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枪二(2 / 2)
“后悔了。当时觉得人很奇怪,应该离奇怪的人远一点。”同事拿了张纸巾,蘸干漾在盘子里的棕色液体,“床上怎么样?你需要在身体部位上贴盲文吗?”
话一入耳心惊肉跳,手抖肝颤,你差点把盘子掀了。
和收拾桌子看到写着数字的纸巾时的反应如出一辙,吓得一激灵。要是店内发现,说不准得扣你半个月工资。
最初的想法是无视就好了,但人总归会不经意流露出自身气质。
一面之缘举止奇怪的人周身散发着那种“都无所谓全不在意因为我要什么有什么”的磁场,但出乎意料的是并不招人讨厌。往往这种含着金勺出生的人,都恨不得人生在世无时无刻不把金勺顶在头上贴在脑门上举到所有人眼前去——那就令人厌烦了。
他不招人讨厌。
而这一点很稀有。稀有到会让人想握在手里。
你试着解释,但同事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指给我看他戴的是哪款表方便我查查市价。
或许有一半被说中了。因为总觉得找给自己的理由牵强附会,有些决定就是一瞬间鬼使神差便做出了,事后再反复给自己找借口便格外不坦诚。
你想着,随便在同事手机屏幕上指了一个,听见对方大呼小叫,眼看着店长黑着脸过来摊开手没收手机——上班时间不可以带进店的,理论上讲是怕影响客人就餐体验。但开了静音闲站着时偷看两眼不碍事,至少不会被上纲上线针对。尤其是今天工作日,来店人数并不多。
工作关系可用而不可信。做出被纠缠着心烦意乱的样子,你妥协般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边解锁边递给她,这才看到新着信。
是照片。猫趴在矮墙檐上晒太阳。大概随手拍下来的。配字是“这家伙超像你啊”,跟着两个表情。
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同事脸凑过来翻你一眼,指责“真是粘粘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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