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枪一(1 / 2)
你合上储物柜的门,正露出同事一张挤眉弄眼的脸。笑着打哈哈想混过去,你在大下午说了“早上好”。
“做贼心虚吗。”同事自顾自得出了结论,用手肘捅你两下。
你说没那回事,锁好柜门,把钥匙收进裙摆下窄小的口袋里,低着头向店内走。
同事大概最近无聊紧了,正拿你寻开心找乐子。一串细碎的步子跟着,凑着脑袋贴过来问,“昨天请假干嘛去了?前天下班去哪了?是那个怪人吗?约会?你们做什么了?快讲讲快讲讲。”
你垂着视线连连摆手,示意没什么好讲的。
“不老实交代?我这就去和店长告状。”她说,“有人好像和客人私下交换联系方式了……是谁来着?”
你说前天下班一起出去了,昨天也呆在一起。
同事刚要追问,店里进了客人,说出口的变成了“欢迎光临”。
前天下午,店里来了很奇怪的人。打扮违和举止微妙,并不像会光临出入这种咖啡的宅男。还是这个同事,当下眼珠便滴溜溜转起来,意在把烫手的热山芋抛给好欺负的软蛋。
人是你接待的。
说“接待”,也无非是点单上菜多说两句比划比划而已。比起不修边幅满身汗味猪头狗脸的人,最起码这个家伙闻起来香喷喷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下午光线洒进室内,看起来暖洋洋的。靠近时,错觉下只觉得对方像刚从烤箱里端出来的面包。这种假象的蓬松感或许被延展成滤镜的一部分。不确定是否正是因此,那种柔软温暖的情绪似乎流淌出来,要将这个陌生人涵盖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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