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wnlessBlameless(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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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的吧!SeidihrdasEssen、Nein,wirsindderJ?ger。都属于童年回忆了。您可能……搞不好是没看过呢,毕竟在我青春洋溢时我家哥总都开始全自助劳苦命了。”水很凉,指腹虎口薄薄一层茧搓拧揉擦像用雪搽。

你说回家就看,正好剩下半颗瓜还能要,带回去边吃边看。

镜腿倒挂戴在脑袋后,垂着眼没抬头,这个人说要个屁啊!!丢掉。ところでさー、ちょっと、きみ…なきたくないの?

Blameless

回来后昏天黑地埋头就睡,将近十四个小时的人事不省。期间交替清醒过。像双门布谷鸟挂钟,单双数轮番出来叫。比如放水回来看祖宗睡得正香所以跟着昏迷,比如迷迷瞪瞪喊你吃口东西结果叫不醒索性回床继续。直接导致手机都被忘在包里,不负众望低电量关机。

好处是难得清净,坏处是被认为是疑似自尽。

院子里青石红砖还没机会打理,大开大合两扇玻璃移门映着灰蒙蒙的天光。多云,午后四五点,看着像日暮时分将入夜。客厅没开灯,静悄悄的阴沉沉的。而宽大厚实的新沙发上,辗转腾挪大师正四仰八叉横着躺,梗着脖子吃他的六英尺小蛋糕。

盘子叉子都不用,只伸着胳膊举着附送的塑料刀。先剜一块下来,再横过刀面盛,走钢丝耍杂技似的,越过茶几和沙发间的天堑,堪堪把颤巍巍的奶油和一丁点夹心胚填进嘴里。大概还没睡醒,反正眼神懵懵的表情呆呆的,怎么看怎么像个傻的。

放下手机没好气,你问给悠仁回信息了没。撑起点脑袋刚咽进去,这个傻子哼哼唧哎呀马上急什么嘛到底。

方才连线充电刚开机,提示铃当即空袭警报一样此起彼伏响。翻了好一会才推出个大概。根本原因是个别人又没打招呼提前私自溜号,导火索是始终未读学生发的信息。

大概彼时都还聚在里面等,估计都心情复杂半尴不尬。而无所事事时人就会瞎琢磨,年纪小的孩子心里有事就会去找人说。所以虎杖问伏黑五条老师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伏黑问钉崎那个人会不会把咱们都拉黑屏蔽,钉崎问家入蒙眼笨蛋有没有可能真的想不开啊!?家入摆摆手说放心好了不至于,结果一拨号码用户关机,打你电话无人接听。

所以家入发信息问夏油“五条有没有临终托孤给你”,夏油想了想问高羽“涉及伦理关系的オチ是不是不太行”。那如果闹到连高羽史彦都知道了就基本等同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毕竟还编了个段子,「电话も狱门疆もでなかった」。

完全不好笑,但一如既往杀伤力极强。祖宗听到后表情相当精彩,差点又冲出去,险些没拦住。

总之未读信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只消多看两眼就觉得喘不上气。想来没人敢开口讲直接提,反正他手机里收到的都不太对劲。类似悼词或者挽联,甚至还带着些重点微妙的忏悔心在里面。

比如“Shokoヤニカス”说“对不起确实缝错了两处多扎了几针,不是错觉向你道歉”;“Suguru前髪”说“祓本变成叁人的现状我也很为难,但会想办法的”;“きりもみ式Ijichi”说“五条先生,校长说有急事找……其实没有。您还好吗,方便时请回电吧”——

你问为什么悟给大家备注的名字都怪怪的。对面边吃边说特点很鲜明吧?刚加好友的时候起着玩的,一直懒得改。

你问那凭什么辅助监督享受特殊待遇。对面抬头瞥眼确认“哦”了声,解释称先记住了竟然有人在忘年会上表演的才艺是钻木取火,后来才知道名字是“伊地知”。

你说所以请问背地里骂人阿呆是什么意思。“被害妄想?骂你干嘛。”扭头伸手切蛋糕去了,这个人说ア行在通讯簿里排第一。

因为没翻两条就嫌烦,取名玄人甩手掌柜转眼就把烂摊子都塞过来,只说“适当に”。可自己这边都还是无从下手的尴尬地狱。想必顾虑更少担心更多,导致信息更短更急,未接来电更多更密。

比如@NOBARA-OfficialAccount问都没事吧;@itadori-super说在家吗?!!可以过去吗?!!@Fushiguro1222发了两个问号后要求立刻致电。而@ShokoIeiri传来的大实话令人印象颇深,极受打击。她说特级很难杀的,不管要干嘛反正五条肯定没事,别两个弱智玩自残闹到最后就殉了一个你。

所以两只手机都扔回去,你说悟至少自己和悠仁说明一下吧,别让小孩瞎操心。对方“えっ”了声表示人家发过了呀,“说‘刚睡醒,才看到’,还加了好多Emoji。”

你问然后呢。对面笑了声说秒回哦,“‘老师竟然也会睡这么久吗?!!’讲了这样的话呢。クク、可能真被当作不吃不睡的氪星人啦,我。”

“不吃”就纯属想太多,毕竟哐叽哐叽半个蛋糕都消失了。“不睡”倒是有迹可循,但多数情况下点灯熬蜡才没在工作,只是拖拖拉拉发呆看手机磨磨唧唧玩太晚了而已。

可即便是克拉克肯特也得偶尔照一下黄太阳吧。

摸摸脑袋,你小声问还好吧。这个人说还好啊,又不是故意的。

哼唧完就变天。人都弹起来。像被上发条了被踩尾巴了被火烧屁股了,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搭错了,气鼓鼓的突然就炸了,

“やっぱちょっとイライラ…いや、ムカついたのよおれ。”是这样抱怨的。

不过又即刻找补,说只是“だるかった”。嘴撅着脸垮着反手握着塑料锯挽腕花,不知道是单纯乱比划还是准备隔空攮谁一刀。他说和悠仁没关系,也确实是那么想……不过怎么可能会高兴,

“说真的,到底谁会高兴啊?!!又要换魂训练啦!又进老子身体里啦!又得从头再教一遍老子的眼睛怎么用脑子怎么用胳膊腿怎么动——干嘛啦!!五条悟是什么初号机反重力装甲フリーダムガンダム嘛!!!怎么大家都排着队来呐??别把人当景点啊?!!

“之前和你讲过吧我记得,绝对有讲过。很像穿别人的鞋,换魂。反正体温味道之类的都能感觉到,就很微妙……所以干嘛一个一个都非要踩进他人的鞋子里啊!!人家这双是很好很贵穿起来很舒服没错,但也不是什么人生中不可多得不能错过的参观体验吧?!!”

想了一会,你说把他们都弄死呢,怎么样。眨巴两下像刚回神,对方摆摆手笑着说你这家伙,别因为几句牢骚就喊打喊杀的好不好,其实没那么在意的,

“非要说的话呢,就只那么一丢丢不爽而已,一丢——丢。”挤眉弄眼比了个手势。然后“あっ”的一拍腿。讳莫如深眼神闪烁,偏过头压低音,“忧太はさー…いろいろな成长が必要なんだよ、これからも。ね。”

“……就是因为没个正形还乐在其中,才会被压榨欺负到今天这个地步吧。”一巴掌把手拍掉,你说不同意不喜欢不开心必须直说,在家的时候明明一直这样要求我。

“两码事哦。”瞥人一眼拖着长调哼哼出声,对方表示是可以直接讲,但讲出来也没用吧。照顾老师的心情叫停计划,完全不给学生机会练习?“熟悉身体掌握术式再参战”和“抓瞎乱来硬着头皮去送死”,相比之下,显然还是前者比较好诶,

“所以忧太要换就换吧,悠仁想换倒也无所谓,”他说就是觉得有点烦了。

一翻手腕把蛋糕刀甩进盒子里,一歪脑袋咚的一下躺倒栽回人身上。有点像埋怨很类似在撒娇。话音低且含糊,他说だるかったもん…もうー,

他说其实也没表现的那——么差劲吧,这次。

窗外雾蒙蒙的屋里凉飕飕的,可能刚下过雨。开灯后客厅便重新宽敞明亮起来,剩一半的蛋糕、垂在地上的沙发毯和茶几边突兀的小纸袋至此充满了存在感。只是个买咖啡点心时会用到的再普通不过的包装袋,略一摇晃会沙沙响。

里面装着一台随身听、一沓スクラッチ、一把菜刀、一枚戒指、一小截塑料项圈、一只歪歪扭扭的毛毡和一大把小纸条。抚平张皱皱巴巴的正要读,啪嗒一滴水珠打在纸面上,晕湿了一大片,油墨像竹节虫的脚。

“哦这张就是悠仁写的。”贴着耳朵边说,甚至还在笑。

差点没被吓死。一回头就看见讨嫌鬼赤条条站身后,头发湿漉漉的正淌水。急赤白脸推人回屋,你扯着嗓子嚷“光着屁股满屋乱跑是要干嘛啊???明明衣服都摆出来了就放在床边上”。

半推半就拖着步子走,对面嬉皮笑脸回过头又是比划又是哼哼え”ーー、有嘛——,没看到呀——,“我说呐小朋友,为什么不直接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老公大人’‘为什么要特意带回家呀老公大人’‘如果啾很多很多下可以给我看看嘛亲爱的老公大人’,这种,为什么不自己问,嗯?完全可以直说的呀!没必要趁人家洗澡的时候偷偷跑来自己翻吧。”

然后边套裤子边解释“如果刮出大奖的话得分金次一半,虽然我是觉得不太可能啦”,边穿上衣边介绍“是用尾巴毛毛扎的,但熊猫保证过没有便便味”,边低头系扣子边表示之后还得把戒指给忧太还回去,绝对被里香真希轮番骂过了,“超可怜诶!说最重要的东西只有这个而已,但要——”

“请别再继续了,不是很想听。”踮脚抬手理领角,你说爱人如养花您爱养粑粑,一群大狗屎小狗屎现在这样那样的起劲,早干嘛去了。

歪着脑袋拖长调“んー”,对面想了一会垂下眼笑着说粑粑小朋友脾气好大呐……ま、在不同境遇下做出不同的反应,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无关善恶。你知道的,对吧?别让人太为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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