被他定义为“聒噪的麻雀”的小姑娘,竟然真的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将他扶起来了。
阿尔法刚刚感到诧异,没想到小姑娘在试图往前走的时候脚下一滑,连带着他一起摔到了木船上!
“啊!——”女孩尖叫了一声,木船剧烈地摇晃,水声哗哗地响。
木船结实的木板扑面打在阿尔法刚止住了血的伤口上,顿时伤口就又撕裂开了,阿尔法痛得脸都白了,手下意识抓紧了一个东西,紧紧掐着强忍疼痛,不知不觉那东西竟然被他掐断成两截,鱼腥味溢得到处都是。
“哎呀我的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残忍!太浪费了!这可是我今天的晚餐!你给我赔!”女孩哇哇大叫了起来,吵得阿尔法脑子都要炸了。
“闭嘴,你这个白痴!”昔日优雅的绅士青筋暴起,终于骂出了十几年来的第一句无礼评价。
黑暗以北,在这片极寒的北方大地最北方,一座破烂的黑暗法师塔伫立在阴森的树林里,这片充满了干枯树干的黑土地,给这座邪恶的法师塔提供了完美的遮蔽,如果不是偶尔在黑暗中闪耀的暗紫色幽光,也许连主人也找不到它的所在。
而就在这座法师塔里,主人正在进行一项恐怖的召唤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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